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是他的解药
老卫国公夫人寿宴那日,场面与霍太师府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往来宾客众多。
卫国公是当朝权臣,才刚立下不世军功回朝,是圣前当红之人,朝中无论大官员,多少都想与卫国公沾上点关系。
以后或许有会能得卫国公提携。
长公主府早就备妥了寿礼,是一尊半人高的玉质观音相,法相庄严。
明面上长公主是温和端庄又客气的,富然不知家国政事,也想不明白为何长公主要针对卫国公。
皇上能重用卫国公,明卫国公是个可用之人。
长公主又想在卫国公身边安插人,这是不信任卫国公。
一大早长公主那边就开始忙碌起来,挑选衣服,梳发,上妆,准备早膳。
富然是二等丫环,不必为长公主梳发,上妆,那有专门侍候妆容的侍女。
她只需要将厨房准备好的早膳端到长公主屋里,摆放妥当,在旁侍候着。
长公主用过早膳,便带着清点好的人数,出发前往卫国公府。
如慧郡主自然在列,上马车之前,她看了富然一眼。
眼神中有提醒和警告。
卫国公府热闹非凡,老卫国公夫人是先皇亲赐的一品诰命夫人,身份尊贵,如今卫国公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长公主进了卫国公府之后,见了一位官家女子。
富然找人打听过才知道,那是安侯府的嫡女,不过,二人相交隐晦,也就是寻常的交谈,不会太引人注目。
富然会察觉是细看了长公主看那人的目光。
安侯府的嫡女露出的神情也耐人寻味。
如慧郡主身边的婢女过来提醒富然。
富然心头一跳,这是要动了。
卫国公府设午宴与晚宴,午宴时人多,晚宴相应的人会少一些。
午宴时,长公主又饮了些酒,照例要富然送醒酒汤。
她又在一众面前露了个脸熟。
卫国公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富然心头猛跳。
那一日在太师府她的样子的确有些惨,可眼下还能在长公主跟前侍候,卫国公必定会心中存疑。
老卫国公夫人的兴致颇高,这是魏玄立功之后,卫国公府首次举办宴席,还是如此盛大的宴席。
老卫国公夫人年纪不算老,今年也不过才五十,保养得不错,亦是一派端庄风韵。
她为人行事干练,一生育有两子一女,长子魏清英年早逝,眼下还有魏玄和女儿魏琳。
老国公去世后,是她一扶持两子一女成长,让卫国公府重振往日光辉。
此番寿宴,她邀请了京中年轻和家世都还不错的姑娘前来赴宴。
魏玄二十有八,当年迎娶盛家嫡女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以至于魏玄至今不想再娶。
卫国公府不能后继无人,无论魏玄是否有意,也必须在他三十岁之前,生下嫡子。
卫国公府待客周道,为每一个上门的女眷都备了特别精致的礼品。
甚至连随行的丫环们也得了一个,富然得到一个香囊,花色料子自然不能和人家夫人姐们相比。
不过里面放了花料,有淡淡清香,她欢喜地揣在怀里。
宴罢,有事宾客先离开了,皆是男宾为主,身上有差事待办。
女宾客则继续留在国公府听戏,品茶,赏花。
长公主也没有离开,带着如慧郡主与一众女眷正听着戏。
青珠不由分的塞给富然一个物件,要她交给卫国公,领卫国公到魏老夫人的偏室。
如慧郡主也派了人过来问她,她如实以告。
富然找了几圈,才在男宾客中找到了卫国公,一堆人围着他,她根本就无法靠近。
所幸,她看到了必安。
富然知道必安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好,眼中有刀,她还是硬着头皮过去了。
她从程江那儿打听过,卫国公身边的近侍叫什么,硬着头皮找上必安。
必安用怀疑且冰冷的眼神盯了她半晌,盯得富然头皮发麻,他转身进去了。
富然稍稍松了口气,在原地等候着。
那一头,必安在卫国公身边了什么,卫国公一眼瞧了过来,正对上富然的眼。
富然抖了抖,那冷厉的眼神实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卫国公未动分毫,与人继续交谈,必安过来问她。
“请长公主在偏厅等候。”
“不不不,长公主有要事与卫国公相商,已经在老夫人院中偏室等候。”她还将一物递了过去。
必安接过,没什么,转身又走了。
富然心中忐忑,长公主没有具体吩咐,她这么做,应该已经完成任务。
她现在只想悄悄找个地方躲闲,等长公主安排的事情解决再出来。
半刻钟后,她才去的老夫人院里,以免长公主寻她不到,拿她开刀。
谁料她才踏进去不久,秋嬷嬷就揪着她丢进了屋子里,将屋子里的如慧郡主带走了。
如慧郡主眼色迷离,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
秋嬷嬷速度很快,在富然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往她嘴里塞了一粒味道古怪的东西。
硬逼着富然咽了下去。
场面过于混乱,富然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此时不在老夫人的院中,大家都集中在后花园的戏台那边。
长公主还陪着老国公夫人,此处院落,此时仅有几个丫环,多半还是长公主安排的。
迷迷糊糊中,富然只记得有人是如慧郡主坏了事,把安伯侯府的姐打昏了,自己服了药,在屋里等着。
秋嬷嬷气急败坏,只得先给富然服下药,匆匆将她送进屋子里。
富然很快就察觉到身体的不适,从胃里开始,火焰燃烧一般,烧到她全身滚烫,口干舌燥。
她思维混乱,意识迷离。
有人将她丢到床上就走了,她痛苦的低吟着。
不久之后,有人进了屋。
屋中淡淡香气,有人站在床前,睨她半晌。
富然抬眸,迷迷糊糊印入眼的是那张冷戾的脸,他眸色暗红。
“她尽卑鄙至此。”
屋内燃的是禁药,是前朝就已经禁了的催情药,药量足够,纵使圣人该迷乱。
“我是无辜的。”富然轻轻呢喃,不知他是否听道。
一切发生的太快,隐隐的,她只听到他什么解药。
后来她才知道,禁药之所以是禁药,没有解药,她就是他现成的解药。
若因中了媚药,踏出老夫人院子,毁的是卫国公与卫国公府的声誉。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