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小小皂衣卫,凭什么能越阶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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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张远持刀冲来,唐其廖面上的笑意更甚。

    或许在他眼中,张远此时的亡命冲杀,不过是一个能让他多几分兴趣的蝼蚁罢了。

    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皂衣卫。

    握长剑剑鞘,右缓缓搭在剑柄之上。

    张远跨过一丈,长刀举起,飞身一冲而上,脚踏在松散的矿石上,冲上丈许。

    此时,两人相隔两丈。

    张远是双持刀举过头顶,力劈山河之势,引动呼啸如雷。

    生死搏杀,一击必斩。

    在唐其廖看来,张远的刀法与果决,无可挑剔。

    起码作为一个年轻皂衣卫,能如此决断,慈修为战力,都是难得。

    不过就这点实力,在一位洞明境面前,还不够看。

    洞明境,洞察明晰自身修行大道,知修行之路,有自身先真元引地真元入体,化为后修行根基。

    再强的隐元境,终究是隐元境。

    无真元灌体,隐元与洞明就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铮——”

    长剑出鞘,剑锋上挑。

    清亮震颤的剑锋抖动不定,将前方五尺空间锁尽。

    那剑锋上的灵动,是江湖剑法中的精髓,也是云松剑门剑法的精妙之基。

    如云不定,如松迎风。

    这一剑,有一丝剑道意境的影子。

    张远避不开这一剑。

    便是能避开,张远也不可能避。

    避这一剑,他身形落在数丈外,再出刀又是数息。

    而且以他刀法真要赢洞明境的唐其廖,还要百息内赢,他没有把握。

    他有自知之明。

    就算有那么多武者记忆观阅,也弥补不了他与唐其廖的差距。

    人家是一方江湖大门派的嫡传少宗主,资粮、传承都是顶尖。

    如此人物,自己一个皂衣卫,凭什么能越阶而胜?

    世间武道修行从来都是一步一地,一步一脚印,没有丝毫捷径。

    资粮、传承,赋,修为,都比不过。

    但张远有对方所没有的。

    狠。

    本双持刀的张远左松开刀柄。

    右刀斩落,与长剑碰撞。

    虚幻山岳浮现,万斤巨力压下。

    刀锋上的巨力让唐其廖面色微微一变。

    张远的实力,比他想象的强。

    强出许多!

    双目透出狠厉,他长剑一震,剑锋上青色剑气闪烁,好似青松抖落白雪,锋芒微微一颤,便刺在张远的肩头,从右肩窝处刺穿。

    长剑穿透轻甲,在肩甲上带着刺耳的摩擦声,透体而出。

    张远右所握的长刀也持不住,松开掉落。

    这一剑得的太过容易,让唐其廖面色又是一愣。

    张远展现的实力,不该让他如此一剑得。

    下一刻,他面色瞬间惨白。

    张远与他的身形只有不到三尺!

    不知何时,张远左中一柄尺长的短刀紧握。

    “噗。”

    短刀从唐其廖的腋下直直刺入,入体一尺,直到刀柄。

    张远握紧刀柄,面上神色阴狠。

    “停!”

    他一声高喝,握着刀柄,用力往上一顶,将唐其廖的身躯举起。

    这一幕,让本围杀曹正堂的四位云松剑门洞明境吓的面色苍白。

    那可是他们宗门少宗主,号称云松剑门未来百年的扛鼎人物。

    门庭处,九林剑派大长老赵云成也是浑身一颤,瞪大眼睛。

    唐其廖被杀了?

    云松剑门少宗主要是死在九林山,那九林山所有的算计都化为泡影!

    “少,少宗主!”当先的云松剑门洞明巅峰境老者长剑指向张远,身上杀意凝聚。

    曹正堂往张远身前走去,长刀横握。

    “他还没死。”张远低喝,握着刀柄的掌缓缓扭动。

    被举着的唐其廖闷哼出声。

    “我中刀搅动一圈,他就是开阳境也要心脉断裂而死。”

    张远看着前方云松剑门之人,掌停住扭动。

    “你,你要怎样——”那老者话没完,张远已经瞪眼:“闭嘴。”

    隐元境皂衣卫敢呵斥一位洞明境巅峰。

    但此时被张远一声喝,没人敢动。

    张远就这么单将短刀握紧,将唐其廖身躯举着。

    他自己的右肩被长剑穿透,鲜血缓缓流淌。

    整个库房之中,全都是喘息之声。

    还有火把上微微炸裂的声音。

    没人敢动。

    十息。

    百息。

    一刻钟。

    张远举着的左开始颤抖。

    他身前的鲜血也流淌一片,半身湿透。

    他的面色苍白。

    半盏茶后,他的双腿微微一软,握着短刀的一抖,将被举着的唐其廖放下。

    此时的唐其廖已经面无血色,只掌按着胸口,嘴唇颤抖。

    任谁被刀锋在心脉上抵着一刻钟,就在鬼门关不断试探,都会这般惨淡。

    张远腿软,被放下的唐其廖也站不住,两人一起跌坐在矿石石碓上。

    “,心”话的是面色苍白的云松剑门洞明境。

    张远握紧中短刀刀柄,抬头,咧嘴一笑。

    唐其廖抬头,低低道:“韩长老,我若死了,你们就直接回云松剑门,别掺和此事。”

    “回去告诉我爹,有些事,都是命。”

    那领头的云松剑门老者嘴角哆嗦,却不开口。

    “命?”张远转头,看向唐其廖,“信命,我已经死了。”

    “我张远从来不信命。”

    唐其廖有些艰难的看他,轻声道:“你叫张远?”

    直到此时,他方才仔细打量张远。

    皂衣卫内衬,黑色轻甲,面容刚毅却透着几分青涩,年不过二十。

    “你,是郑阳郡郡府张家子弟?”

    唐其廖开口。

    如此年岁,如此修为,如此决断,非大家族子弟不能樱

    败给这样的人,不冤。

    自己还是太轻敌了,总觉得一切尽在掌握。

    “郑阳郡张家?”张远摇摇头,“不认得。”

    “我家世代皂衣卫,我爷是皂衣卫,我爹是皂衣卫,我大哥是皂衣卫。”

    “父死子承,兄死弟及,我命里注定是皂衣卫。”

    “不过我不信命。”

    “我要做玄甲卫。”

    唐其廖张张嘴,看着张远。

    世代皂衣卫。

    朝堂武者最底层。

    这样的人要资粮无资粮,要缘无缘,要传承无传常

    就这样人物,竟然让自己一败涂地,生死都被掌控。

    “玄甲卫”唐其廖喃喃轻语。

    他知道玄甲卫。

    镇抚司中精锐。

    面前的这个子,目标不过是做个镇抚司中精锐而已。

    “张远,以你赋,绝不止玄甲卫。”立在不远处的曹正堂朗声开口。

    这话让张远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

    他转头看向唐其廖:“唐少宗主,你呢,你此生有什么愿望?”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