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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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后的屋里,侍墨挥舞着中刀大喊大叫:“你们谁也别过来,敢靠近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他!”

    在他中,赫然还抓着昏迷不醒的少爷卫天冲。

    这到不是侍墨做的,而是卫天冲刚经历过冲门,这时候正在昏睡呢。

    郑书凤带着秦大管事唐劫等人匆匆赶到,看到这场面惊得几乎要昏过去,总算唐劫及时扶住她,郑书凤喊了一声“孩子!”,已是泪都下来了。

    “侍墨,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还不放开少爷!”秦管事怒喝。

    “你闭嘴,都是因为你,让我失去了会!”侍墨大喊起来。

    此时此刻的他,披头散发,满脸凶相,眼中却是充满了绝望,他中的刀不停地指指这边,再指指那边,随后又指向中的少爷,看起来就象是一个被警察包围了的劫匪,泪水同样满脸。

    他对着众人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不肯给我一个会我都情愿终生为仆了我只是想要个会啊我不服不服!”

    他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这个时候,得到消息的卫丹柏等人也赶了过来,那卫家的老太太看到这场景,呼了一声,竟是直接就昏过去了,害得府里众人又是一阵忙脚乱。

    眼看儿子受制,卫丹柏又惊又怒,对着妻子发火道:“看看你干的好事!如果不是你坚持要选唐劫,又怎会如此?”

    郑书凤听到丈夫埋怨自己,终究也只是忍下,沉声问:“吕仙师呢?为什么还不把他找过来?”

    “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马上就到。”秦管事连忙回答。

    旁边那乳娘已吓得尖叫:“侍墨,你疯了?你娘把你交给我,是让你好好照顾少爷的,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让我以后怎么办啊!”

    乳娘都快要哭死过去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受侍墨牵累,不管今日之事结局如何,她以后在卫府都注定了日子要不好过。

    “我不管!”侍墨挥着刀放下:“我就是不服,不服!我辛辛苦苦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你们谁体谅过我?动不动就是打我,骂我,谁把我当回事了?凭什么?凭什么他唐劫一个新来的能有这待遇,我身为伴读却不能陪少爷我我不服啊!”

    着他竟呜咽大哭起来。

    “大胆孽畜!”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声沉喝,三道人影已从远处飞来,为首的正是那位吕师,卫家的三位灵师终于一起出动了。

    那吕辰阳人未到,中已一道灵光升起,正要捏出法诀,侍墨刀口猛地对准卫天冲眼睛,大喊道:“你敢动,我就杀了他!”

    那吕师显然没想到侍墨竟会如此果决,楞了一下,这一记灵气剑指楞是没敢放出来,灵气反冲自身,反到让他受了些冲击,连带着整个人在空中都晃了晃,险些没摔下来。

    那三个灵师被侍墨这一阻住,一时间谁都没出,互相看看,吕师正要话,侍墨已喊道:“闭嘴,不许开口,不许动,若敢施法,我不管是什么法,我都必杀他!”

    侍墨一心修仙,对这修仙界各境界能力到是了解不少的。

    脱凡境的灵师虽然可以上天入地,但施展却需捏动法诀,就象是魔法师们施法需要咒语一样,只有到了紫府境,念通天地之后,才不需要任何法诀,什么法术都是信拈来。而此类能力就是神通,即为“神念通天地,万法一念生”。

    因此他这刻一喊,三个灵师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惟恐一不心害了少爷的命。

    侍墨更是死死盯着三人,喊道:“退开!退远些,再敢靠近,我也杀了他!”

    三位灵师互相看看,只能无奈退后。他们平时高高在上,这侍墨在他们眼里跟蝼蚁一般,一指头下去都不知能捏死多少,可现在面对这局面,却是半点办法都没有。

    看到这一幕,唐劫都不由暗自摇头。

    你你们好端端的喊什么啊,直接一个隐身术从后面飞过来,再随便一个法术下来不就完事了吗?

    现在可好,被侍墨逼得竟是连指都不敢动一动,三个灵师哪怕现在随便消失一个,那刀子怕就得扎进卫天冲眼睛里,就算杀不死,这人也废了。

    空有天大的本事,却没有丝毫反恐的经验,结果就是面对这局面完全派不上用场,果然人不是光靠拳头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旁边老太爷急得直跺脚,竟也是对着郑书凤指道:“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干的好事啊!”

    一出了事,人们就总是习惯推卸责任,仿佛这一切都是郑书凤搞出来的。

    郑书凤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乱不得,但这种情况毕竟她也是头回遇到,再加上儿子遇险,心情烦乱,却也不知该怎么做。

    还是唐劫:“太太,让我来吧。”

    “你?”郑书凤吃惊看唐劫。

    卫丹柏厉声道:“胡闹,几位灵师大人都束无策,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就能解决?”

    他对唐劫的命并不关心,但是如果因为唐劫的行动而导致卫天冲死,那唐劫就是一百条命也不够赔。

    “就凭我能靠近他。”唐劫回答:“他恨我,如果有会,他一定会杀了我,而现在我就去给他这个会。”

    卫丹柏冷笑,心想若杀了你能救我儿,我一定同意,已是转念是不是要借此和侍墨谈谈条件。

    事实上唐劫之所以要去,就是因为他知道如果再不解决这事,接下来可能就是自己要倒霉了。

    侍墨现在没提出杀唐劫,只能明一件事,就是事发突然,他并不是预谋行动,因此他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而更象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发作,从他那凶厉的背后隐藏着的无尽惊恐与害怕就可以确认这点。

    可要这么僵持下去,等他清醒过来再提出要求,事情就不好办了。

    所以他必须主动去!

    让侍墨捅自己一刀,他唐劫未必就死。

    让卫府的灵师点自己一指,那就彻底没明天了。

    郑书凤已问道:“你确定你能靠近他?”

    “总得试试。”

    “不行,我不会答应的!”卫丹柏喊道。

    “我同意!”郑书凤却。

    “你?”卫丹柏惊讶看妻子。

    郑书凤已道:“你不是,上次刺马,吕师认为他那一刺凶狠果决,并非常人能为吗?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这个非常人继续非常一次吧。”

    “可万一”

    “那你还有什么好办法?”郑书凤反问。

    卫丹柏无语。

    借着卫丹柏夫妻对峙,唐劫已走出人群,走向那木屋。

    “别过来!”侍墨用指着唐劫大喊,死死瞪着唐劫,中的刀指着卫天冲,仿佛只要他再敢靠近,就一刀戳下去。

    唐劫停下脚步:“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仙师,没那么大能耐隔这么远的距离杀掉你。我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要防灵师偷袭,光靠一把刀是不够的,你要知道,世间仙法无数,有些能耐你听都没听过,没准这其中就有脱凡境的灵师能不动法诀轻松施法也不定。之所以现在没用,可能是因为距离远了些,怕万一伤了少爷。所以”

    他这话半真不假,脱凡境真要找几个无施法局限的仙术也未必就找不出来,但是这样的仙术,绝对不会存在于能够被卫家聘请的灵师身上。

    只是现在侍墨心乱如麻,又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

    唐劫已指指那房门:“所以要想防住灵师,你得先关上门。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你才更安全。”

    侍墨看看房门,再看看唐劫,突然大叫道:“你少来这套,你是想趁我去关门,离开少爷的时,让那些灵师出吧?”

    如果他去关门,那肯定要暂时离开少爷,灵师们纵然施法需要时间,却总有些法术能在须臾间立刻释放——对付他侍墨,也实在不需要什么大法术。

    唐劫的表情微愕了一下,抓抓头皮:“被你看出来了啊,这到是有些麻烦了。”

    “你,去把门关上!”侍墨指着唐劫大喊。

    唐劫耸耸肩,向房门走去。

    在门口站定,唐劫的抓向房门,深深看了一眼,送来一个鄙夷不屑的眼神,仿若看个死人一般。

    这眼神落在侍墨眼中,他禁不住地哆嗦着,指着唐劫大喊:“是你,都是因为你,你给我进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终于想到了啊。”唐劫微笑,他向里走了几步,轻轻将房门关上,同时他指间一丝灵线已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划过空间,消失于房内。

    然后唐劫转身向屋里走了几步,侍墨一指唐劫:“站在那里别动!”

    唐劫冷笑:“你不是想杀我吗?我站这么远,你怎么杀啊?”

    侍墨愕然。

    唐劫已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一张桌子前,拿起一个砚台看看,又放下,随又拿起之前给卫天冲削好的苹果啃了几口,接着又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沏了杯茶,却不喝,随又倒掉了,看起来就象是闲极无聊随便乱做些什么。

    然而隐藏在动作里的,却是一道道灵线释放,渐渐绕满整个屋内,一个型的迷迭阵已渐渐在屋中展开。

    口中则依旧道:“怎么?就这点胆子,也敢挟持少爷?我真不知道该你什么好了。”

    “不是这样的!”侍墨大喊起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挟持少爷我只是我只是想来找少爷,告诉他告诉他我没法再服侍他了”

    侍墨着,已是呜咽哭了起来。

    此时房门已关,屋里只有侍墨唐劫和一个昏睡中的卫天冲,侍墨无人可,竟是对着唐劫哭诉起来。

    “我根本没想过要挟持少爷我来的时候看到宝良正在给少爷削水果,我就想帮忙可他们笑我,我身为伴读都成不了仆学,太过没用,让我滚开他们骂我我急了就和他们打了起来。”侍墨举着刀痛哭:“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他们我把宝良的刀抢过来,然后指着少爷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挟持少爷我只是想吓唬他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啊”

    唐劫听得也微感愕然,他向前走了几步,中又是一道道灵线悄然飞出:“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早些放下不就行了?”

    “我”侍墨张了张嘴,却不出话来。

    那个时候他拿着刀指向少爷,把宝良他们都吓坏了,喊了声“侍墨反了”就全跑了。

    或许是心中的怨气还未消的缘故,侍墨看着中的少爷,突然脑子里就生出一个念头,就这么反了又如何

    然而当看到那无数人围过来时,他真得后悔了。

    可惜此时此刻,他已没了后退的余地。

    “太晚了已经太晚了”侍墨号啕大哭。

    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唐劫也叹了口气:“也未必就晚现在放,其实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侍墨无助地摇头:“我挟持了少爷,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不会的”

    着哭着,他心中狠意突然又起,抬起头看向唐劫,再次喊了起来:“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是你让我失去了一切,我要杀了你!”

    “别傻了,侍墨。”唐劫摇了摇头。

    他搬了张椅子在侍墨面前坐下:“我就在这里,侍墨,你要真想杀我,那就走过来,把你里的刀捅进我的胸口。可是侍墨,你真有那勇气这么做吗?”

    侍墨怔怔地看着唐劫,那刀子却是半点不敢动。

    “怎么?不敢了?发现杀人也没那么容易了,对吧?有些事,终究是简单。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刀都拿不稳,就算把脖子放到你上,你只怕也是捅不下去的吧?”唐劫同情地看着他。

    着他轻笑了摇摇头:“怕就怕吧,怕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不是那种人,就别干那种事。我们都会犯错误,这没什么,改了就是。挟持少爷这是大罪,可少爷现在到底还没事,你及时收还是来得及的!”

    “他们会放过我?”侍墨颤抖着问。

    “这个嘛惩罚总是会有的吧,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为你求情,保你不死。”

    “你?你凭什么帮我?你恨不得我死!”侍墨又喊了起来,他一会儿恐惧,一会儿张狂,整个人处于极度的不稳定状态中。

    唐劫摇头笑道:“侍墨,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对,甚至不值得我关注一下,恨你?老实你不够资格,如果我真要恨你你早就完了。”

    “你胡!我打过你,我总是找你的麻烦!”

    “可我有报复吗?”唐劫反问。

    侍墨哑然,想了想喊道:“是你报复不了我,你胆,你怕事,你不敢!”

    “我怕事?”唐劫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家怕事的人能当着少爷的面把他的马杀了?能在这个时候走到这里面对你,请你拿刀子捅我?我你拿着刀子抖什么啊?咱们俩到底谁更胆?”

    侍墨哆嗦的更加厉害了。

    唐劫冷笑:“还有,你以为我要想收拾你,会真的收拾不了?知不知道姬子骞是怎么走的?你不会真以为是你自己的功劳吧?”

    唐劫看着侍墨,他对着侍墨一字一顿道:“是我!是我请秦管事联合了府里的老人帮你们出谋划策;也是我,买通了胭脂怂恿你去对付姬子骞;更是我,请侍月把老太爷太太他们请过来,目睹了那场好戏。没有我,现在就是我和姬子骞一起去学院,你懂吗?”

    这话震的侍墨彻底怔住:“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对,是我!我不太喜欢害人,但如果我真想做的话,我保证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真正挤掉你的其实不是我,而是侍梦,因为如果非要在我和侍梦中间选一个的话,太太也依然只会选我!侍墨,我从没把你当对,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有些任性,什么都不懂的屁孩。”唐劫冷冷道:“你很混蛋,你该受到教训,你该被狠狠地打屁股,但你不该死。我向你保证,放下刀子,跟我出去,我用我的前途保你不死。这是你最后的会!”

    当到最后的会时,唐劫的迷迭阵已经完成,只要他发动阵势,侍墨就会陷入阵中,到时候他想杀卫天冲都做不到。

    但是唐劫想试试。

    他想看看能不能劝侍墨自己放弃。

    一方面是因为他还不想暴露自己的阵道能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想给你侍墨一个会。

    “不!不!不!”侍墨不敢相信的摇头,他无法想象自己原来一直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中,他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唐劫你混蛋!”

    “你生气啊?生气就出去告诉老爷太太也行啊。”唐劫笑道:“就算你不服气也没用,你一直都只是我里的枪,是我用来对付其他人的工具。现在你的使命完成了,该结束了!”

    不管他是自愿忏悔还是愤怒出告,只要他肯出去就行。

    至于告密,切,多大破事啊,别自己可以否认,就算不否认,以太太的重视也不会在意。

    人们对过去的错误,总是很容易原谅。

    “我要去告诉太太我要去告诉太太他们会相信我的,会明白我的,那不是我的错,不是我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侍墨语无论次的道,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眼中竟又燃出一线希望。

    看得出来,他的精神已接近崩溃了。

    他把刀丢下。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着屋外走去,口中还不断喃喃着:“我要告诉太太太太会相信我的你亲口承认了”

    他从唐劫身边走过,蹒跚着步子。

    看着他的样子,唐劫也只能心中叹息。

    不管怎么,事情解决就好。

    不专业的谈判专家对上不专业的劫匪,也是可以糊弄糊弄的,唐劫对自己这次的表现深感满意。

    趁着侍墨出去,唐劫把刚布下的阵法又撤去,免得被人看出痕迹,再看看卫天冲没事,将他抱了起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惨叫。

    “不好!”唐劫心中剧震,抱着卫天冲向屋外冲去,只见侍墨赫然已倒在血泊中,那位吕师傲然收回掌,用一块白绢擦了擦边血迹。

    “冲儿!”郑书凤喊了一声冲过来。

    一群人已纷纷围上,从唐劫中接过少爷团团围住,仿佛是怕侍墨再起来把少爷劫持一般。

    惟有唐劫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侍墨。

    他死了!

    天灵盖被击碎,当场死去,惟有双眼依然大睁,死死看着头顶那片天空。

    “为什么?”唐劫怒视那吕灵师:“为什么你要杀他?他都已放下刀投降了!”

    “混帐,你怎么跟仙师话的?”卫丹柏怒斥唐劫。

    到是那吕师奇怪地看了一眼唐劫,随口道:“侍墨挟持少爷,大逆不道,杀他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好奇怪了?”

    “可我答应过他,只要他放了少爷,卫府就绝不会杀他,我用我的前程保他,我答应过他的!”唐劫呐喊了起来:“他不是有意那么做的,他只是一时冲动!”

    听到这话,吕辰阳显然也有些怒了:“哼,逛语戏言,岂能当真!念在你救少爷有功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不过侍墨大逆不道,按律该死,你问问这里的任何人,看看可有谁认为老夫做错了!”

    唐劫向四周看去,只见竟无一人话,从他们那厌恶的表情看,却是无一人认为吕辰阳做错了,这让唐劫也心中一凉。

    其实唐劫并不反对杀人,但前提是这个人必须是真的该死。

    然而今天,吕辰阳用他的行为告诉唐劫:侍墨的行为就叫该死!

    身为仆役,竟敢挟持少爷,这是大罪,不管他有没有造成伤害,不管他是否反悔,不管他是否主动投降,他都必须以死相抵!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道德法则!

    而且这个道德法则甚至允许修仙者直接处死,而不需经过任何审问续。

    可以他们在惩恶的观点上一致,但他们在惩恶的标准上却天差地远!

    这也是两个不同世界的文化背景,必然会衍生出的思想差异。

    这在以前唐劫没遇到过,但现在他遇到了。

    他是幸运的,今天他只是为一个“该死”的犯人开脱,地球方的思想展现出了大度的一面,这让他看起来有些“迂腐”,但至少不致命。

    可如果有一天,事情反过来了又会怎样?

    如果是唐劫遇到了他认为该死,而别人认为不该死的呢?

    突然间唐劫意识到,要融入一种环境很简单,要融入一种文化却非常困难,而这里终究不是地球!

    这时郑书凤看过儿子没事,走过来道:“唐劫,我知你是个重承诺的好孩子,为救我儿而许下诺言,我也能理解。不过这事不是你食言,怪不得你,你也勿忘心里去。不管怎样,都是你不惧生死救了冲儿,我卫家都是要感谢你的。”

    完这话,郑书凤的目光在侍墨的身体上扫了一下,露出不屑,愤怒以及仇恨的神情,随后才傲然抬头道:“侍墨大逆不道,竟敢挟持我儿,罪该万死。也幸得今日事发才发现了他的丑恶嘴脸,否则将来若让一个疯子跟随冲儿上京,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呢。这府里那么多人,平日里不是一个个都能耐大得很吗?真等出了事,却还是靠个厮救人!现在谁还要置疑我的选择?来历可靠我呸!!”

    郑书凤破天荒地对着地上吐了一口,扬长而去,惟留下卫丹柏在原地,脸上一阵青红不定。

    她虽没有指名道姓,却明显是针对之前丈夫和老太爷迁怒自己的回应。

    这女人平日里雍容大度,真发起飚来却犀利得紧,就连老太爷和卫丹柏都被弄得无话可,估计今天晚上卫丹柏是要好好向老婆赔礼道歉了。

    这时候人群出现一声嘹亮喊叫:“痛死我了咦?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干吗?”

    却是少爷卫天冲。

    他终于醒过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