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调笑
厮赶紧轻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赔笑道:“哎呦喂,是人失言了,人何德何能,敢和公子同为同道中人?!”
雨化田一脸懵逼。
这‘同道中人’不是一个成语吗?!
怎么听起来那么污呢?!
这个‘同道中人’,还是正经的成语吗?!
厮躬着身子在前面领路,没一会儿一行3人就来到了一座院外。
院院门敞开,两盏红艳艳的灯笼悬挂,院内是一株株梅树,枝头点缀着含包怒放的花骨朵。
朱翊钧看着匾额念道:“凤仪阁,有凤来仪,好名字。”
这时候,一位十六七岁,长相俊朗的青衣厮守在院门口,见到朱翊钧等人,立即带着讨好的笑容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面生的紧,可是第一次来咱家?师师姐儿正好有空,若是公子现在有闲暇,不如进去坐坐?!”这些看门的厮都是眼睛成精的主。
见到朱翊钧虽然穿着装扮很普通,乃是普通文人装扮,但是他腰间挂着的玉佩任意一块都价值千金。
这种凯子
不!
这种豪客虽然多,但是十天半个月才能有一两位。
得好好奉承好才行。
朱翊钧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一块2两重的银子抛过去,带路的厮赶紧一把抓住,大声喊道:“谢公子赏,的祝公子今晚旗开得胜,登科及第。”
显然,这里的‘登科及第’也是不正经的。
朱翊钧也不理他,迈着八字步就要跨进凤仪阁的大门。
这时候,一个声音十分突兀的从不远处传来,“朱兄,哈哈,这么巧啊?”
朱翊钧扭头一看。
呵!
不是陆凤这个贱人还能是谁?!
朱翊钧皱起眉头。
老子明明已经易容了,这厮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而且,不是交代他去怀来县办结弥勒教大案吗?
难道又翘班来逛青楼了?!
哼!!!
天天领着朕的俸禄不干活,还特来逛窑子。明天就下旨让六扇门开了你。
陆凤的速度很快,须臾间就来到了跟前。见到朱翊钧的脸色不善,赶紧赔笑道:“还真是赶巧了,没曾想在这里遇到朱公子,这种烟花之所可不适合您老的身份,要是家里知道了,还不闹翻天了?!”
“你这是威胁我?!”朱翊钧的眉头一竖,冷冷道。
陆凤连连摆,道:“在下哪敢呐,只是诚心劝慰而已。”
“哼!!!”朱翊钧冷哼一声,随即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公孙兰教我的易容术难道是水货不成?!”
“公孙大娘的易容术倒是没甚问题,而是您这把折扇太有特点了,在下想认不出来都难。”陆凤指着朱翊钧里的折扇道。
呃!
朱翊钧拿起折扇一看。
确实是自己大意了。
书院里的书生也是大冬天拿着一把折扇招摇过市,自己一身书生装,要是不拿折扇反而怪模怪样。但是自己这把折扇可不是普通的擅自,而是折叠的白虹剑。
陆凤见过几次,所以一看到这把折扇就知道面前这个书生是朱翊钧了。
不过这厮把自己认出来无所谓,只要不被其他官员认出来就行。
“本公子不喜欢话多的人,可懂?!”朱翊钧斜着眼睛看着陆凤。
陆凤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您且放心,在下是出了名的嘴巴严实。”
着抬脚虚踢了一直站在旁边的厮,笑骂道:“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把爷们几个招呼进去?要是错过了师师娘子的打茶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厮立即赔笑道:“师师姐儿还在沐浴更衣,时间来得及。”
心里却是在嘀咕。
连大名鼎鼎的陆凤都得心奉承,这个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躬着身子撅着屁股对朱翊钧和陆凤道:“两位公子,里面去。”
“滚蛋滚蛋,少拿你的屁股对着老子,你你一个大男人长得这般圆润作甚?害的老子一看到就有一些想入非非,但老子又对男人没兴趣”
朱翊钧一愣,赶紧问道:“菲菲是谁?”
嗯?!
陆凤一脸懵逼
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指着朱翊钧捧腹大笑道:“哈哈哈,为兄一直以为朱公子是那种古板君子,没想到还有恶趣味的一面,哈哈,想入非非,菲菲是谁?!你是想笑死为兄吗?”
雨化田已经免疫了。
好吧!
他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这些个成语了。
着话,他们已经来到了院子里。
一个身材丰满的少妇立即迎了上来,不过和朱翊钧印象中的老鸨形象并不一样,少妇竟然显得十分彬彬有礼。
他还幻想着老鸨子会很亲昵的挽着自己的胳膊,到时候,自己是吃豆腐呢,还是吃豆腐呢,还是吃豆腐呢?
谁知道人家来到俩人跟前,只是简单的行了一礼,然后这才微微一笑道:“多日不见陆大侠来此聚,奴家还以为是哪次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呢。”
陆凤哈哈一笑,道:“不是元娘招待不周,而是太热情了,导致在下俸禄才从户部领出来,就巴巴的给你送来了,这些日子身上半文钱也无,天天喝粥度日,可怜呐”
“嗨,这有何难,只要陆大侠稍开金口,就是给您多免几日单又有何妨?”
“饭可以白吃,但是姐儿不能白嫖,还是算了吧。”朱翊钧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俩人调笑。
不过这个老鸨子也是有眼力见的人,和陆凤笑几句之后,立即扭头看向朱翊钧,一脸夸张道:“哟,赎奴家眼拙,这位是哪座府邸的公子?长得这么俊俏?今儿个听到有喜鹊叫,奴家就知道有贵客要上门,果不其然。”
陆凤拦住她,笑着道:“有些事少打听,带路吧。”
老鸨子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赔笑道:“是奴家多嘴了,两位爷里面请。”
“你不是去怀来县办差去了吗?为何今日回京师了。”
朱翊钧淡淡问道。
陆凤嗨了一声,才解释道:“弥勒教这种谋逆大案可是需要三司会审的,您老人家一通乱杀,几乎都将怀来县的弥勒教一打尽了,所以现在能做的不多,就是看看还有没有漏之鱼,虽然这种江湖案子是我在负责,但是白了我就是一打,高都被您给解决了,一些虾米还用得着我出吗?!”。
朱翊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哼,虾米看不上,叶孤城那种高你又搞不定,朝廷养你作甚?岂不是白养你了?!我明日就去给刑部尚书一张条子,让他缩减你的俸禄和办案经费。”
陆凤一听自己钱袋子要被动了,顿时大急。
赶紧道:“别啊别啊,本来朝廷给的俸禄和办案经费就不多,您再扣除一部分,那我得去喝西北风?!”
“哼,没钱办案子,有钱来逛窑子?!”朱翊钧没好气道。
“嘿嘿,今日来此是有人做东,要不然我对何种装清高的清信儿真没啥兴趣。”
朱翊钧顿时来了兴致,问道:“这位李师师还是清信儿?!”
所谓清信儿,就是还没有接客的妓子。
陆凤点点头,道:“据就是在临安受到权贵压迫,不得已才来咱大乾国的。哼,天下有权有势之人都该杀,女孩子是用来哄的,以势压人有鸡毛意思?!”
朱翊钧用里的扇子轻轻砍在陆凤的脖颈处。
陆凤被吓了一跳,赶紧脑袋缩了缩。
他才想起来,自己旁边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年轻人,就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赶紧讪笑道:“我的可不是您,以您的姿色,那些清信儿窑姐儿还倒贴呢,哪用的着以势压人呀!”朱翊钧懒得理他。
跟着老鸨一起进了一个花园。
花径的尽头有一栋阁楼,能够透过门帘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人影。
陆凤低声道:“看来这个李姑娘来头不。”“怎么?”朱翊钧看了他一眼,问道。
朱翊钧其实是知道李师师的大名的。
不就是水许传里艳绝汴梁,宋徽宗的饼头吗?!
也不知道水泊梁山有没有一百零八单反贼。
呃!
水泊梁山可是大乾的疆土,现在大乾国境内,好像没有大股反贼吧?!
陆凤眼睛一直盯着老鸨子圆润的翘臀,一边对朱翊钧解释道:“一般的妓子,只会陪客人喝酒取乐,聊到兴起,自然那啥了。但是教坊司有不少清信儿,颇有才气,身份地位自然不一样,用一句俗话来形容,那便是:只卖艺不卖身,不过到了梳妆之后,也难逃卖身一途。不过这些清信儿都是与教坊司签的有卖身契的,身不由己。
但是很多花魁妓子与教坊司只是合作关系,这位李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陆凤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阁楼,接着道:“她本来是来咱大乾住,但是依然有这么多客人来打茶围,明此女在大宋颇有名气”
“废话,若是没有名气,宋廷那些权贵还用得着以势压人?而她明明入了某位权贵的眼,居然能逃入咱大乾境内,没有一点名气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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