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陆海洋
“你们是谁?怎么打扮成渔翁的模样?”
翠惊慌失措的问道。
而眼前出现的居然是两个年轻人,一个身材高大,白白净净,另一个则皮肤黝黑,敦厚老实。
“我叫陆海洋,他是陈长安,我们都是八路军游击队员,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陆海洋笑呵呵的解释道。
原来救下翠的两个渔翁,是陆海洋和陈长安乔装打扮的,两个人打算载着翠到八路军游击队的大本营荷花淀村。
这里是白洋淀有名的荷花池,盛夏时节,十里荷花,满园飘香。然而荷花淀村也是一个渔村,村民也是靠捕鱼为生。
翠听是八路军游击队,也放下了戒备之心,满怀感激的道:
“谢谢两位哥哥相救,刚才如果不是你们搭救,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着,脸羞的通红。
陆海洋看了看翠,只见她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短发瓜子脸,一身学生穿的夹袄裙。眼眸含情脉脉,嘴巴唇齿留香,谈吐温文尔雅,举止端庄有范
看着看着,不禁失了神,翠发现后害羞的低下了头,而旁边的陈长安则大声咳嗽提醒:
“咳咳”
陆海洋这才意识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连连赔笑,道:
“姑娘客气了,杀鬼子那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今天有幸能够遇到姑娘,真的是缘分啊!”
陈长安看了看陆海洋,不怀好意的笑着,道:
“老话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三人今天同乘一条船逃命,可不就是缘分嘛,嘿嘿”
陆海洋回怼道:
“陈长安,你在瞎什么呢,正事,别在这里胡扯了。还没有问,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看姑娘的打扮,还是个学生吧。”
翠羞答答的回答道:
“我叫马翠,家住在白洋淀西南的马村,鬼子没有打进来的时候,我还在念书,现在也待在家好长时间了,算是无业游民吧!”
陆海洋兴奋的道:
“我也是学生,鬼子打过来之前,在保定府念书。后来跟几个同学闹革命,几经波折,来到了咱白洋淀八路军游击队,杀鬼子,抗倭寇,保家卫国,男子汉大丈夫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翠顿时被眼前这个高大威猛,俊秀多才的男人吸引住了。一种文质彬彬且不失勇武,儒雅风流尚能指点江山,内敛、豁达的气质,跃然在眼前。不禁心生敬佩,仰慕之情。
陈长安接着补充道:
“陆海洋官宦家庭出身,父亲、祖父都是国民政府高官。他父亲在保定府当大官,保定沦陷之后,随军撤离到重庆。本来要带海洋一起去,可海洋就是不肯。
还执意要在这芦苇荡里闹革命,人各有命,他父母只有放弃,被迫撤离,留下他成了地地道道的土八路。”
翠真的是对陆海洋刮目相看,知识分子官宦家庭,不慕名利与强权,为红色斗争舍弃一切,不惜抛头颅洒热血,马革裹尸还。真正的官二代,富二代,哪一样都是普通人的天花板。
陆海洋则轻描淡写的:
“往事休要再提,国民党的腐败与无能,我是有目共睹的。从93年9事件以来,日本关东军炮轰沈阳城,张学良拥有40万东北军而放弃抵抗,不管是执行蒋介石的命令,还是为一己之私,都是中华民族的耻辱。
倘若是有血性的男儿,奋起抵抗,哪还有日本鬼子侵略全中国的局面?真应了花蕊夫人的那句话,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如此贪污腐败的政府,我们拥戴它还有何用!
而伟大领袖毛主席却不同,从92年土地革命以来,打地主,分田地,废除封建剥削和债务,满足老百姓的土地需求。二万五千里长征,爬雪山、过草地,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候。
那是何等的气魄和魅力,唐宗宋祖,秦皇汉武,一代天骄,在毛主席看来,都是美中不足,稍逊风骚的。这样的领袖,绝对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将来必定是天下雄主。”
翠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讲这些高谈阔论,对红色革命和毛主席也是头一次了解这么深刻。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为老百姓出头,鸣不平的政党,自己身处地主大院,肯定是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些东西。
翠吞吞吐吐的道:
“原来海洋哥还有这样的见识和远见,真的是另人敬佩,佩服的五体投地,。我读的书少,在你面前,真的是巫见大巫了。”
陈长安一边划着船桨,一边问翠道:
“哎,对了,翠姑娘你来县城做什么?又跑到河边芦苇丛里做什么?”
翠这才告诉他俩此行的目的:
“我是来找长生哥的,也没有打探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陆海洋一听这个“长生哥,”不免心头一紧,连忙追问道:
“这个长生哥是谁?是你亲哥哥吗?”
翠眼神瞥向河水,神情有一丝落寞的道:
“也没什么,长生哥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他曾经也救过我的命,只是,他前些日子被日本人捉去,打死在河边的芦苇丛里了。”
陆海洋和陈长安异口同声的问道:
“打死了?日本人为什么要杀一个无辜的老百姓?”
翠的眼神中又露出坚毅的目光,咬了咬嘴唇道:
“日本人诬陷他是国民党的特务,把他捉来的,他那时还神志不清,行为举止跟傻子一样,就被日本人拉去枪毙了。可是,传言他没有死,被一个老道士给救走了!”
“哎呦喂,真的是天注定的缘巧合。那个傻子就是长生啊,我们认识的,我们俩也是同一天被老道长给救了的。”陆海洋激动的拍着掌道。
“真的吗?那长生哥现在在哪里?”翠兴奋的差点蹦起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陆海洋。
陈长安接着回答道:
“他好像被老道长带走治疗去了,至于去哪里,真的不知道。”
陆海洋向陈长安使了个眼神,也慌忙解释道:
“老道长嘛,云游四方,漂浮不定,也有可能近在咫尺,也有可能远在天涯,不好找,真的是不好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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