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扰人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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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晕了——难道真的像柳垂莲的那样,自己最近太累了?

    想来也是,学院那边临近期末,最近的课确实比较麻烦。再加上这边的法术课不断消耗着她的法力——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让她身体的负担加重许多。况且目前能够快速增加自己法力容量上限的最快速方法就是透支,连续几天下来,确实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明天给你放个假吧。”看着不停揉着自己鼻梁的秦月,柳垂莲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好明天是周末,你俩都好好放松一下,天下没有任何事能一口吃个胖子,劳逸结合是最重要的。”

    “这可不是安慰你们,你们知道修士每天日常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么?”着,柳垂莲来到了壁炉边,虽然地下室很空旷,但壁炉的烟道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中也有着许多连通着壁炉的金属管道,所以只要火还烧着,地下教室还是很暖和的。

    “是什么?”

    “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和‘好好运动’。”柳垂莲弯下了三根指,“我可不是胡八道,无论是人还是妖,甚至是仙,想要更好的接近大自然,首先要做的就是顺应大自然。古语有云:天睡我睡,天醒我醒,人不可逆天而行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太阳出来了就是生灵该醒来的时候,太阳落下了就是生灵该休息的时候,反之则是死灵要遵守的规律。”

    “少熬夜,对自己的身体好点,就是你们平时修行的最好方法。虽然起来简单,但做起来还是挺难的,总之一切都看你们自己。”完,柳垂莲看着天花板,片刻之后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还有,你们谁上楼给我拿条裤子下来下次再有这种事最好还是等我穿上再不差穿条裤子的时间!”

    三人在秦月的道歉声中离开了地下教室,这座空旷的教室再次变得安静了下来。她们走的时候没有关灯——这是柳垂莲要求的,因为这座院子的水电费都是总部那边给交的,她自己不用掏一分钱,所以也就不在乎浪费什么的。当楼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的时候,司马钰桌上的白纸轻轻动了动。接着,在没有任何空气流通的前提下,碎成一条条飘进了壁炉中

    第二天是周末,司马钰和秦月关掉了所有闹钟,睡了个昏天黑地。两人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钟了——要不是花姐喊她们下楼聊天,俩人估计还能起来更晚。

    睡饱了的秦月神清气爽——其实她五点钟时起床了一次,这是从修罗村那边养成的习惯,每天这个时间必定醒来练功,不过这一天她偷懒了——在醒来之后,她又睡了下去。

    就像柳垂莲的那样,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自己从记事起就开始练修罗战舞,已经努力了十几年,地偷一下懒应该没什么吧。

    事实证明她这样做是对的,休息足够的秦月精神百倍,昨晚的疲劳一扫而光。在答应花姐很快就下楼之后,便去对面的卧室喊司马钰。

    反观司马钰则是另一种状态——比起秦月的清爽,她看上去要阴沉许多。别休息,连黑眼圈都有了。

    “你咋了啊?”秦月看着憔悴的好室友,“昨晚又偷偷自己练习了?!”

    司马钰在半夜的时候有时会偷偷练习,已经被偶尔起夜的秦月撞见过几次了,想来这家伙也是不太甘心吧,所以才和邻居们一起劝慰她很久。

    “还真没有哎呦”司马钰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好像不仅是精神,连身体也十分疲惫的样子,“昨晚一直做梦来着中途醒了好几次可乏死我了”

    “那要不要让柳老师来看看?”

    “算了,闻到她那身酒味就头疼刚刚谁来了?”

    “花姐,喊我们下楼坐坐。要不然你接着睡,我帮你拒绝一下?”

    “算了,出去透个气也好走吧。”

    司马钰从床上爬下来,耷着脑袋进了卫生间——她是真的没有睡好,自从她找回第一片灵魂残片、还去了趟城隍府之后,每天晚上就一直在做梦。也许是和阴间的环境有关,也许是和鬼接触太多、沾染了太多的阴气所致,每晚的梦也都模模糊糊、充满了阴森的感觉。

    每天晚上她都会梦到不同的场景,有时是古代车水马龙的闹市,有时是幽深僻静的森林,有时是海浪层层的沙滩,有时又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拿她自己的话,就是连床都没下,就感觉走遍了世界各地一样。

    只不过这些地方都蒙着一层灰色,环境原本应有的色彩因为这层灰色而暗淡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就像城隍府大院附近一样。梦中,她似乎在这些景色中漫步,很平和很随意的那种漫步。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人,跟随着自己的步伐、不快不慢地走着,偶尔还会和自己搭话。

    那些话都很模糊,断断续续的,有时能听清楚,有时却十分缥缈,一个音节都分辨不出来。不过感觉上,跟着自己走的这个家伙似乎是在讲故事,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偶尔还会用询问的语气,大概是想问问自己的看法。

    ——看法?看个屁,连听都听不清,她能有什么看法?

    不过最近,那个声音好像变得稍微清晰起来,不同于之前只能靠猜,现在偶尔能听清楚几个词,比如术、比如使用、比如想要

    司马钰被搞得有些烦躁——或者,她觉得自己应该烦躁,但梦中的自己心境却一直很平静,别烦躁,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要这些梦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经历了什么,很容易反映到梦境中。再加上最近自己确实也有些累,做梦的频率增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可让她比较头疼的是,每次和这家伙散过步之后,早上起来的自己都会变得很憔悴,就好像梦境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一样。

    其实平时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疲劳的,或许是因为起床比较晚的缘故,她又在那个幽森的梦境中多待了很久,这才让她有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感觉。

    “钰啊,你咋了这是?学法术那么累么?不行别学了,你想去哪,我请个假陪你去好了。”花姐看着面容憔悴的司马钰,心疼地拉着她坐下,还贴心地给她加了两个厚坐垫。

    “没啥就是最近做梦做多了,腰酸腿疼的”司马钰趴在石桌上——石桌表面已经铺了一层厚桌布,现在的院俨然已经成为大众聚会的重要地点,别厚桌布,朱莹甚至打算投钱盖几个凉亭或棋牌室出来。

    “钰妹妹?”就在花姐和朱莹她们想办法怎么能让32室这两位新房客走走捷径的时候,一个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忽然传来。司马钰抬起头,只见2室的沈诚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精神头不太好的话要不要哥哥带你找找刺激去?”

    “滚开你个不着调的二狗子,少来这边带坏我们家钰!”朱莹太了解这匹花心狼的生活作风了,实话,他要是能有一同开宠物店的阿牛哥一半稳重,还真能算是才貌双全——可这家伙仗着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时常混迹各大酒吧夜场、迪厅、酒店之类的地方,虽然至今为止也没搞出什么麻烦事来,但楼里的女士们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

    “我也是想让钰妹妹精神一下嘛,看她憔悴的”“也许是个好主意?”

    在女士们打算将花心狼先生轰走的时候,花姐忽然摸着下巴了一句。

    “什么?”

    “我,或许是个好主意也不定。”花姐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沈诚,后者被她看得打了个哆嗦——实话,沈诚自信能够对付所有女人,无论对方是人是妖还是鬼,他都有自信和对方建立一次短暂而又愉快的关系。可唯独对花沐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头野兽都有发情期,花姐那个时间段到来的时候,比他玩得还疯。

    对沈诚来,花姐是他唯一搞不定的女人。

    “您什么意思。”看着花姐不怀好意的目光,沈诚吞了口口水。

    “没什么意思。”花沐晨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侧上下两颗虎牙,视线从沈诚的身上慢慢挪到了院子的停车棚那边。

    停车棚中,停放着沈诚的爱车——那是他花了相当一部分积蓄才买下来的摩托车,听有六十几万,平时可宝贝了,只有泡到难啃的妹子的时候才会骑出去。

    “你你想干嘛?!”沈诚的笑容没了,危感将他快速吞没。

    “没事,就是想借你的宝贝车开开。”

    “不行!上次你把它摔成什么样你忘了么!打死也不借!!”沈诚后退到了停车棚那里,将自己的宝贝车护在了身后。

    在他的面前,则是一脸和善笑容、不停向他逼近的女士们。

    五分钟后,沈诚屈服了。

    他宝贝自己的摩托车,但更宝贝自己的命。

    这帮家伙,会把自己给活吞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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