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师父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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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洪川的脸憋得通红,外人的话他倒没听到,一心一意要打败这个半大子呢,问题人家让了他三招,让了三招竟然连人家的一根毫毛没够到,这八极拳高的身咋样可想而知了。问题他不甘心啊,虽然没打到对方,可对方也是连连闪避,这让他还残存一丝希望,这少年只是步法轻盈,真实功夫未必多厉害。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一招紧似一招,招招不离安的要害,意欲拿下安。

    孙五成看着打斗中的二人,脸上阴晴不定,一方面希望师父打败这个让他吃亏丢人的子,一方面又怕师父被这子打败,就凭那子一招就把自己撂倒,他的心就很惊厥,吃不准师父是不是这子的对。是对,打过那子还好,若不是对,被那子打败了,就凭师父一向好强的品行来,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样子。

    安让毛洪川三招的时候,李进士家的西院,苗南拳几个喝得正欢。见识了安身的赵一全的舌头都大了,饶是你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五六个人轮番敬酒啊,看着那么热切的脸孔,听着那么真诚的话语,赵一全只有一个念头:喝!不喝对不起人啊。

    苗南拳几个都是好酒量,混江湖的没有几个不是好酒量,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是练也练出来了。苗南拳几个真的没有灌醉赵一全的想法,人家远来是客,断没有灌的道理,可是能喝不喝也不管呀,家里再穷自己不喝也得让客人喝好不是,更何况进士爷家里不缺酒。每年腊月初,李进士就会让下人去东边的兰陵去换酒,去时一车的粮食,回来是一车的酒,年年如此。

    毛洪川围门的事苗南拳几个全都知晓,对于这个自诩身高的八极拳的拳师,苗南拳一点都不没放在心上,他知道对方的深浅,骗骗一帮乡下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子还行,跟他们这些老江湖比,那还相差甚远,就是他们五个当中最弱的王全也能让他一只。

    花四爷也喝得醉眼迷离的,端着酒杯的晃来晃去,看到赵一全歪倒在一边,他放下酒杯去扶,结果赵一全没扶起,自己却倒了,他索性不起来了,靠在赵一全身上问:“老苗,你那个八极拳高能在安下过几招?”

    苗南拳半眯着眼睛,他的酒喝得最少,倒不是酒量不行,而是他的习惯,自从到李家庄做了李进士家的护院之后,他就没醉过,唯恐有马子上门,你喝得醉醺醺的那哪行,李进士一家老少的性命可靠他们一帮人保护呢,马虎不得。花四爷一问,他想了想道:“十招差不多吧。”

    花四爷更乐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开心的事呢,不客气的,他们几个把安当成自己的子侄看待,这子也忒争气了,总是能给他们意想不到的惊喜,这也是他喝多的原因。

    “唉,咱们老了,不服不行啊。”王全感慨道,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苗南拳笑着道:“都多大岁数了啊还不老,再不老就成精了,你们喝吧,我是不喝了,我出去走走。”

    三招过后,安没有急着出拳,他倒要看看这八极拳高到底高在哪里,同时也想弄清这八极拳的套路,跟别的拳法有什么不同,于是,他一味的闪避,看起来就像不敢跟他对打似得。

    安的不还在毛洪川看来,是安实力不逮,不敢跟他刚硬,这样一想,毛洪川的拳法就如疾风骤雨,声势甚是吓人,而安就像风浪中的一叶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围观的人看得心惊肉跳的,这安打不过这八极拳高呀,你看,只顾着躲了,连还的会都没有,不还光挨打哪行,这样下去不吃大亏啦。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也有人知道安肯定稳操胜券,不还你都沾不了我的身,还了还有你出的会?安这是戏耍这个八极拳高呢,别看光躲不还,那是不想还,你看那家伙拳法倒蛮像一回事的,问题是你得打到安呀,打不到人,你这拳法不就是空么,到最后再把自己累得半死,这样下去,安不还他也得累趴下。

    又是三招过后,安便不再退让,面对毛洪川的步步紧逼,他神色一凛,本以为对方会知难而退,自己给自己留个面子,可是看样子对方没领会他的用意,意欲跟自己比个高低,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怨不得我了。

    毛洪川越打越急,所有厉害的杀招都用遍了,竟然没能挨到这子的衣角,你这吓人不吓人,问题是人家还没还呢,此时的毛洪川当然不会认为安打不过他了,更不是来不及还,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这子戏耍自己,就像时候逮住狗一样戏耍。

    孙五成是越看越心惊,都三十招开外了,师父竟然没能沾到这子的一片衣角,更别打到对方身上一拳或半脚了,他想象不出这子还的后果,这样看,师父亲自出也不是这子的对,可是,此时的师父真的被自己架在火上烤了,下不来了,孙五成很后悔,就觉得自己把师父坑了。

    毛洪川凌厉的攻势已经放缓,这几十招使下来让他出了一身的汗,他从这么紧张过,也从没有像这样有一种忌惮的感觉,这是他习武以来的第一次,四十年来的第一次。至此,毛洪川还没沾到安的衣角一下,更不要打得对方认输了。毛洪川觉得自己托大了,不该替孙五成出这个头,可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后悔也来不及了。

    安瞅准一个时,在毛洪川招式用老之际,脚下一勾,上身一靠,登时将毛洪川推出去三步远。

    安用的正是八极拳极厉害的一招:靠山倒。

    人群一阵叫好,就觉得安给他们长了脸,把外村的高打败,在李家庄人的心里,那是比捡了钱都令人高兴的事,他们有一种扬眉吐气的畅快。

    毛洪川羞得呀,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被一个高打败也就算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问题是被一个毛蛋孩子打败,这脸可丢大发了,尤其还当着自己几个徒弟的面,这一刻,他死的心都有。

    看到师父被安打倒在地,孙五成几个顿时呆住了,从而忘记了上前扶师父一把,他们几个完全没有料到,师父这么不禁打,这还是在人家让了三招的情况下。

    安上前,冲毛洪川一抱拳道:“毛师傅,多有得罪。”着,伸出,欲拉毛洪川一把。

    毛洪川一愣,虽然安这一击让他当时半个身子一木,但是他自己倒地后活动了一下身子,知道并无大碍,所以他没有接住安伸过来的,而是不声不响地爬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到这时,孙五成几个才反应过来,齐齐围过来问候。

    毛洪川没话,抬腿便走,他感觉晚走一会只能让自己的老脸更没地方放。

    其实毛洪川的行为有些失当,比武切磋,肯定有胜有败,胜了正常,败了也正常,无论胜败,最起码都能表现的彬彬有礼,至少江湖礼节不能丢,基本的客套还是要有,可他倒好,一句话不就溜了,这实在有失一个武者的应有的气节。

    孙五成看看安,又看看师父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又咂了一下嘴,跟了上去。

    孙五成跟了上去,那几个师弟当然也跟了上去。

    看着狼狈逃窜的毛洪川师徒几个,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嗷嗷的叫声,是奚落,也是兴奋,更是高兴的欢呼。

    安的行为更坐实了李家庄有高人的事实。

    一个毛蛋孩子,在让了对方三招的情况下没用几招就把一个八极拳高撂倒,二呱子当即就编排起毛洪川的不是,让围观的人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

    三民吃惊地看着安,心中兴奋的像是吃了三两大烟,此前安出神入化的赌技已经让他深深的折服,这又给他来这一出,怎能不叫他惊喜万分,顶礼膜拜。

    其实不光三民怀有这样的心思,他的大哥大民,还有他老爹,无不怀着崇敬的目光看着安,在他们的眼中,安就是个神,不然咋会这么厉害,要知道那个八极拳高可是远近闻名,可安一招就把对方打趴下了,你他不神,谁信。

    三民凑上去,笑嘻嘻地对安道:“安兄弟,你就教我两招呗,省得你不在家的时候外村的人来咱庄上找事我打不过,我打不过还不是丢咱村人的脸面,你是吧?”

    三民的爹也跟着附和道:“就是,侄子,你三民哥的对,你就教他两招呗,再怎么着,他叫你兄弟不是,咱可是近门,我跟你爸还没出五服呢。”

    安看着三民爷俩,笑了,他没想到三民的爹,他这个老实巴交的本家大爷会突然开窍了,竟然出这么向着儿子三民的话,不再像之前那样一门心思的让三民做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这功夫可不是一日之功,得下苦功夫,我可是从三岁半就开始练了,你这身子骨,不是我你,三哥,有点晚啊。”

    三民啊了一声,很失望的表情。

    “不过只要勤学苦练也不算晚,练了就比不练强。”

    安安慰道,源于他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村里的青壮年,尤其是那些一到冬天就闲得吱吱叫的伙子,组建成一个护村队,至少遇到股的马子或者偷摸的,能有一战的能力,也省得他们走下道,干些偷鸡摸狗拔蒜苗的不齿行径。

    “就是,我觉得也是,我没事的时候也经常练,你也看过我跟那家伙比试,要知道人家可是经过师的,不然的话谁输谁赢还不好呢。”

    三民道,依然耿耿于怀于败在孙五成的下,他自信,若是经过师父,未必打不过孙五成。

    安看了看三民,然后道:“晚上没事吧?”

    三民道:“没有。”

    安道:“没事,晚上出来玩玩,我教你两招。”

    三民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事情突然间就成了。

    “子,年纪不大倒学会大话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年逾四旬的汉子拦住了去路,指着安不屑地道。

    这谁?还真的不认识。

    安不认识。

    三民也不认识。

    三民的爹也不认识,因为这生面孔从来没来过,见过一面的应该有印象。

    安笑了,又来一个找事的。

    “你谁?哪庄的?”三民问道,这人对待安的态度就让他非常的不高兴。

    “你管我哪庄的,我就是觉得他吹牛,有本事比试比试?”中年汉子道,语气中的挑衅傻子都能听出来。

    这时,本来已经散去的人群又慢慢围了过来,这大年初一下午李家麦场上发生的事足够他们回忆好久,谁曾想这临黑天了又有热闹看,看样子又来了个不服气的。

    “你以为你是谁,想比就比,你想比我还没兴趣呢。”

    安道,只觉得这个人简直比那个八极拳拳师还令他讨厌。

    中年汉子点点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就是么,毛都没扎齐的毛蛋孩子,就是打娘胎里开始练,又能多厉害呢。”

    有人笑贬他的偶像,三民顿时不愿意了,他冲中年汉子一撇嘴,然后上下打量着他道:“又来个谝能的。”

    安拉了一下三民,意思你跟一个不认识的人打啥话茬,不理他就是了,忙活了半下午,嗓子渴得简直冒烟了,所以安压根就没打算跟对方比试,回去喝点热茶解解渴才是正着。

    “子,谝能不谝能不是你的,我就是想跟他比试比试,敢不敢吧?”中年汉子上前一步,站在了安面前三步远,大有不打一架誓不罢休的劲头。

    “安,人都围家门口了,总不能家里没人吧,比,揍趴下他。”人群中有人鼓动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