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偏激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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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八道,妈妈不准你这样想。”

    知子莫若母,安玉舒怎么可能不晓得儿子在想什么,也清楚这种想法过于偏激,如果走不出来,会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阳阳,你不该这样想。”

    安玉舒缓下语气,轻声道:“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造成的,哪怕确实有你的因素存在,但那也只是你被陷在这个因果之中,无论对也好,错也罢,都不应该由你来背负这份责任。”

    “可能吧!”

    苏江北笑了笑,转着里的酒杯,道:“妈,其实我也这样想过,认定这就是因果报应,即便我不做,这种报应也会存在,而且还认为每个人的命运都是固定,就算刨除我的存在,也不会改变,可真是这样吗?”

    他摇了摇头:“不是的,如果没有我,可能一切都会不同,每个人的命运也会不同,又或者,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孤儿,我倒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毫无利用地去恋爱,结婚,生子,哪怕是一个活在最底层的平凡人,也不会出现这些事。”

    或许真是这样。

    如果当初的安慧没有怀上苏阳,苏城可能就不会娶她,会继续等宁红,甚至都有可能为了宁红,把事业重心放到江浙沪一带,慢慢也能跟家里缓解了关系。

    如果那样的话,会是另一种结局。

    又比如,苏江北不是苏阳,只是一个纯粹的孤儿。

    那么,他的心里就不会有仇恨,就可以毫不藏私地去爱想爱的女人,无论是夏澜,还是沈渝,又或是麦朵,都可以好好去爱。或者根本不认识她们,所爱之人是其他女人,都不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

    从这种设想来看,似乎真的是因为苏江北的存在,改变了这些与之相关之人的命运。

    “所以,归根结底呀,都是因为我,您不生我就好了。”

    苏江北提起温酒壶往酒杯倒酒,因为抖,撒出一些,抽纸巾边擦边继续道:“如果我再去强求,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如跳出这个因果,对大家都好。”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爸一样偏执!”

    安玉舒听得心急,夺过苏江北里的酒杯,直接扔在木托盘上,不巧正撞在另一个酒杯上,两个玻璃杯都显出裂纹。

    “你爷爷当年就是这样偏执,一辈子不让儿子回家,一辈子不登儿子的门,到底没见到你爸最后一面,你爸也是这样”

    安玉舒抹起眼泪,长叹一声:“当年出事后,妈妈知道犯了天大的错,想让你爸爸离开重庆去上海,他怎么都不走,后来我打算把上海公司卖了替他还债,他不要,宁红想帮他,他也拒绝,就是一心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对不起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安玉舒拉住苏江北的,痛苦地摇了摇头:“如今又轮到你了,你觉得自己亏欠所有人,对不起所有人,非要把自己逼进死胡同,苏家的男人就不能遗传一点好东西吗?非要这样偏执吗?”

    苏江北先是一怔。

    随后,他抽纸巾替母亲擦拭眼泪,笑道:“妈,您别动气呀,不就是闲聊嘛,我没有那么偏执,只是有点想不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会找沈渝解释,就算她不原谅我,我也可以找别的女人呀,你儿子这么帅,还怕找不到女人吗?”

    话间,苏江北又取来两个酒杯,分别倒了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安玉舒,继续笑道:“好了,不这些扫兴的话,儿子继续陪您酌,再让您喝一杯,这样总可以了吧?”

    安玉舒听到儿子的解释,稍有宽心,接过酒杯,笑骂道“又胡,女人怎么能随便乱找?”

    “她就是不理,我能怎么办?”

    “那还是明你没本事,一个笨女人都搞不定。”

    “妈,她不笨。”

    “不笨吗?我觉得她就是最笨的女人。”

    安玉舒沈渝是笨女人,并非是认为沈渝真的愚蠢,也不可能这样认为,能把一家科技公司发展到如今规模的女人,怎么可能是蠢女人呢?

    她只是觉得沈渝犯了一个不应该犯的错,恰好这种错误又是大多数女人都会犯的错。

    生活中,大多数女人谈的不是爱情,而是把自己无意义的生活、空洞的灵魂、一点也不爱自己的心,统统寄托在对方身上。

    这种行为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是爱情。

    实际上,是一种施压、一种逃避与推卸责任。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这样做。

    聪明的女人碰到优秀的男人或者是值得付出的男人,能够看到对方的需求。恰到好处的给予,不动声色的达到目的。

    同时,聪明的女人在感情中也能够保持内心温柔的坚定,情绪的稳定,如此才能有智慧来引导对方,掌握爱情中的主动权。

    因为这样的女人永远懂得,爱情的发展是两个完整的圆在相互碰撞,而不是寄生到别人身上的过程。

    之前,沈渝一直如此做,做到了极致,牢牢拴住了苏江北的心,再也没有人能跟她争,就连夏澜和麦朵都不行。

    然而,突发的变故让沈渝赌气了,也置气了,把所有情绪都推给了苏江北,好在之前栓住了苏江北的心,否则苏江北不可能在离开前把全部身价都交给她。

    别墅的客厅里,母子二人闲聊了很长时间。

    吃过晚饭后,本打算再出去看看夜景,但安玉舒因为疲劳,再加上骨痛的厉害,没法出门,只能躺在床上,苏江北则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就连被褥也铺在床边的地板上。

    夜灯下,安玉舒瘦得很明显,更显衰老,原本常染的头发变得花白不堪,也因为之前的化疗变得尤为稀疏,多处都能看到头皮。

    没有了粉妆的遮掩,脸上曾有的光泽也消失不见,一道道明显可见的皱纹,如同刀刻般映进苏江北的眼中,割在他的心上。

    直到很晚,苏江北都保持一个姿势望着睡不实的母亲,不时用毛巾轻轻擦拭母亲额头上的冷汗,也不时地抹去自己脸上的湿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