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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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风寒了

    回到王府,姜安还是蔫蔫的,胖饼一样摊在她爹身上不肯下来,

    晚饭早早就备下了,在厨房热了一遍又一遍,

    姜寂臣一回到主院,孙管家就招呼着厮摆好饭菜,

    还是和昨日一般,给姜安的是一碗精致的米饭,而身为王爷的姜寂臣则是胡饼,

    不过,姜安团子用鼻子轻轻嗅了嗅面前泡在羊奶里的胡饼,

    羊奶是精心处理过的,没有太重的原味,胡饼被姜寂臣亲自撕成块漂在里面,油气香混着奶香,甜味和咸味结合在一起倒是意外的好吃!

    姜安眼睛闪亮亮,胖抓着勺子吃的很是开心,

    和这么一个团子用饭,姜寂臣都心情颇好的多食了些

    吃过饭,姜寂臣和团子一起走出屋门,

    裹着狐裘的姜安蹦蹦跳跳下了台阶,直奔院中高耸的公孙树而去,

    “哈哈,酿酿快来呀”

    她挣开酿酿为她圈着的保护圈,跑向落叶铺就的石板路,

    树叶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踩在棉花上,

    姜安抓起一把落叶,蹦着洒向半空,夕阳的红色映着落叶的金黄,恍若时间的实质从指间一滑而过,

    姜寂臣抬止住观砚想要上前禀告的步伐,高大的男子双背在身后,一双墨眸染笑望向笑得开怀的团子,

    姜安和落叶玩了多久,她爹便看了多久,

    直到兴奋过头的姜安一脑袋插进厮扫成一堆的落叶中,

    圆滚滚的团子往后一坐,发出瓷实的啪唧一声,

    姜安有些懵的甩甩脑袋,对上她爹的视线嘿嘿一笑,

    嘿嘿,不疼

    她眼睛眯起来就好似天边挂着的弯月,里面藏着漫天星河,

    姜寂臣从酿酿上拿过汤婆子,大把人抱在怀里,“就这么喜欢这棵公孙树?”

    姜安乖乖抱住汤婆子,“很漂亮,很喜欢!”

    她昂着脑袋,啾啾垂落在肩头,被她爹抱在怀里能看见这棵树不一样的风景,

    孩子的声音尚且稚嫩,她一字一顿的认真,“这棵树很茂盛,里面藏着很多、很多的生命力,”

    “是生的希望”

    在姜安眼中,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

    姜寂臣抚上娃娃的发顶,一大一站在树下,风吹过,树叶慢悠悠飘下,

    姜寂臣:“你的对,是希望”

    生的希望。

    从主院离开,姜寂臣去了前院书房,姜安则是带着酿酿他们去看羊咩咩,

    兽苑地偏,因为里面养着的东西喜欢乱叫,怕影响主子休息就将地方选在王府的角落,

    穿过一片假山林,沿着廊亭一直走便能看见高耸的墙,上面还有加固高度的铁柱竖立,

    或许是听到了姜安一行人的脚步声,苑中响起一声虎啸,叫声从耳朵穿进心脏,

    正言和正律暗中紧绷心弦,反倒是姜安安坐在酿酿怀里,两只脚晃悠晃悠,好不自在!

    兽苑墙外,两三只绵羊用绳子拴在木桩上,在呼啸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咩咩咩咩?”

    姜安上拿着一把干草兴致勃勃投喂,

    胖晃悠老半天,羊是一动不敢动!

    团子歪歪头,“你不吃?”

    “你要是不吃就瘦了,瘦了就没有羊奶了”

    “没有羊奶,那我就只能吃羊肉了”

    “吸溜”

    团子碎碎念,脑袋里想着的却是书上见过的涮羊肉、烤羊腿、烤全羊、羊肉饺子

    姜安顿在那里,上抓着把干草可怜兮兮看向酿酿,

    “酿酿,阔不阔以和孙管家讲,姜安想吃羊肉了”

    酿酿嘴角抽抽,我的大姐哟,你昨天晚上刚要和这羊做朋友的

    心里这么想,酿酿面无表情的点头,“当然可以,奴婢回去就和孙管家讲”

    酿酿的话到一半,羊好想知道自己要命不久矣,抖着两条竹竿腿过来扯姜安上的干草,

    团子胖怼上羊脸往外推,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你不是不吃嘛!”

    “做羊要有志气!有骨气!”

    回应她的是羊抢走了上所有的干草

    姜安瘪嘴,孩子脾气上来,也不看羊了,直蹲在那里碎碎念,

    苑里那位好像听烦了她的嘟嘟囔囔,虎啸一声盖过一声,

    姜安捂住遭罪的耳朵,真诚提议,“酿酿,要不把它毒哑吧”

    正言、正律:

    大姐,要不你还是把我们毒聋吧

    酿酿拍去姐身上的灰尘,“大姐,这里面关着的是皇上送给王爷的白虎,”

    “东离进贡的,是圣上御赐,不能毒。”

    “白色的?”

    “对,白色的。”

    姜安路过兽苑大门时好奇的盯了又盯,却老实的没有提出要进去看看,

    笑话,像她这么的团子,那老虎估计一口一个,

    她承认自己脑子好像了,但不是变蠢了,

    姜安可没有兴趣当那个送上门的外卖。

    回到主院已经月明星稀了,

    酿酿抱着大姐去厢房沐浴,洗去一身尘土味,这才将人交给王爷,

    洗过澡的姜安白白嫩嫩,一身里衣在床上裹着被子来回翻滚,

    她爹则在书案后看公文,

    滚来滚去的团子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眼皮打架,

    姜安以前出任务都是大家睡在一起,冷的时候恨不得抱在一起睡,她也一直觉得没啥,

    可突然要和自己亲爹睡,多少还有点害羞呢

    想着想着,她又打了个哈欠,

    姜寂臣放下上的公文,上用了内力挥出去,一室明亮灯火骤然熄灭,

    他拍着团子,“困了就睡吧”

    一下一下,姜安睡得极快,不消片刻就起了鼾声,

    梦里光怪陆离的,一会儿在天上飞,一会儿在公孙树下玩耍,偏偏就没有了从前的噩梦

    长夜安宁,身旁多了个团子也没让姜寂臣入睡困难,听着规律的鼾声,他反倒睡得安稳,

    直到

    隐约听见身侧姜安难受的呢喃声

    男人一双眸子睁开,不见睡醒时的茫然,

    他大掌探向姜安额间,滚烫一片,

    晚饭间哄着喝下的姜汤半点用处都没,

    男人挥开碍事的珠帘,声音传到屋外,“来人,叫府医过来,快!”

    屋里重新明亮,主院里外站着不少人,

    正言、正律和观砚守在外面,酿酿、孙管家和府医在主屋,

    姜寂臣面如滴墨,周身氛围低沉的吓人,

    府医搭过脉,便让人去寻烈性酒来,

    “大姐本就不熟悉这边的气候,身体太虚,加上吹了冷风,风寒引起的高热,”

    “老朽开些汤药煎上,现下最重要的是赶紧退热”

    “王爷用烈酒搓在娃娃心、脚心,若是还不降热,就再用烈酒搓搓身上。”

    姜安很乖,烧得难受也只是哼唧几声,白日里生动的脸烧得通红一片,额前碎发被汗浸湿,整个团子蔫哒哒、了无生气的样子

    姜寂臣按照府医的吩咐去做,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站在床前,烛火衬着冷凝的表情像是索命的阎王,

    “姜九,去谢将军府,带谢云山在崇州府逛上几圈!”

    将军府的谢云山此刻正搂着美娇娘睡得香喷喷

    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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