第12章 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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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放开!”

    白若雪拼命地挣扎起来:“我真心喜欢你,你却将我当做旁人替身!

    我白若雪虽是女子却也顶天立地,绝不做人替身。

    放——我要回眉山去,此后我们各走各路,再不相见!”

    “我不放!”

    沈岩将人抱的越发的紧,快速又深情地道:“你绝不是别人的替身,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白如雪或是在气头上,这些情话是根本不听,还是奋力挣扎。

    沈岩则抱紧不放。

    纠缠半晌后,沈岩拉着白若雪进了河边假山石林之中,强吻了上去。

    白若雪“唔唔”两声抗拒地极为厉害。

    挣扎之间还将沈岩甩了巴掌。

    “啪”的一下,声音大的刺耳。

    她武功极好,这一巴掌又是在气头上,下极重。

    一掌下去沈岩的脸就肿起了大半。

    不过倒是叫她愣了一瞬。

    沈岩快速反应,乘又吻了过去。

    白若雪反应过来之后又挣扎了起来。

    可是沈岩将她抱的紧紧的。

    白若雪为刚才的一巴掌有些心疼,在他强势的拥抱下,慢慢放弃了抗拒,陷在了那温柔的亲吻中。

    良久良久后,缠绵的吻总算结束。

    沈岩依旧将白若雪紧抱在怀中。

    他气息不稳地:“雪儿,我爱的是你。”

    “哼。”

    白若雪伏在沈岩身前,也喘息不止,面色绯红。

    但白若雪可没忘了要紧的事情:“你和那个太子妃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和她很像吗?”

    沈岩认真道:“沈阮两家原来是有婚约的,那时候阮家有两个女儿,一直没有明确婚约是哪个。”

    其实沈家所有人都默认那婚约是和阮家大姐阮凌雪。

    因为阮凌雪养在京城,沈家人瞧得见她的端庄贤淑,美丽大方。

    阮江月放在定州不毛之地,自无人管教,怎么可能配得上将军府沈家?

    只是沈岩知道,这话现在当然不会。

    “后来娶阮江月也是双方长辈做主,至于大婚当日出征,这个你应该知道,当时西边战事紧张,百姓流离失所,饱受战乱摧残。

    我怎能沉浸在新婚中不管不顾?这才立即出征,一切根本不是阮江月方才的那样!”

    “真的?”白若雪仰头看向沈岩。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原本白皙漂亮的脸蛋染了红晕,在月光下分外娇艳可人。

    沈岩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自然都是真的,阮家大姐常在深闺,我与她基本没见过几次。”

    “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雪儿你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绝没有其余任何人,阮江月那些话都是在胡言乱语。”

    “名字里的雪字也是纯属巧合。”

    白若雪抿唇片刻,盯着沈岩道:“你这张嘴总是抹了蜜,会些粘缠的情话来哄我。”

    “偏我昏了头了似的,竟总会信你的鬼话!”

    “沈郎啊沈郎我是爱你的,但我也把丑话在前头,你该知道我身为眉山剑宗唯一的女弟子,师兄师弟中有的是倾慕我的人。”

    “我是爱你才离开门派跟随你的,你要是敢骗我,对不起我,我立刻就走!”

    “我都知道我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沈岩郑重地竖起三指,望向天上月亮:“明月为证。”

    白若雪“嗯”了一声,抓下他的握在掌心,轻轻地靠入了沈岩怀中。

    两人在月光下静静相拥,场面如此和谐美好。

    沈岩轻拍着白若雪的肩头,心底却划过一张娇柔似水的面庞。

    阮凌雪

    当年他的确喜欢阮凌雪,可她成了太子妃。

    他的喜欢无疾而终。

    如今怀中的女子曾救他于危难,与他并肩作战,相互扶持

    纵然起初他是因为她的脸忍不住靠近,可后面他是真的为她的坚强勇敢所动,他会爱她疼她一辈子!

    忽然,阮江月的脸又从沈岩脑海之中闪过。

    其实若论长相,阮江月和阮凌雪更像。

    五官轮廓只鼻子和嘴唇有一些差别,然后就是眼神不太一样,阮江月更瘦些,其余简直是一模一样。

    如果他当初成婚时能掀了盖头看一眼的话,或许——

    “沈郎。”

    白若雪温柔多情的声音响起。

    沈岩立即敛了心神,眸光逐渐阴沉。

    阮江月行迹疯癫,几近于撒泼打滚的姿态,哪能和阮凌雪相提并论?

    便是与白若雪相较,也是云泥之别。

    其实这一日沈岩回府后便去见了沈夫人。

    沈夫人和沈熹一番哭诉,阮江月这三年如何糟糕,和管事沆瀣一气,还拿了个莫须有的账本,发疯似地要和离。

    沈岩听了只觉得阮江月莫名其妙至极。

    但他心底里,更觉得阮江月不过打闹。

    当年阮江月是被父母所弃,才被姑姑接到定州去。

    哪怕嫁入京城,阮家对她也几乎是不闻不问的状态。

    她没有任何依靠,拿什么谈和离?

    如今最多撒撒泼成不了什么事。

    沈岩觉得,外面的同僚联络更重要,便派人去给总管传话,让他管好府宅,不要让阮江月胡闹,后一心扎在外面。

    总管秦伯三年来受阮江月太多恩惠。

    又太清楚沈府情况,知道阮江月对沈府的贴补。

    本就是夹在中间为难之态。

    他又真心觉得沈岩这次过分了,十分同情阮江月的遭遇。

    沈岩派出的人是传了话,可秦伯怎么好出面来管?便找了个出京求医的借口,直接躲出去了。

    隔日,府上管事继续照着阮江月给的册子清算东西。

    沈府四房没分家。

    管事们清理点算东西,各房各院都瞧出苗头来,不出意外就闹了起来。

    一个上午,几房的人闹了许多次到阮江月的梧桐院。

    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仆人守着院子不让他们进,他们就在门外叫喊。

    一开始还只是大喊询问,后来气急败坏,再到后面就咒骂起来。

    什么不敬长辈,什么违抗圣旨,什么尖酸善妒,什么疯疯癫癫

    阮江月也并未客气,直接吩咐将吵嚷的人丢进湖里去。

    那些吵嚷的人,有的是沈府长辈。

    现在阮江月还是沈家妇,算起来他们也是阮江月的长辈。

    阮江月这命令实在叫家丁犹豫。

    但阮江月出大方。

    丢一个人赏银二十两,当场丢进去当场给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一个被丢下去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梧桐院外不远处就是人工湖,没多会儿便噗通噗通下起饺子来。

    阮江月在梧桐院二楼窗边站着看,拿轻罗扇一摇一摆很是惬意。

    几乎每个沈家人都她疯癫发狂。

    可她却觉得,这种发疯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爽快。

    她就是得让他们明白,沈府一家子,到底端的是谁的碗。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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