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目标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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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冬摆摆,连忙道:“可不能这么,我保证,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都是热烈欢迎,我这条命都是您救的,啥也别了,我王冬不是怕事的人,有事您吩咐,在所不辞。”

    安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在此谢过,你让人给我买点东西去,我有用。”着,安递给王冬一张纸,上边写的他要的东西。

    王冬走了,安闭上眼开始练功,同时也是等待,安一直等到半夜,赵守峰他们才散场,为了不给王冬添麻烦,他没有选择在赌场动,可是等他跟出赌场时,赵守峰已经不见踪影。

    “不行的话我让人把他车胎给扎了。”王冬道。

    安笑笑道:“不急,不差这一时半会,你忙你的,不要管我。”其实安还是怕连累王冬,把赵守峰的车胎扎了,赵守峰还是会想到是他干的,别赵守峰没搞掉,先把他搞到特务处或警察局,那样的话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打草惊蛇。

    安一连等了三天,三天时间,赵守峰竟然没来赌场。这期间安去过赵守峰的特务处外边蹲守,从早到晚都没见到他的影子,赵守峰就像消失了一样,多方打探也没打探到他的消息。安决定再等一天,实在等不到就回上海,毕竟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通过打探,火车站已经恢复了往日模样,但是为了不引起麻烦,安决定化妆成女孩子,同时让王冬的管事周家深送自己一程,只要火车开动,出了南京,他就算安全了,周家深下一站下车即可返回。

    可是,就在安准备妥当,即将启程时,赵守峰竟然又来赌场了,不同的是换了麻将搭子,两个生面孔,一男一女。

    王冬也是灵通的人,上前热情招呼道:“赵老板,您可是几天没来了,请上楼。”着又对旁边一个服务的:“赶紧给赵老板上茶。”

    赵守峰一抱拳道:“王老板客气,我去了上海一趟,这不刚回来就到这里来了。”

    王冬也是一抱拳道:“多谢赵老板捧场。”

    王冬看着赵守峰四人进了包厢,这才不慌不忙地去把消息告诉了安。

    安听到消息就笑了,然后道:“多谢王兄。”

    既然赵守峰又出现了,安决定还是干掉他再走,不然这几天真的白等了。准备就绪后,安就出了赌场,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个干瘦的老头了,饶是周家深都没认出来他,看着安的背影愣了半晌,才拉过一个伙子问道:“这老头也是来玩的?”伙子摇摇头,一脸的懵,他:“我没看到。”

    安在大街上扫了一圈,没发现赵守峰的汽车,想必是司把他送到就走了。司不在,肯定晚上来接他,一旦他上了汽车就不好办了,那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接他的人来不了。汽车乘不了,只有坐黄包车,只要坐了黄包车,那就是安的会,因为已经跟赵守峰过过招,虽然他身不错,可安有把握干掉对方。

    安竟然看到了老王。

    这个老王,很让安无语。

    老王显然盯上了赵守峰。这样看,老王的情报工作做得也不差。

    安笑了,向老王靠过去。

    安还没靠近老王,就看见老袁从另一边靠过来。他俩要干什么,难不成也想干掉赵守峰?凭他俩?肯定不行。赵守峰什么人,安很清楚。前几日之所以能逃脱,跟赵守峰的托大有关,当初要是一开始用枪,安自忖未必能全身而退,毕竟当时自己有伤在身。

    安不光看到了老袁,他还看到了老梁。

    老梁装作一个黄包车夫,靠在街口懒洋洋的等客。眼睛却是警地盯着老王的方向。有一个饭店出来的人要上车,不想却被老梁给拒绝了,那人似乎不甘心,对着老梁骂骂咧咧,老梁一个劲冲那人鞠躬,像真的一样。

    安向老梁走过去,他敢肯定老梁认不出来他。

    “去后宰门。”安不由分坐上了老梁的车。

    “哎哎哎!”老梁的哎没能阻止这个老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车上。老梁今天不拉客,他的任务就是帮助老王踏勘路线,然后确定在哪里击杀特务头头赵守峰。

    “后宰门。”安再次道,依然是老头的腔调,不过有心的人能听出来,这老头的腔调不大对劲。

    老梁急了:“你这人咋回事,我是等人呢,月票,下去,不拉。”

    安老神在在地坐着,他就是要逗逗老梁:“你这人傻吧,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双倍价格,快走,不然老头子我生气了。”

    老梁还是没听出安的声音,他可能认为眼前的老头不好话,或者是不愿意跟老头发生摩擦,他拱拱道:“老先生,我真的在等人,我已经把钱都收了,我不可能把人扔了送你吧,那人马上就来。”

    安哼了一声道:“你没骗我?”

    老梁陪着笑脸道:“我哪能骗你呢,我真的在等人,喏,就在那边,来了。”着,指向不远处走过来的老王。

    安笑了,低声道:“老梁,借个地方话。”

    老梁当即愣住了。

    安差点笑岔气,这个老梁,这么长时间竟然没认出他来,这地下工作做的可以啊。

    “您是?”老梁迟疑着,还是没认出安。

    “我是安。”安无奈道,着揭下下巴上的胡子。

    “啊!”老梁的嘴张得比螃窟还大,简直能塞进去一个拳头,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是安装扮的。

    “想不到吧。”安着,又把胡须粘了上去,他要试试老王能不能看出来。

    老王急匆匆过来了,待到走近了,看到坐在车上的安一愣,然后不悦地对老梁:“这位老先生干什么的?”

    老梁憋住笑,没话,他此时不敢话,怕一话就露馅了。

    安装作气哼哼的样子道:“这人不像话,我去后宰门,他不去,等人,谁的钱不是赚?”

    老王拱拱道:“这是我定的车,我有急事,还请老先生包涵,那边有车,你去那边吧,抱歉,抱歉。”

    安憋住笑,故意逗老王:“我就不,你去那边叫车不行么,我岁数大了走不动了。”

    老梁已经要笑岔气了,他指指安,又指指老王,直把老王弄得一头雾水。

    “老王,你猜猜我是谁?”安索性不装了。

    老王一怔,看着安一脸的迷茫,他挠了挠头道:“我不认识你啊。”

    老梁的腰都笑弯了,这个老王,眼比自己还拙。

    安又好气又好笑,他揭下下巴上的胡须,又把帽子摘下:“这下认出来了吧?”

    老王顿时张口结舌不出话来,愣了一会道:“安,咋是你!”

    安又把胡须粘上,顺便把帽子戴好,吩咐老梁道:“走,去桥头茶馆话。”

    老梁拉着安走在前头,几十步开外,老王不紧不慢跟在后头,单看表面,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在他们身后不远,老袁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他只知道老王和老梁走了,他们约定的暗号就是去离着不远的一个茶馆碰头,却不知道他们遇到了安。

    茶馆显然是新启用的交通站,里面客户不多,只有两三个闲散的老头在慢悠悠地喝着茶,聊着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跑堂的看到老梁点点头,老梁径直带着安上了二楼,刚坐定后,老王也上来了,他颇为激动地握住安的道:“安同志,你没事吧?”

    安笑笑:“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前几天我听火车站那里出事了,我就担心是你,毕竟特务也不傻,你又拎着箱子,笨心眼想一想,你也可能去坐火车,那天我和老袁安全撤离后,我俩就去火车站候着了,看能不能帮着你,看到你进站,没啥问题,我俩就走了,快给我们,你是咋又没走的?”

    安简单了一下那天在火车上的遭遇,但是他没自己受伤的事情,又把自己的打算给了老王,只听得老王和老梁连声叫好。

    正着话,老袁也进来了,看到安,他一愣,拿望向老王,意思这老头是谁。安揭下胡子,直把他惊得一愣,随即满脸喜色地道:“怎么这么巧,安同志,你是不是也来踩点的?”

    安点点头,把自己的想法了,然后坚定地道:“这个姓赵的必须除掉,这人的危险性太大,我就想着临走前替你们拔掉棵钉子。”

    老王三人齐声道:“太好了。”

    老王:“本来我们还担心,现在好了,有你在更有把握了。”

    安笑道:“我盯他好几天了,一直没出现,今天出现了,我想今天把他干掉,然后回上海呢,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们了。”

    老梁笑着道:“别提了,我还以为真的是老头呢,没想到是安,厉害,你这易容术是跟谁学的,教教我呗。”

    老王关上门,严肃地道:“那事以后再,咱们先计划,安同志你先来。”

    最后,安四人商定的结果是晚上动,趁赵守峰回去的路上下,老王和老袁负责拦截汽车,安下,老梁负责接应,毕竟是闹市地段,无论是警察或宪兵,很快就能赶到,他们必须在敌人赶到前干掉赵守峰然后撤离。

    任务分派完,安就回了大东赌场,有了老王三人的协助,事情就好办多了,安的打算能不动枪就不动枪,跟赵守峰过过招,安有把握击杀他,动枪是不得已情况下的选择。

    夜里十二点,赵守峰包厢的门才打开,四个人兴致阑珊地打着哈欠出了赌场,在大门口分作两路,一路向西一路向东。

    安站在马路对面的阴影里,他在等赵守峰离开,在王冬的赌场门口击杀赵守峰,肯定会给王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敌人深查下去,安跟王冬结交的事实有可能暴露,那样的话王冬就危险了。

    向西的赵守峰走了几步停了,他的司迎面忙跑过来跟他着什么。安知道,老王他们的行动成功了,至于老王怎么截停,他不管。安要在他们离开赌场半里地的路口击杀赵守峰,于是,赵守峰在路这边,安在路那边,像完全陌生的路人一样。赵守峰也许累了,或者根本没料到有人会伏击他,他抽着烟,不紧不慢走着,司倒是走得很急,但是距离差着十来步。

    快到路口的时候,安从路对面斜插过去,由于他走得不慌不忙,走在前头的赵守峰斜看了一下,继续走他的路。司告诉他,轮胎在路口被扎了,怕赵守峰等得急,就先跑过来告知他,然后让他到车上等着,等他换好备胎再走。赵守峰不疑有他,车子在路上跑总会有这事那事发生,车胎被扎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眼看着离停在路边的汽车还有二十多步,安开始动了,他一个腾跳就到了赵守峰的跟前,然后一记拓脚狠狠地踢向对方的后背。听到响声的赵守峰一回头,看到一个黑影向自己扑来,他本能的躲闪,同时一护住了头部,一伸向腰间。虽然不执行公务,他的习惯还是枪不离身,掖在腰间的枪遇到紧急情况可是能保命的,所以无需提醒,本能就是掏枪。

    安哪能给他掏枪的会,这一击本是虚实结合的招数,踢中了就是实招,踢不中就是虚招,既然对堪堪避过这招,他收腿的同时快速地出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赵守峰的胸口上。

    赵守峰趔趄了一下,然后靠在了墙上,这一掌如重锤一般,只打得他气血翻涌,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饶是如此,他还是知道自保,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疼痛想再次摸枪。

    一掌没能让赵守峰毙命,安又飞起一脚,直踹对方的胸口,没料到赵守峰重伤之下竟然能一个翻滚,堪堪避开安势大力沉的一脚。

    只听哗啦一声,墙垛被安蹬倒了。

    赵守峰的枪终于掏出来了,可是他未来及开枪,就被一脚踢飞了,就在他惊愕的一刹那,第二脚实实在在地踢到了他的胸口上。

    赵守峰临死前还在后悔,火车站那晚为什么给了对方逃跑的会。可是,他后悔已经晚了,他不甘心地吐出最后一口气,然后头一歪。

    赵守峰的司还没跑到车前就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黑影扑向他的上司,他刚要喊叫,头上就挨了一棍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