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一辆出租车拐进胡同，卫泠然强行从沉迷中挣脱出来，喘了口气，道：“要被看到了。”

    宋盏将地上的泳包捡起来，挡住两人的侧脸，道：“继续吧。”

    卫泠然轻咬着嘴唇，抬起头看着宋盏的眼睛，又轻轻地低下头。

    唔唔——

    又过了5分钟，直到两人亲得口干舌燥，嘴唇发麻，才不舍地分开，卫泠然像喝醉的猫一样，挂在宋盏的身上，站也站不住。

    “扶我去奶茶店坐一会儿。”卫泠然害羞道。

    两个人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奶茶店找了一个靠里的位置，宋盏为卫泠然点了一杯热饮，卫泠然和宋盏倚在一起。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么？”宋盏问道。

    “当然不算。”卫泠然想了想还是道，“我了，高考之前都不行。”

    “好，随你。”宋盏抚摸着卫泠然的头发。

    “你刚才好坏。”卫泠然轻声道，一点没有平时风风火火的样子。

    宋盏有点冤枉，他只坏了一点点，后面他被卫泠然按住头，根本动不了。

    “那你喜欢么？”宋盏问。

    卫泠然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又纠正道：“下次不许了。”

    还有下次？

    中午两个人吃了一顿全州拌饭，宋盏下午还有事情，卫泠然也不想显得自己非常粘人，就放宋盏离开了。

    和卫泠然分开后，宋盏租了一套西装上衣后，去了一趟老烟厂。

    老烟厂和火车站很近，这里有一片老区，根据厉洋洋的信息，厉俊家就在这片住。

    宋盏今天下午要去见见厉俊，晚上要和兰菁吃个饭，兰菁带她的朋友过来，总之今天是有得忙了。

    到了叫友联区的老房子，这是90年代初建的住宅，宋盏不记得这里后来有没有拆迁了，厉洋洋厉俊白天一般都不在家，长期在家附近的游戏厅混。

    宋盏买了两瓶矿泉水，向副食店老板打听了附近游戏厅的位置，这个时候游戏厅还有不少，宋盏找到第二家的时候，在里面找到了厉俊。

    厉俊和厉洋洋提供的全家福里的照片一样，长得不高，但看着很有书生气，眼镜很大，只是发型潦草，头发两侧很长了，胡子也没刮，糊成一片。

    宋盏观察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只玩剧情特别长的闯关游戏，类似“三国战纪”“西游释厄传”这种，一个币子打半天的那种。

    厉俊的游戏水平不错，宋盏看了他一个多时，角色状态还是满的。

    游戏厅里在旁边看的情况很常见，再加上玩得投入，厉俊没有发现宋盏。

    不过今天厉俊可能情绪不太好，第三关b的时候躲技能差点，眼看就嘎了。

    宋盏投了一个币接上去，两个人打b就轻松一些，宋盏电脑玩得一般，但街水平很高，与厉俊协作，最终通关。

    看着终末的画面，宋盏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厉俊接过，才仔细看了看宋盏，像宋盏这种穿着西装来游戏厅的人太少见了。

    “出去透透气么？”宋盏问道，游戏厅里烟味太重，他怕待久了西装都不能退了。

    厉俊想了想，：“走吧。”

    两个人到游戏厅门口站了一会儿，宋盏问厉俊抽烟么，厉俊不抽，宋盏就在旁边水果店买了一兜橘子，两个人掰橘子吃。

    “你是来找我的？”厉俊问道。

    “为啥这么？”宋盏问。

    “有一年多没有生人主动和我话了。”厉俊道，他声音挺沙哑。

    宋盏笑道：“那你挺不招人待见的。”

    厉俊想了想：“确实，跟家里是多一张嘴，跟社会是闲散人员。”

    宋盏问道：“就没想过再找工作么？”

    厉俊斜着眼睛看着宋盏，警觉道：“谁让你来找我的？厉海龙？”

    宋盏不知道厉海龙是谁，但听着像是厉俊他爸。

    “厉洋洋。”宋盏道。

    “洋洋姐？”厉俊没想到是她，两家只有过年会串门，没啥深的交集。

    “嗯。”宋盏自我介绍道，“我叫宋盏，和冰工大合伙，开了一家科技公司，做互联的，想和你认识一下。”

    宋盏以为厉俊会撒腿就跑，没想到厉俊只是嚼着橘子，道：“我叫厉俊，就是一个废人，你认识我干啥？”

    “我听你技术不错，想来碰碰运气。”宋盏道。

    “你公司大么？”厉俊问。

    “不大。”宋盏道，“现在不到50个人。”

    2个人也是不到50。

    “钱多么？”厉俊又问。

    “不多，正常冰城工资吧。”宋盏道。

    甚至马上就得贷款了。

    “你公司不大，钱又不多，凭啥认为我会去？”厉俊笑道，“好歹我也是个大学毕业生。”

    宋盏也笑道：“你都混这么久了，还好意思自己是大学毕业生？你不害臊么？”

    厉俊不话了，他无言以对。

    “你那个公司，具体是做啥的？”厉俊问。

    宋盏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厉俊之前互联创业过，一点就通。

    “你这种做不成，别人都做烂了。”厉俊显得没有兴趣。

    宋盏道：“你怎么知道做不成？就因为大家都做过么？如果大家都做过，为什么我们的生活还没被改变呢？”

    厉俊不想和宋盏解释。

    宋盏倒是很有耐心，把之前早已准备好的辞讲了一遍，分析了当前互联的弊病，行业未来的发展，以及他打算做的事，为什么能成。

    厉俊听着听着慢慢直起腰，问道：“你都这么明白，缺我一个不缺啊。”

    宋盏遗憾道：“但现在确实就缺一个会搞技术的人。”

    “话你技术到底怎么样？我也怕废了半天口舌。”

    宋盏一激，厉俊忍不了了：“我技术怎么样？不是吹，就是现在那么多大公司，跑的后端pp底层框架，还是我写的呢！”

    厉俊着就回了游戏厅，也不和宋盏聊了。

    宋盏以为厉俊翻脸了，他重新回到游戏厅，找不见厉俊的人影，和老板问了一下，老板这里没有后门，他可能去楼上了。

    到了二楼，宋盏才知道这个游戏厅上面是吧，厉俊正在角落里开上着qq和客户沟通着。

    他平时也会接一些外包单子，但都不往深了做，挣够吃饭钱就收，绝不多干。

    “你来了？让你看看我技术行不行。”厉俊点开一个宋盏看不懂的技术站，站里面都是一些程序员在讨论和请教问题。

    宋盏看到厉俊的主页显示当前站内排名第9，已有5w人关注。

    当然，这种展示对宋盏无异于对牛弹琴，宋盏一脸蒙的样子，厉俊就知道了也是白。

    “你就知道我很厉害就行了。”厉俊道，“不过我不会去的。”

    宋盏道：“我也没指望你来，你可以在这混着，我也早晚能招到人。”

    “不过你至少给你洋洋姐打个电话，感谢人家一下。她还是很关心你的，包括你的其他家人，我想都挺关心你的。”

    “你现在接散单，也挺好，那就让他们知道，他们也安心一些。”

    宋盏怕自己再爹味更重了，于是点到为止，完就走。

    厉俊在电脑前坐了一会儿后，开了两把，怎么打怎么不在状态，干脆关回家。

    一进家门，老娘像往常一样到门口迎他，接过厉俊递过来的大衣，老娘咳嗽了一声，道：“烟味好大，又玩去了？”

    “啊？啊。”厉俊沉默着，老娘低头给他找拖鞋，弯着身子，头发从发梢一直白到发根。

    厉俊从未如此真实且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老娘，他记忆还停留在刚考上南大，老娘喜出望外，在邻里间奔走相告的那天。

    那个时候，老娘嗓门还很大，声音可以从板楼的这头传到那头。

    厉俊在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儿，老娘问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他支吾了半天不上来。

    老娘也习惯了，拿着一盆芹菜在旁边择着。

    厉俊听着芹菜清脆的断裂声，好像在时间的缝隙里，少年折断了身体，无法回头。

    “那个”厉俊清了清嗓子，问道：“洋洋姐电话，你知道不？”

    老娘抬起头：“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