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一直在被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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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与被爱,哪一个更好?

    有人会,这两者都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分不出差别,也有人会,这个选择不对,应该再加一个,相爱,爱与被爱都不如相爱刚刚好。

    然而,真正走过全程的人会,被爱,才是最好。

    其实这并不是选择题,而是要看遇见什么。

    假如真的可以选。

    恋爱的时候,建议你去选你爱的,这样才会爱得义无反顾,爱得轰轰烈烈。结婚的时候,却要选爱你多一些的那个人。

    因为那样,你会更幸福。

    无论男女,都是如此。

    望可望之事,待可待之人。

    沈渝和苏江北之间,谁爱谁更多一些呢?

    分不太清楚。

    因为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幸福,分开了,只有煎熬。

    由于一直没有苏江北的消息,沈渝确实在煎熬。

    她到处打听,去成都问杨帆、花妹,跑去上海想找安玉舒,甚至还一个人在桐乡的崇福镇住了一个星期,期待能遇见苏江北,依旧是一无所获。

    当她托着已经有些沉重的身子返回重庆后,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又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忙碌,集团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没有了苏江北,她偷不得懒。

    六个月的身孕。

    即便是后壁下怀,不会过于明显,还是能看出来。

    陆蓉是过来人,看出女儿的不对劲,一大清早告诉了丈夫。

    “幺儿,你给爸爸清楚,到底是不是那个混蛋的?”

    沈重山急三火四地来到云端大厦,直接闯进沈渝的办公室。虽然心急,问话时的表情却带着欣喜,是那种想控制却控制不住的欣喜。

    毕竟已经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而且还是最疼爱的幺儿怀的孩子,必定会是个聪明伶俐的外孙。

    沈渝故意问:“爸,您哪个混蛋?”

    “哪个!当然是苏江北啦,还能是哪个?”

    沈重山了解自己的女儿,但也怕女儿因为那些事情犯了犟劲儿,有些不确定起来:“幺儿,这种事情可不敢乱来,跟爸爸实话,是苏江北的吧?”

    沈渝笑了一下,故意装憨:“不知道。”

    沈重山拉着长音:“撒子嘛!这种事情怎么能不知道,爸爸还不了解你,你可不是你妹妹,办事牢靠着呢!”

    不过,沈重山一想到苏江北,又埋怨起来。

    “这个苏江北,也不知躲哪里去了,真没看出来,他这么怕死,多大点事儿,至于跑得无影无踪吗?这要是再躲四个月,孩子都生下来了,难不成你俩结婚的时候,还要抱着娃子举行婚礼,多让人笑”

    “不行吗?谁会笑话,再我也不会嫁给苏江北,我跟他有仇。”

    沈重山的牢骚话尚未完,便被女儿不满地打断,只好笑道:“莫得人笑话,哪个敢笑话一句,老子剥了他的皮。”

    是不是因为怕死,苏江北才会渺无音讯,沈渝很清楚。

    根本不是这样。

    苏江北一定是逃避情感上的重压,想用这种方式来承担责任,来惩罚自己,这个时间究竟要多久,沈渝猜不出来,只能等下去,跟着肚子里的宝贝一起等待爱人的归来。

    “爸爸不是跟你讲清楚了嘛,莫得仇,就算有,也都过去了,苏江北还是我们沈家的大女婿,不改了。”

    苏江北遇袭离开重庆后,沈重山把前因后果跟女儿了一遍,尤其是抢夺云端控股的掌控权一事,他也跟女儿得明明白白。

    沈渝也就彻底明白了。

    苏江北并非是为了复仇而绝情,只是为了保住云端控股,尽可能地减少国银集团的损失,不让沈重山辛苦一辈子的产业外流。

    同时,沈渝清楚苏江北能这样做,足以明他的在意,也正是因为在意,他才会摒弃了心里的仇怨,真心对待沈家。

    知道这一切,沈渝尤为内疚,所以才会更想要留住这个孩子,并且发疯般到处找苏江北。

    “您是过去了,我过不去。”

    在父亲面前,沈渝还是嘴硬。

    沈重山笑了笑,压低声音,问道:“幺儿,爸爸听有个叫秦越的子追求过你,还听你俩最近走得挺近,爸爸担心”

    “是呀,他现在还追求我呢,保不齐孩子就是”

    “给我闭嘴。”

    沈重山收起脸上的笑,故意严肃起来:“不像话,这种玩笑开不得,知不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传来传去,假的都能传成真的,一旦传到苏江北的耳朵里,让他怎么想?”

    “连他的鬼影子都看不到,您怎么还认定他了,我不管,就算听到又能如何,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跟我有撒子关系?”

    沈渝依旧是口是心非地倔强:“反正我跟他已经清楚了,我跟他完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孩子,这样挺好,我也不用再烦心了。”

    “哈哈”

    沈重山笑起来:“幺儿,别以为爸爸不晓得,你这就是心口不一,既然挺好,还到处找撒子?”

    “我乐意!”

    沈渝笑着怼回去,

    “好好,开心就好。”

    沈重山笑着点头又故意道:“找不到也好,等孩子生下来,就随咱们沈家的姓,以后一定有出息,一定能帮你管理云端控股,根本不需要苏江北。”

    沈渝摇头笑道:“那怎么可以,宝宝必须姓苏,名字我都想好。”

    着,她起身坐到父亲的身边,问道:“爸,您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柳昌儒还有动作吗?”

    沈渝重新执掌云端控股后,并没有改变苏江北所做出的一系列决定,尤其是在对外担保上,坚定纠正了自己的错误,即便柳昌儒有过施压,她也毫不退缩,坚决顶了回去。

    其实,面对这种产业集群化的重点大规模集团公司,柳昌儒能用上的施压段并不多,若在之前还能好办一些,当下正处风口浪尖上,如果强行干扰,反倒会适得其反,因此柳昌儒只能给沈重山施压。

    然而,柳亚东的做法彻底惹恼了沈重山,也让沈重山对柳昌儒的态度发生逆转,无论柳昌儒怎样施压,他都一味地推脱。

    反正国银集团已经成了空壳,大不了申请最后破产,再大不了就是被抓进去,那样倒好,鱼死破呗!

    “还好啦。”

    沈重山苦笑地摆了摆,继续道:“你没看新闻吗?咱们的柳大书记进京开会去了,市里的班子成员以及驻军领导都到场送行呢,真是高调宣传,彰显红旗不倒呀。”

    沈渝皱眉:“那就是没事啦?”

    沈重山摇了摇头:“不一定,老柳这个人很懂得内敛,为官这么多年,极少这样高调,尤其是当下这个关口,以我多年跟他打交道的经验来判断,他心里已经慌了,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挟山城的稳定跟上边讨价还价。”

    沈渝不屑道:“怎么可能啊,他又不是过去的大军阀。”

    沈重山感叹:“是呀,要怎么人被逼急了,什么荒唐的招式都能想出来,听他那一脉的几个大员都被抓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柳此番进京,恐怕要凶多吉少。”

    沈渝担心地问:“爸,如果柳昌儒出事,您到底会不会受牵连?”

    沈重山苦笑:“傻孩子,有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好的,反过来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跟着老柳这么多年,一定会的,不过起这件事情,我还真要感激苏江北,是他很早就建议我,让我跟你的云端控股做出切割,如今看来,这步棋走得很正确,这子看问题很长远啊!”

    沈渝还是假装倔强地道:“哼,他没那么厉害,只是为他的计划而谋算,哪里会顾得上您的死活。”

    “哎话不能这样。”

    沈重山笑着摆了摆,感慨道:“之前我被督察组带走,原本是回不来了,我也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是苏江北找陆承伟,求陆承伟带他见了一个号称“大公主”的人,以利益交换的法子把我放了回来,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始终都没有跟我过。”

    沈渝并不知道这件事,听父亲如此,心里暖到了极点,又不禁埋怨苏江北,甚至也不满起父亲,这样的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早,只要出一点点,哪里会有如今的麻烦。

    沈重山笑道:“他不让我,那个时候也确实时未到,本来是做一场戏骗过柳昌儒,哪成想你竟然假戏真做了,你一声不吭地走了,如今又换成了他,你们俩呀,不是天生的对头,应该是一对相互降服的瓜娃子。”

    “他才是瓜娃子。”

    沈渝笑了一下,又问:“既然做了交易,那应该会没事吧?”

    沈重山不确定地道:“不能这样判断,对那些人来,每笔交易都有指定性,后边再有事,那就要再交易,至于还能不能交易,就两了,没事儿,爸爸有心里准备,好在不会连累到你,否则爸爸不如”

    不如什么,沈重山没有继续下去。

    在某类案件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人死案消。

    如果被审查人员死了,所涉及的某些问题的查处就会中断停止,不会再深究下去,更不会牵扯到其他人。

    这种情况很常见,新闻经常报道,某某上个月还在会议中意气风发,颐指气使,突然就因抑郁症自杀身亡了。

    千锤百炼的人才,一道坎一道梁爬起来的人。

    哪里就那么容易抑郁?

    只是不得不死而已,傻子都能看明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