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锅？”张月如好奇的看着潘安的操作。

    一直到铁锅烧的更红，潘安才把铁锅拿下来放到一边冷却。

    他还在黑猪身上，割下一块肥油，把铁锅里外都用猪油抹了一遍。

    接下来，潘安把黑猪拖到了院里，他把柴火堆到黑猪身上灼烧。不一会，猪皮上的猪毛就被烧干净。

    然后，他开始开膛破肚，分割猪肉。

    张月如不敢看这“残忍”的一面，躲在屋里不敢出去。

    这时，大黄狗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它先是跑进屋里，和张月如亲近了一会，又跑到潘安身边，围着他打转。

    潘安割下一点瘦肉，扔过去喂它。它叼起肉，摇着尾巴跑走了。

    一直到天黑，潘安才将猪肉分割好。黑猪血已经流干净，猪血是没得吃了。

    但这一个猪头和一副猪下水，足够煮上一锅。卤煮火烧，吃上一顿，那才叫美味。

    潘安把铁锅重新放在锅灶里，他把切好的肉块放进锅里焯水，然后又重新洗锅，倒上一点花生油，熬制冰糖。

    待到糖化成浆，倒入猪肉块，放上葱姜蒜，以及各种配料，又放了一把细盐，一瓢雪水，加大灶火煮起来。

    很快，一锅肉汤就被煮的滚沸，浓烈的肉香味在屋里弥漫。

    “好香啊，安。”张月如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嘿嘿，我才不香，是锅里的肉香。”

    被潘安调戏，张月如面上微红，“你是个臭子，你是个大坏蛋。”

    张月如感觉自己在潘安面前很放松，很多存在脑海里不敢的话，对着他都能出来。

    潘安掀开锅盖，用木筷插了一下肉，见其已经炖的软烂。便把铁锅端下来，放在一边的灶上火浸味。

    潘安又割下两块猪排，用木棍串了，放在火灶上炙烤。

    张月如也把包袱里的炊饼拿出来，用木棍串了在火灶上炙烤。

    这年代的炊饼，趁热吃还好。一旦放凉了，就硬得像块石头。但放在火上一烤，就又变得酥软。并且那麦香味很浓。

    潘安盛出一黑碗红烧肉，端给张月如。“张姐姐，你尝一尝。”潘安用捏起一块红烧肉，递到张月如嘴边。

    张月如忍住羞怯，轻启丹唇，把潘安中的红烧肉吃进嘴里。

    红烧肉入口即化，那满嘴的肉香瞬间袭击了张月如的味蕾。

    “安，这肉也太好吃了吧！”张月如来不及把肉咽下，就忍不住赞美道。

    潘安嘿嘿一笑，“就是这么好吃。要是配上一碗米饭，那就更好了。”

    张月如认同的点点头，“大米饭也好吃。我就喜欢吃大米饭。”

    这时，火灶上的猪排也已经烤好，潘安偷偷撒了一点精盐在上面。

    精盐入肉，那香味嗞的一下就出来了。有盐粒掉进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在这下着雪的夜晚，格外美好。

    很快，这些肉就被二人消灭干净。潘安坐在火堆旁，解开羊皮袄揉着圆滚滚的肚子，不由感叹道：

    “唯有美人与美食不可辜负。此时此景真想吟诗一首。”

    张月如不敢像潘安这样肆意。她也悄悄挪动身子，舒缓一下吃到撑的腹。

    张月如从来没有像这样痛快的吃过肉。这种肆无忌惮吃肉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她看着潘安，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光芒。此刻，她听潘安要吟诗一首，便凑趣道：

    “安，你快快做诗，要是做的好了，姐姐有赏哦。”

    潘安转头看向张月如，火堆旁的她，面生红晕，眉眼动人，俏皮可爱。

    “姐姐，要给我什么奖赏呢？”

    张月如眼珠一转，“那要看你的诗，做的怎么样？”

    潘安嘿嘿一笑，“我只是个农民，可比不得那些大文豪。且让我一试。”

    着，潘安站起身来，他抬头挺胸，仿照曹植七步作诗，缓慢在屋子里踱着方步，摇头晃脑的吟道：“外面白雪似鹅毛”

    潘安走了一步，作出了这样一句诗。

    张月如看着他故作张狂的模样，非常可乐，便点评道：“这句马马虎虎，只是了雪大而已。”

    “外面白雪似鹅毛，屋里火旁有阿娇。”

    “阿娇是我吗？我可当不起。当年汉武帝金屋藏娇，人家阿娇可是妥妥的大美人。”

    潘安不理会张月如什么，继续作诗道：“阿娇名叫张月如”

    “还真的是我，安你可真会编排人。”张月如翘起嘴。

    “月如堪比雪花妖。”潘安故意这样道。

    张月如哼的一声，“越发不像话了。刚才还只是打趣我，现在竟然把我比作了花妖。”

    潘安哈哈大笑，“就是这样才有趣。张姐姐你我诗做的怎么样？”

    “外面白雪似鹅毛，屋里火旁有阿娇。

    阿娇名叫张月如，月如堪比雪花妖。”

    张月如偷偷默念了一遍，心里很欢喜。但嘴上却道：

    “这要是叫诗，天底下的读书人都该来声讨你了。”

    潘安双背在身后，看着门外的雪花飞扬，傲然道：“莫是几个读书人，便是天下人都来声讨我，我也不怕。”

    很多年后，张月如回想起潘安倚门傲雪的风姿，依旧目眩神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子。自己一直崇拜的族兄，也及不上眼前的男人半丝半缕。

    夜色苍茫，屋外白雪飞扬，屋里火光映照。木柴在火中不时爆出噼啪声，这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静谧。

    “安，我该回家了。太晚了”张月如鼓起勇气，声音低低的道。

    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她那冰冷的，寂静的毫无生气的屋里。

    但她又不能不走。上次生病，还有理由；出门在外，还算借口。

    但此时，一个寡妇呆在一个年轻人家里，传扬出去，自己和潘安便都不能做人了。

    “住在这里吧。黑灯瞎火的，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雪，回去太不安全了。”潘安出声挽留。

    张月如内心本就很想留下来，此刻见潘安挽留自己，心里窃喜，嘴上却故作为难的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留在这里总是不好。若是被人看见，你以后该怎么做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