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曾国藩,你的家被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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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曾国藩,你的家被抄了!
湖南,长沙府,湘乡县,荷叶塘白洋坪。qge45
一面绣著太平天国四个黑字的红旗,此时正飘扬在象征著封建地主阶级在荷叶塘一带残暴统治的曾家老宅的上空!曾国藩的老巢,已经被太平军给占领了!
太平天国的西王萧朝贵,这个时候正大模大样地坐在曾国藩曾经坐过的院子里,脸色阴沉地看著几个跪在跟前的曾家人。这几个曾家人和曾国藩的血缘应该都比较近,都是三角眼、吊眉毛、高颧骨,看著就不像是好人。
萧朝贵里拿著张原子笔勾勒出来的肖像画,在那儿对比,一会儿看看画,一会儿看看人还真分辨不出来啊!
这张原子笔勾勒的尚像画,是罗耀国凭记忆画的。这位天使显然是没学过画画的法术,虽然三角眼、吊眉毛、高颧骨等特征都有,但老曾家长这样的也不是曾国藩一个,实在分不清谁是谁?
萧朝贵带兵奔袭到荷叶塘白洋坪后,立即就让下的旅讲师马宝才、陈吉带著讲师直属的兵士下去抓捕三角眼、吊眉毛、高骨的地主,没一会儿就捕来了七八个长这样,年纪最大的看著有七八十岁了,最的也就十三四岁——这也不可能是曾国藩啊!
剩下那几个瞅著也不大对,要么是年岁不对。要么上太多老茧,皮也太黑,一看就是那种家里不太宽裕,经常要自己干农活的地主。萧朝贵踅摸了一会儿,就望著罗耀国十二门徒出身的马宝才,陈吉问:宝才,阿吉,审过没有?
审过了!马宝才长得又矮又瘦又黑,看著就苦大仇深,听见萧朝贵的问题,马上就一脸愤恨地,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收铁板租,放阎王债,借著曾国藩的招牌欺压农的恶人!
萧朝贵一皱眉,没问你这些我问他们当中有没有曾国藩?
没有。和马宝才同属十二门徒的陈吉接过问题,摇摇头,不过他们都姓曾,都是国字辈的,和曾国藩都是近亲,还都是为富不仁的地主。比鹅塘的黄老爷坏多了!
陈吉是矮壮实的汉子,黄脸皮,眼睛,塌鼻子,一脸憨厚相。他家是黄家的佃户,还没完全破产,罗耀国打到鹅塘的时候,他正在兼职要饭,可能是觉得给黄家当佃户没出路,早晚得全职要饭,所以心一横就加入太平军了。
不过这些日子他跑了许多地方,还在好几个县开了分田分地的荒——就是带著分田队下到某县,找几个矛盾比较尖锐的村子,地形比较险要,有可能发展成为根据地中心的村子开始点火分田,发展骨干。
搞了些日子后,他发现那个黄世杰黄老爷仿佛是所有的土豪劣绅里面最心善的一个和其他老爷相比,这还是个好老爷!
而荷叶塘白洋坪曾家和那些坏老爷一个德行,租子高、利钱重、逼得狠,对底下的穷苦农民也没啥同情心,根本不像个侍郎之家。萧朝贵摸了摸胡子,指著一个三四十岁,看著最坏的曾家人就问:你,你叫什么?
那三四十岁的中年答道:回大王,人叫曾国菽,是曾侍郎的族弟。
一旁的马宝才道:在曾国藩的几个族弟里属他最坏!一直帮著曾国藩那一房欺压贫农,凶恶刻薄,百姓深恨之!萧朝贵冷哼一声,道:曾国藩堂堂侍郎,当不至于如此,一定是你这个人借著他的名头作恶!
曾国菽听荣朝贵这么一,就知道事情要糟,赶紧叩头道:大王误会,大王且听人解释人绝没有借著曾侍郎的名头作恶,而是曾传郎曾侍郎一家本就如此啊!萧朝贵一抬眼:是吗?他都是侍郎了,还用得著扒乡里乡亲的皮?
大王有所不知曾国菽趴在地上,额头紧贴著地面,颤声道,那曾侍郎入仕以来一直在京里面的清水衙门里转,虽然八年就挂了侍郎衔,但真的没地方可以贪钱!京官清苦,京中物价腾贵,还要租房居住,根本就没什么积他兄弟曾国华前两年又运动进了国子监读书,花费也颇多,后来又花钱买了个永安府同知,本想大捞一笔,结果才上任就没了母亲,只好回家丁忧。
起来曾国藩的官也是个虚热闹,没油水,他父亲只好在家乡盘剥佃户来补窟
原来曾国藩也是个官白当,虽然不至于欠一屁股京债,但日子也好过不了多少,父老乡亲自然沾不到他一点光,还得帮他去填官场上的窟窿。现在他家都给萧朝贵占领了,这官场上的窟窿,这丁忧期间的开销这回真是要孝死了!
兼朝贵哼哼一声:你子也不是好人,帮著曾国藩家里放债、收租,想必也捞了不少!
饶命,大王饶命曾国菽知道要坏,赶紧磕头求饶起来。
兼朝贵回头望著马宝才和陈吉,”如何?”
马宝才一脸嫉恶如仇的表情,冷哼一声道:不能饶!他咬牙道,西王殿下,若我等落在此贼之,焉可饶乎?啊!
陈吉道:”西王,此处距离湘乡县有六七十里,周遭遍布丘陵,又在长沙与衡州二府交界之处,往东南五十余里就是南岳衡山就是个穷乡僻壤,而且人多地少,可辟为根据之地
也好,来也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吧!萧朝贵点了点头,那就交给你俩,就以荷叶塘为中心,好好开辟一番吧!是!
白洋坪,曾家老宅前,从周遭七八个村子赶来的二流子和白洋坪当地的贫苦农民,差不多有千把号人,这个时候都汇集在了白洋坪中仅有的几栋砖瓦房前——这几栋砖瓦房可是”进士第、侍郎家啊!
这一家的大公子曾国藩,那可是在朝廷里当大官的,可不知道贪了多少银子,要不然怎么能盖得起那么气派的瓦房?
而出了曾侍郎的曾家,又是荷叶塘的大族,荷叶塘大部分的土地都姓曾!
这些年,因为曾家出了侍郎,曾家一族的地主对底下的佃户压得就更狠了!而湘乡县的朱县令又是个捐班,刚一上任就以防贼剿匪为民摊牌下团练捐,要办三个营一千五百团练一千五百啊!一个副将的协标才这个数,一个县的团练居然也那么多,那得花多少钱?
而这负担最终都压在了湘乡县的贫苦农民身上!
现在正是秋收季,也是交租子,还利钱,交秋税,交摊派,交团练捐的季节荷叶塘这里平地少,坡地多,种不了多少粮食。交这个交那个,交完之后,连薯薯干都不够吃,只得再
去借贷,越陷越深啊!
所以荷叶塘这里贫苦农民早就在盼著太平军了!
听湘江南面的农民已经没那么苦了,废了债,分了田,没了租,也没那么多的苛捐杂税,就只田税一个项目,而且还是定死了的铁板税,大约就相当于收成的一成半,也不需要交银子,直接纳粮就是了,也不需要自己送去县城,在镇上就可以缴纳,方便得很那里的贫苦农民不知道多高兴!
想到南边贫农的好日子,曾家老宅前的人们,就将热切的目光,投向了那几栋在他们看来无比豪华的砖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