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伙子,身材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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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肆将习题抢过去,宋昭挑眉:“你不会想撕我卷子来报复我吧?”

    这也太幼稚了,可不像酷哥能做的事儿。

    陈肆忍无可忍,恶狠狠瞪她一眼。

    随后,略略扫过习题,几个同题型归类的高数题,每个题型分别出了几道。

    刚刚教授讲课时,他就已经听明白,宋昭这节课上的是线性代数。

    瞧他看得有模有样的,宋昭挑眉,想起来,她这位便宜弟弟,算得上是个高智商学霸。

    毕竟全市第一,可不是人人都能考。

    但这可是大学高数,他也能做?

    她从疑惑,改为托着脸,好整以暇地睨着对面的少年。

    他背对落地窗而坐,整个劲瘦的身影,被笼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倒没那么阴沉了。

    陈肆扫完几个不同类型的题,拿过宋昭的笔,唰唰唰下笔,非常流畅。

    几分钟后,他将笔和习题扔回去,一脸的冷漠:“剩下都是同类型题,把这几道看懂,你都能做了。”

    还真能做啊?

    看着白纸黑字的解题步骤,宋昭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

    字还挺不错,虽然只是数字和字母,但也能看出,落笔锋芒肆意。

    就这解题步骤

    宋昭轻咳,唇角翘着,向陈肆勾了勾指。

    “过来,给姐姐仔细讲解一下。”

    陈肆眉头紧皱,下意识瞥开了眼神。

    这个女人,为什么随便做个动作,都像在勾引。

    谁要给她讲解。

    半响,陈肆忽然“唰”地起身,椅子被带得“吱啦”一声往后滑去。

    他不情不愿坐到宋昭身边,冷嘲热讽:“这么简单的题都费力,不如早点儿让宋氏倒闭。”

    宋昭:“?”

    怎么还兴打压式教育呢?

    她轻轻一笑:“所以为了不让我们姐弟沿街乞讨,你可要努力教我啊。”

    陈肆:“”

    谁要跟她沿街乞讨!

    他赚的钱,又不是养不起两个人。

    他为什么要养她!

    陈肆拿起笔,阴沉着脸:“听着,我只讲一遍。”

    宋昭抬眼。

    今年才十八岁的少年,侧脸轮廓已经流畅利落,大约真不想在她旁边,下颌崩得很紧,有种锐利之感。

    但此时此刻,宋昭恍惚间,仿佛又有了家人的感觉。

    陈肆似有所感,突然侧眸看过来,两人目光猝然相撞。

    心跳不受控地加快,他压制着滚动喉结,硬邦邦问:“还听不听了?”

    宋昭莫名奇妙:“我听得很认真啊。”

    这样不可控的感觉,让陈肆有些烦躁,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注意身旁的女人,专注讲题。

    不过,虽然他臭着脸,但思路清晰,步骤简单。

    宋昭很快就听懂。

    呱唧呱唧,她捧场地拍:“这么厉害,暑假给你报个奥数比赛吧?”

    不会带孩子,但是家长好像都挺热衷于给自己孩报各种比赛,比如她妈。

    陈肆:“”

    他半带嘲讽地扫宋昭一眼,仿佛他问了句蠢话,“你不会做高数,就是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了吗?”

    宋昭“啧”一声,伸捏他脸:“好好话,要你命了是吧?”

    陈肆飞快躲开,愤恨瞪她:“我不是你那些男人,别动动脚!”

    男人两个字,让宋昭听起来,觉得很新鲜。

    “哈哈哈哈你一个未成年弟弟,什么男人不男人啊。”

    陈肆看她的眼神,更不善了,仿佛要吃了她。

    她不过比他大三岁!

    不,只两岁多,他今年就十八了!

    宋昭一无所知,还在搓火:“我懂,我懂,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儿,都希望被人当做大人看,我之前也一样的。”

    陈肆:“”

    眼看他已经在暴走的边缘,宋昭虽然搞不懂,但还是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让人定做的礼服到了,待会儿你去试一试。”

    陈肆皱眉:“什么礼服?”

    宋昭凤眸微眯:“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你姐姐马上就要订婚的事儿了?”

    陈肆正要关他什么事。

    就听她娇哼道:“作为唯一一个娘家人,你不得给我撑撑面子吗?”

    陈肆下意识将话咽了回去。

    随即讥讽地扯了扯唇角,他们的父母,直接或间接地因对方而死,而他们彼此却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依为命的人。

    真是可笑。

    今天的复习结束,宋昭回房间,将给陈肆定做的礼服拿给他。

    是一套黑色的西装,她跟陆炡都是白色,原本考虑要不要给他也做白色西装。

    但她就是觉得,他更适合黑色。

    宋昭的礼服是陆家定的,一套白玉绸缎旗袍,用丝线绣的华丽花纹,团团锦簇。

    尺寸是陆家让人上门来量的,很合适。

    除了她不太喜欢这素雅的颜色,其他都挺好。

    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和喜欢的人订婚。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一圈,没发现哪里不妥,就准备脱下。

    这时,芳姨敲门进来。

    “大姐,您订的珠宝到了。”

    宋昭解盘扣的动作停一下,“知道了。”

    她的礼服和珠宝,都是陆家操办。

    白旗袍,搭配两圈澳白珍珠项链,中间缀着一颗被钻石围绕的水滴形红宝石,是这素白里唯一艳丽的色彩。

    宋昭还挺喜欢。

    芳姨送来的,是她给陈肆搭配的胸针。

    打开高定的黑色丝绒盒子,用红宝石和钻石设计的石上鸟胸针跃入眼帘。

    红色的宝石上,站着一只钻石鸟,跟她的项链正好相衬,不会让他的黑西装太突兀。

    想象一下,陈肆那反派,穿上黑西装,戴上着红宝石胸针。

    就像地狱里盛开的恶之花。

    宋昭突然有种玩儿奇迹暖暖的兴奋感。

    合上盒子,她迫不及待地拿到隔壁,准备给陈肆试戴。

    到客卧,门一推开。

    毫无征兆的,极有视觉冲击力的画面,袭面而来。

    陈肆应该正在试衣服,没穿上衣,下身一条黑色运动裤,裤腰松松挂在腰胯。

    里捞着衬衣,看起来正准备穿。

    宋昭愣住了。

    她突然闯进来,陈肆没有防备,几乎懵了瞬,才后知后觉怒吼。

    “宋昭!!!”

    嘿,你尴尬,我可就不尴尬了。

    宋昭一身旗袍,倚在门框,红唇一噘,朝他吹了声流氓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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