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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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一脸诧异地看着庆王,一会叫她脱衣服,一会又叫她穿衣服。

    她忐忑不安地将衣服又一件一件穿了回去。等穿得整齐了,她的羞耻感才稍微淡了些。

    天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道:“是你自己从实招来,还是本王揭穿你,你选吧。”

    新娘疑惑,纤在衣襟上不自在地顿了顿,他发现什么了吗?他们才第一次见面,还没过几句话,他怎就发现什么了呢?新娘故作镇定道:“妾身,不知王爷的意思。”

    “好,那你几句你们当地的土语让本王听听。”

    新娘子流利地了几句高湛话。

    “训练得不错!”天佑道,“你有没有经历过男人?本王将会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新娘子脸一红道:“是。妾身清白。”

    天佑起身,抽出青岚剑,擦着剑身,又道:“那你,你的身上为何没有太阳花?”

    新娘子抬头迷惑地道:“什么太阳花?”

    天佑道:“你连这都不知?高湛国皇室未婚女眷从就用一种特殊的汁液在右肩刻上太阳花,当她们献身于第一个男人的时候,那朵花的颜色才会消失。但是花印依然会在肩膀上。”

    新娘子脸色一变,颤抖地道:“妾身不曾听过。”

    天佑讥笑:“你当然没听过。高湛国的皇室未婚女眷十多年来就只一个弥砂公主。而且这种刻花方式相当繁琐,民间女子是无法效仿的,这种密的事,岂是能够轻易让你探听得知。”

    新娘子紧紧握着拳头,冷汗直流,没想到第一天就被他揭穿了。

    她道:“没错,我不是弥砂公主。”

    天佑道:“你不必怕,你是本王的妻子,现在你是帮你的夫君,还是帮你的主人,做个决断吧,我不会勉强于你!”天佑边擦剑,边从剑身的镜面上看那女子的神情。

    现在是她摊牌的时候,倘若她不,他中的剑便会杀了她,而他也师出有名,因为她是个假公主!如若同意,那么她就要背叛主人,而她的妹妹还拿捏在主人的里,她的双紧紧揪着衣裙。

    “很难选吗?”天佑用剑尖请轻轻抬起她的下颚,“我的王妃。”

    新娘视线触及天佑的如墨般幽深的双眸,慌忙躲了开去,不忍直视,她狠了狠心,的嘴里憋出几字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夫君的。”

    天佑将剑移开,眼中自信满满,似将一切掌控于五指之中,他温言道:“好,那你是谁派你来的?你来到本王的身边想做甚?真正的弥砂公主又去了何处?”

    新娘道:“是皇上派我来的,想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真正的弥砂公主在一线天的时候,连同公主在内的二百多人的送嫁人员全部被杀!”

    “好狠的段!你叫什么?”天佑将剑放入剑鞘,他也不是没想过直接收拾了这个新娘,但是收拾掉一个难保不会有下一个,不如留着这个。

    “妾身秦氏,名圣香。”

    天佑摩挲着她的脖子,纤柔细腻,他在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令她浑身一颤。“圣香,以后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最好懂得什么该,什么不该。本王给你王妃的一切待遇,但是不会碰你。做好你的本分,等事情过去之后,还你一个自由,如何?”

    圣香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哪边都惹不起,相较之下,还是夫君重要吧。

    “倘若皇上问起我的腿为什么突然好了,你作何解释?”天佑探问。

    “圣香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你就”天佑思考了翻,“你就遭遇刺客,形式所逼,为了救爱妃,心切之下,竟发现能行走了,关节常年不曾动,也是折腾了好些日子才习惯行走。”

    “圣香明白了!”

    “希望你是个聪明人,莫叫本王失望!”

    “王爷就这样放过圣香吗?你就不担心妾身依然向着皇上?”

    天佑坐到她的身边,转过她的脸,轻轻捧着,让她直视自己,他道:“不担心!第一、你喜欢本王,本王在你眼中看到了。第二、皇上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心里清楚。跟着他什么时候你毫无价值了他就会杀你,但是本王会考虑给你一条活路!”

    天佑如白荷般雅致无匹的笑容,仿佛将她的心给填满了。他的心思极为敏锐,一眼就看出了她喜欢他,圣香有种无从遁形的窘迫。

    “哦,对了,你是本王的人,要记住,在母妃面前你就唯唯诺诺顺从她,但在她面前什么都不可,有事直接和我商量。母妃年纪大了,本王不想让她操心了。”

    “是!妾身谨记!”圣香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她这个细作一出场就被拆穿了,而她还能活着,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庆王比她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难怪皇上一直视他为对,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也因祸得福,被逼着嫁来做内应的,没想到庆王竟是如此让她春心荡漾,比起皇上来庆王似乎更靠得住一些。来日方长,日久生情,她还是有会让庆王接受她的,如此一来便名副其实了。

    雨柔在屋顶喝酒,她找了把梯子爬上去,在上头放了十几个坛子的酒。

    屋顶上不会与其他人打照面,也不会有人打扰。别人也不能轻易找到。

    所以这她就踏实了,难过吧?难过的!面对吧?面对了!哭吧?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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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喝酒,但是此刻她想喝上一喝,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滋味。

    可是越喝越清醒,她都怀疑这些酒是不是水做的?怎的一点酒劲都没有?古代的酒这么差劲吗?

    她又喝空了一坛,往边上一搁,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晃得厉害,于是又坐下,她不敢再站起来怕滚下去,造成为情跳楼的假象这就丢脸了。

    她一定没有喝醉,因为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的指头,有十根,她伸出两个指头,是两根!

    所以她还能再喝。

    当她拿起新的一坛的时候,不心把一个空坛子碰了一下,那个坛子就咕噜噜滚了下去。

    所以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喝酒都不能喝醉,路过的时候都能被砸头。

    七公子不过是那么路过一下,这上面就滚下来一个圆形的物体,他条件反射出掌,那个酒坛子还没接近他就被掌力击碎在半空。

    他蹙眉仰头看向屋顶,看不到——

    婚宴上觥筹交错,他草草喝了几杯,便出来了,那些朝臣他向来不屑结交,夏阳和陈冲已经领队回去复命,他也该带着人走了,只是他一直没看到雨柔,不知躲到哪去了,可别毒性发作死在某个角落里了吧?

    他飞身上了屋顶。惊见雨柔满身酒气,还在往嘴里倒着,心里倒也踏实了,还好没死,不然可就赔大了。

    他来到她边上,和她一起坐在屋脊上,随拆了一坛,喝了几口,揶揄道:“你又不是没有会嫁给五哥,等过些日子,嫁给他做侧妃,不就圆满解决了吗?”

    “侧妃?”雨柔轻蔑地一笑,“我不稀罕。”

    七公子被一句堵了回去,纳闷道:“既不稀罕,那你在此喝什么酒?”

    “我想知道喝醉是什么感觉嘛”

    七公子的脸色快和这夜色融为一体了,哼,就这破理由?

    他又问:“你当真不难过?”

    雨柔:“难过啊,不然我为什么在这里喝酒?”

    七公子只觉得体内一阵阵热汗窜了出来,他得出一个结论,喝醉酒的人毫无逻辑可言。

    他接着问:“难过,喝酒就能解决么?”

    雨柔无比清晰地道:“不能解决。只能埋葬!”

    七公子奇,一个喝醉酒的人如何能如此清醒地知道喝酒是无用的?“埋葬什么?”他问。

    “埋葬一段过去。”雨柔眼神迷离,颇有意境地回答。

    他又问:“埋葬了,就能不伤心,不想起了吗?”

    雨柔又无比确定地道:“不能!埋葬了,还会伤心,还会想起。”

    “既然还会伤心,还会想起,那你又谈何埋葬?”

    “埋葬是一种态度和决心,为了以后可以坦然面对伤心和想起。”

    七公子琢磨着她的话,有意思,听上去没头没脑,细细想来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她能和他好好话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他的问题就多了些,他又问:“他能为你死,你为何却不能?”

    雨柔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为他死?”

    七公子:“我不知道,所以问你。”

    “那颗毒药是他母亲给我吃的,我吃了,不问是什么,不问解药,甚至都没有告诉他。”

    七公子不解:“你既已决定与他同死,为何又要劝他成亲?”

    雨柔的眼望着夜色,里面有一种光芒,她倒了几口酒:“因为有一种爱叫放,比起死,我更愿意看着他活,哪怕不能和他在一起。”

    七公子凝视着雨柔的侧脸,她的脸通红,眼中含着浩然之光,月色之下自有一分大气之魄。

    七公子又问:“既然如此相爱,为何不能做他的侧妃?”

    雨柔扭头看着七公子,她头一次好好正视他,而且坐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也少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原来他们还是能够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话的,她很奇怪七公子也会有那么多的问题,所以她反问:“你真想知道?”

    七公子喝着酒,他倒也不是十分有兴趣,随便问问而已,便道:“你可以不。”

    雨柔笑,她觉得她控制不住自己想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一样。她确实需要倾诉,可没想到这个人是七公子,她觉得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因为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这个理由够吗?”雨柔坚定地道。

    “够!”他回答,“所以,要么死成全这份爱,要么放埋葬这份爱。”

    “为你的领悟能力干一杯!”雨柔举起酒坛往他的上一撞。

    七公子被动接受干杯,他怔怔打量着雨柔,怎么都把握不住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浑身上下言谈举止都很怪异,她不过是一粒草芥,性命平凡地如同蝼蚁,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会和她坐在一起喝酒。

    再几口下肚之后,雨柔哭了起来,伤心无比,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其实所有的坚强都是假的,我要掐死老天这个臭流氓,没事闹出那么多事让我难受!我要捅它个大篓子,叫它得瑟!”

    七公子心肝一颤,果然喝醉酒的人是没有逻辑的他确信,热汗再次悄悄爬上了脊背,他拿出绢擦了擦额头,她还真什么都敢,缺乏身为女子含蓄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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