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各方算计
南洲城外,路剑鸣按照允宁的吩咐,带着十几个幻海门的人。
等候在回城的必经之路上,直至暮色将至,一行几十人的队伍才驾着马车,浩浩荡荡而来。
周统领见前面十几个人拦路,悄声道:“前面有一群人拦路,兄弟们做好准备,少了一粒粮食,我等也对不起南洲百姓,就是拼死也要护好粮食。”
路剑鸣见队伍走近,大声道:“我乃是宁王随从,特来接应你们,将粮食交给我们即可。”
“弟兄们辛苦,行園已经备好酒菜。今夜就畅饮一番,好好休息吧。”
周统领心中疑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
反问道:“兄弟见谅,我等肩上担着王爷差事。这些粮食,都是南洲百姓的救命粮。还请拿出证明,若无证明,在下万万不敢误了王爷大事。”
路剑鸣将一封盖着钦差印信的信,交给了周统领。
此信是临出门之前,允宁让路剑鸣代写的,内容更是简单,只有八个字:“见信交粮,速回行園。”
周统领拿着信道:“兄弟们是王爷派来接应我们的人,把粮车给他们,所有征调的民夫,让他们立马解散,返回原地。”
御林军众人快速集合,跟在周统领身后:“兄弟,有劳了,我等就在行園恭候兄弟大驾,到时我们一醉方休。”
路剑鸣拱还礼道:“都是为王爷办差,周统领你带着兄弟们自便。“
“在下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来日方长,日后得空,剑鸣必定陪兄弟们一醉方休。”
周统领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啰嗦了,兄弟一路顺风。”
完带着众人骑马而去。
路剑鸣对着旁边柳海道:“柳管家,劳烦带人接粮吧。”
“我目标太大,就不与各位一路同行,粮食之事事关重大,你们这点人”
柳海自负道:“此事不劳阁下费心。在南洲,能从幻海门中截粮的,还没出生呢。”
幻海门众人接管马车之后,快速驾着马车而去,全程无一人话,只留下路剑鸣一人还在原地。
皇宫中,元洪帝拿着孙枭的传信,看完之后,脸色阴沉。
道:“允宁再不得朕的欢心,毕竟还是皇子,朕派出去的钦差,张凤羽竟如此大胆,公然羞辱允宁。”
传旨告诉张妃,今日朕不去康安宫,让她不用在准备了
秦矩后退两步,大声道:“传旨”
望海楼中,诚王对黑袍人道:“老十七和幻海门的人搅和在一起了,想要幻海门出面赈济东夏灾民,此事,你怎么看。”
黑袍人道:“王爷,宁王不足为虑,宁王虽然隐忍,却没有任何势力,幻海门不插官府的事,宁王成不了什么气候。”
“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打压端王。端王爷素有贤王之称,朝堂上下,竟有大半都是他的人,外放的官员几乎都受过他的恩惠呀。”
“哼,什么贤王,老七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本王里有允智,允兴写给南洲官员,让他们扰乱赈灾的信,上交父皇,就能治他们端王党的罪。”
黑袍人道:“王爷,皇上不怕明面的争斗,却十分忌惮您这种暗地里的势力,此信万万不能由您交给皇上,到时皇上问您,这信的来历,您作何解释。”
“再者来,端王从头到尾并未给南洲写过一封信,到底,也不过就是十爷与十一爷的问题罢了。”
他们两个人无勇无谋,留着他们正好可以给端王捣捣乱。
诚王道:“那本王劳心费力,截住这两封信又有何用?”
黑袍人道:“王爷,你只需要派人将两封信悄悄送到瑞王爷中,瑞王可是有名的铁面王,到时自会上表弹劾。就让瑞王和端王狗咬狗,我们坐收渔利。岂不更好。”
诚王眼中精光一闪,道:“好,就按你的办,马上派人将信送到老六中。”
“七哥,南洲那边怎么一点消息没有,这都急死我们了。”允智,允兴两人问道。
端王允社急忙关上房门,悄声道:“你们没有给南洲门人写信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面露心虚,支支吾吾不肯话。
允社恨铁不成钢道:“我过多少次了,不要给南洲传递消息,你们怎么就是不听。”
允兴满不在乎顺道:“七哥,你怕什么,你平日里总是什么,老大是躲在暗处的毒蛇,要心防着他。他不就是和一群酸儒在一起吗,能有什么气候。”
允社看着不争气的弟弟道:“就拿上次来,老十七被关在府衙大狱,我们无一人知晓,老大居然知道来龙去脉,你不觉得可怕吗。”
“六哥虽管着吏部,刑部,老十二管着几营兵马。可是咱们这位六哥,得罪的人太多,没有人依附他,不过是孤臣罢了。”
“老十二统军确实有一,可是性格上大开大合,做一个江湖豪侠还差不多,他只听父皇的调令,虽然制衡我们,却不会主动出。”
允智道:“要我,七哥,我们就先打掉老十七那个王八蛋,让众人看看,得罪我们七爷党是什么下场。”
允社无可奈何道:“你们两个为什么总要和老十七过不去呢,他没有自己的势力,又没有母家势力,只有一个王爷的名号罢了。”
“再者来,前朝是怎么被推翻的,这才过去区区百年,你们就忘了,不就是因为皇帝出家,为赎皇帝,国库空虚,民不聊生。义军讨伐,最终我们高祖皇帝才得了江山。”
“高祖得了江山后,虽重开佛教,皇帝信佛却不能出家,这是墨守成规的,老十七赈灾之后就要去出家了,早就断了争储的资格,此生最多无非一个闲散王爷罢了。”
“你们两人和一个废人争什么,新皇登基,老十七到底是王爷还是出家人,不过是新皇一句话的事。”
两人闻言,喜笑颜开,道:“对,到时候就让他做个真和尚”
允社愁眉依旧不展道:“现在,怕只怕你们两个写的信,还有南洲的来信,都已经落到老大中,他以此做文章,到时候免不了一顿责罚。”
两人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哀怨道:“七哥,你可得救我们,赶紧给我们拿个主意吧。”
允社道:“若是老大直接将信交到父皇中,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倒是不会出问题,只怕他借力打力呀。还有就是南洲到底有没有来信,南洲的信才是致命的关键呀。”
允智道:“七哥,这才不过一天时间,南洲的信应该还未到,我这派人换上便装,沿路接应。”
允社道:“不,若能出的去,你们写的信就不会落在老大中。”
“你们这样,买些粮食就让你们的府兵正大光明的运到南洲,老大胆子再大,也不敢袭杀官兵。”
“现在你们两人立马到宫中,先人一步,去给父皇请罪,就老十七临走前,杀了你们的门人,还写纸条羞辱你们,你们心中憋屈,写了一封信给南洲门人,让他们不配合老十七。”
现在意识赈灾乃是大事,知道自己错了,连夜购买了粮食。明日一早,就派人运往南洲,并通知南洲自己的门人,让他们全力协助老十七赈灾。
两人闻言,推脱道:“七哥,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万一信已经在去往南洲的路上了呢,我们现在去自首,岂不是不打自招,到时,肯定少不了责骂”
“况且,现在都这个点了,父皇不定早就睡下了”
允社看着两个蠢笨如猪的弟弟道:“老十,老十一,听哥哥一次吧,信肯定被老大截走了。今夜你们不去,明日朝堂弹劾,你们少不得软禁在家。”
瑞王府中,允稷拿着两封信道:“老十二,深夜让你前来,是想让你该怎么做”
皇宫中,允智,允兴两人忐忑不安的跪在玉阶上。
将事情大事化,着重写了筹粮送往南洲的折子,送了上去。
不久后,太监出来道:“两位爷,皇上了,既然知错了,又积极做出了补救,就不重罚了,每位爷罚俸半年。夜深了,怕两位爷着凉,让两位爷各自回去吧。”
两人站起身来,嘴角上扬,大摇大摆的离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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