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太后设宴
“你和你爹都是画师吗?平日以何为生?”方青罗开口问道。
夏烈红了脸,:“我不是画师,我在绘画方面没有天赋,甚至不如我那幼妹。我爹的画技却是极好的,只可惜他身子不太好,早些年还在大户人家教少爷姐作画,如今就在家里养病,闲时做些画作卖钱度日。我有些功夫,平日里跟着镖局走镖赚些家用。”
方青罗点点头,这夏烈算不上功夫极好,但跟着人走镖打杂也足够了。
“青罗你问这些干嘛,赶紧想想待会怎么跟京兆尹大人啊。”窦文嫣急的都要跺脚了。
方青罗笑了笑,:“待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怎么办。”
她见众人不解,继续道:“京兆尹不会在我出面的情况下还偏颇周家,但以夏烈家里的情况,怕是今天赢了官司,明天又会被周家找上门,就算周家不明着抢你们,只要他们心怀恨意,有的是办法祸害你们。”
夏烈脸色灰败下来,他不得不承认,周家要对付他家实在太简单了,他眼中射出浓浓的恨意,如果、如果他强一些,他有足够的力量,就不会被周家这样欺负了。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虽然京城里更讲王法,但特权阶级永远都有办法欺压平民。
话间一行人就到了衙门口,方青罗示意夏烈去击鼓鸣冤,周安没想到夏烈会去击鼓,气的狠狠的跺了几脚,明明他是原告,现在要变被告了,一下子就被动了许多。
“升堂!堂下何人,击鼓鸣冤所谓何事?”京兆尹坐在堂上,大声问道。
夏烈下跪行礼,把情况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并没有隐瞒自己去抢回画卷的事情。等他完,一旁的方青罗朝京兆尹行礼,:“大人,我是淳佳郡主方青罗,今日与友人路过巧遇此事,也听到了周家管事一些嚣张言辞,实在气不过才来做个证人。”
京兆尹就是京城的父母官,对京城里的事情最是清楚,否则他如何混的下去,他一听到淳佳郡主的名号,心里就已经有了谱。他可是知道的,这位亡国郡主身份特殊,可别因为她的身份就瞧了她,前些日子皇上可是为了她罚了穆恩侯的俸禄,后来还赏赐了她几大车的东西,这淳佳郡主现在可不好随便惹了。
只是另一方呢?
周安见状急忙报上了名,:“禀大人,在下是城西周家的管事周安,我家老爷是户部右侍郎周从海。我家少爷是周家的四公子周玉栋,此画确实是人买下的,人还付过银子的,哪知道夏家人不厚道,买卖过后又反悔了。”
京兆尹皱起了眉头,周家老爷也是正三品的大官,要是实权,比淳佳郡主高多了,可是听起来就是周家理亏啊。
“我爹从没答应把传家之宝卖给周家,那种不孝之事我们做不出来,是你带了人上门来抢的,还有你付了银子,那只有十两银子,你让大人评评理,十两银子购买画圣吴道子的真迹吗?你这简直就是侮辱画圣!”夏烈大声道。
方青罗在一旁暗暗点头,这夏烈口齿倒是伶俐,脑袋也清楚,很容易就抓住了重点。
京兆尹也是个文人,一听十两银子,脸色也变的铁青起来,拿十两银子去买画圣吴道子的真迹,确实是有辱圣贤啊。
周安一听,立即:“大人冤枉啊,我明明给了他家一百两银子,他现在就是在诬陷我。”
夏烈听了冷笑,“是你主子给你了你一百两,你自己吞了九十两吧?再了,画圣吴道子的真迹是一百两买的到的?你们这跟抢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愿意卖!”
“你胡,我明明给了,而且你那幅画是真迹就是真迹了?我家少爷不过是觉得顺眼才想买下,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拿了赝品糊弄人的。”周安一着急嚷了起来。
京兆尹不悦的敲响了惊堂木,“肃静!”
方青罗在一旁冷笑着:“如果觉得是赝品还非要买,难道这年头的公子哥都喜欢收集赝品了?为了个赝品打家劫舍的,会不会太不值了?”
周安被问的噎住了,又被京兆尹瞪了一眼,支支吾吾半天不出话来,最后指了指身边的随从,:“这些人都可以给我作证,大人尽管审问就知道了。”
“他们是周家的下人,卖身契都在你们里,甚至爹娘兄弟都在周家当差,就是你让他们假话,他们敢不吗?”窦文嫣不屑的道。
“那他也不能证明他的就是真的,口无凭,拿出证据才行。”周安气急败坏的。
窦文嫣也急了起来,这会到哪里找证据啊。
方青罗却上前一步,眉眼带笑的:“大人,我已经叫人去找证人了,相信没一会儿就能带到。”
“哦?那等证人来了再。”京兆尹叫了暂时休堂,便回了后堂,不知道跟师爷商量什么去了。
没一会儿,证人就被李木成带到了,方青罗让官差禀告了京兆尹,而周安看了证人一眼,低声恐吓到:“你话可要心些,也不看看我家老爷是什么人。”
证人是个叫花子,还带了些痞气,斜了周安一眼:“我叫花子一个,管你家老爷是谁,大不了你们早点送我去地府,我也省的天天要饭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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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句话吗?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种死都不怕的人,你拿什么威胁他?
京兆尹看到堂下是个叫花子,不由皱起了眉头,问:“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那叫花子也不跪拜,就是随意拱了拱,:“的叫狗剩,叫花子一个,早几年跟我爹逃难过来的,我爹已经饿死了,就剩我一人在京城混口饭吃。”
“那你如何认识的夏家,又如何为他们作证?”京兆尹见叫花子是个孤儿,不由起了恻隐之心,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我哪里认识什么夏家,就是那天我路过瓦井胡同要饭,那家老爷子好心,给我了碗饭吃,我要喝水,他身子不好,就让我自己到后院的井里打水,还让我顺便漱洗一下。”叫花子讲了起来。
“后来老爷子家就来了人要买什么画,他不答应,对方就动起来,我细胳膊细腿也帮不上忙,就躲在后院没敢出去,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是个要饭的,虽然保不准哪天就饿死了,可我怕疼,不想出去挨打。”叫花子无所谓的笑了笑。
“后来他们抢了画,扔下了十两银子,我本来起了贪念的,后来看老爷子伤的厉害,只好把人送到了医馆,银子也留下做医药费了,我可一文钱便宜都没占。”
夏烈看向叫花子,激动的:“原来当日就是你送我爹到医院的,我给你磕头了。”完他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叫花子磕起头来。
叫花子跟被咬了尾巴的猫似的,蹭的一下就跳开了,:“你快起来,别给我来这套,平时都是我给人磕头要钱,我可不习惯这个。”
夏烈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爬了起来,“要不是你送的及时,我爹恐怕就你是我家的大恩人啊。”
周安听了不乐意了,:“大人,这人不知道是他们从哪找来的叫花子,那点钱就能收买了,谁能保证他的话是真的?”
叫花子一听不乐意了,“你到城里丐帮打听下我狗剩谁不知道,虽然我穷,但我狗剩一不二,不然让大人去查查,我那天是不是到瓦井胡同要饭了,夏家的邻居可是看见的。”
“你看看,夏家拿几口饭就把你收买了。”周安扯着嗓门叫道。
叫花子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那你扔的十两银子能买不少饭了吧?你家不是更有钱吗?我干嘛要被夏家收买?”
到这里,此事就再明显不过了,京兆尹干咳了两声,:“周安,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你家主人命你去买画,你买不到就强抢,甚至自己昧下了银子,还打伤了原告的父亲,此事不能姑息,本官判你打五十大板,我会命人告知你主家一声,另外画卷归还夏家,另外,还需赔偿夏家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你可有不服?”
周安大叫道:“我不服,我要等我家少爷来为我做主!”
京兆尹已经很给周家面子了,可周安竟然这样不识相,他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哗,来人,先打二十大板!派人去通知周家。”
一阵啪啪的拍肉声传来,方青罗这边的人都听的格外舒畅,周安那边的人各个静若寒蝉,周安更是惨叫的好像杀猪一样。
没一会儿去周家通报的官差回来了,带来了一名年纪偏大的总管,那名总管瞪了周安一眼,对京兆尹:“大人,此人最是喜欢欺上瞒下,原本四少爷见夏家不卖就算了,他为了讨四少爷欢心,私下跑去抢了画卷,我家四少年年幼被他诓骗了去,否则哪容得下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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