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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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山居里,吴斜搬了个摇椅放在窗边,里抱着个保温杯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晒太阳。

    不远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有些污渍的旧报纸,那是他一回来就急忙寻找,最终从王萌垫过泡面桶的废纸堆里翻出来的。

    青铜鼎的照片黑白分明的印在报纸上,山村的俯览图也拍的很漂亮,在介绍青铜鼎的同时也对文物的出土地进行了一波旅游宣传。

    宫荞荞当时的是真话,不过回到杭州后,吴斜至今没有再见过这位姑娘,他也不知道宫家兄妹两个究竟看没看到他们放火烧墓,又有没有拍到点儿什么不该拍到东西。

    不过,吴斜选择相信他的三叔和二叔,凭借这两位的段和人脉,找出宫家兄妹二人应当不是难事,试探试探,只要还没将事捅出去就问题不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威逼利诱)总能有一条能让人闭嘴。

    当睁开眼看见三叔一脸阴沉的走进门时,吴斜的心顿时就往下一沉,完了,不会已经案发了吧?三叔这是来找他跑路的?要不还是拖着三叔一起去自首吧,态度良好加不是主责,吴斜琢磨着自己应该不会牢底坐穿。

    得亏吴叁省不知道吴斜在想些什么,不然在演戏之前,高低得先找借口把吴斜给打一顿,不然都对不起他挨的两遍家法。

    吴叁省夺过吴斜中温度正好的热茶,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气死我了,终日打雁,这遭却被雁给啄了眼。”

    吴斜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这茶泡好了自己还没喝上一口呢,不过菊花茶也正好给三叔去去火,总之不是三叔收到信有人上门要抓他们就成。

    “这话怎么?您可是老掌眼了,还能让人给骗了?但能骗过您的,也不愁出啊?有什么好气的。”

    吴叁省掏出帛书,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谁铺子里的事了,我的是这个,让人给掉包了。”

    吴斜从摇椅上蹦下来,差点摔个跟头:“不可能,这全程都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就是假货了。”

    着吴斜就要去抢吴叁省里的帛书,吴叁省没好气的扒拉开他,握着卷起来的帛书,指着四周镶嵌的金边:“看见了没,纯金的!!!这个纯度,那个时代可没有这种工艺,一份以假乱真的赝品。”

    吴斜怔怔的不敢相信,自己下去一趟拼死拼活最后带回来一份高仿的假货。

    想想那金丝刺绣做的精美无比的帛书,不是,图啥啊,有这艺,你给大户人家绣婚书不行吗?造份假货放墓里,耍着人玩吗?

    吴叁省重新揣起帛书藏好,唉声叹气的开始表演,往张哥的身上疯狂的甩锅:“我早就觉得不对,那人明明可以轻松的击败血尸,一开始却不出,让我们在墓里分散后被撵的到处跑。”

    “想来就是在这期间,他抢先一步去了主墓室,换掉了帛书。”

    “他”吧啦吧啦

    “鲁王宫”吧啦吧啦

    吴叁省:吧啦吧啦吧啦!

    吴斜:不相信——不理解——将信将疑——灵光一闪!

    “三叔,等等,除了帛书,我还带出个盒子来。鲁王宫的秘密未必不能再解开。”吴斜翻身去找他这两天无心去解的八宝紫金盒,“这盒子原捧在玉台上的青眼狐狸的上。”

    “你看看,要怎么解?”

    吴叁省拧动盒子调出密码盘,皱眉:“这是一个迷宫盒,不知道密码很难开的,还是找工具切了吧。”

    “别!别!!别!!!”吴斜赶紧从自己三叔的里把盒子抢回来,自己好不容易带回来东西,哪能就这么给废了。

    “不就是个八位数的密码吗,我先想想还不成吗?再不我就一个个的试,终有一天能打开它。”

    “呵!”吴叁省嗤笑一声,自顾自的出门借工具去了。就他家大侄子的那个好奇心,能忍到明天打开,就算他有耐性的。

    “我可告诉你,试多了这盒子可就彻底锁上了,也不知道这安全锁是几次,你迟早得锯了。”

    “我想想,我想想,好歹我也有个聪明的脑袋瓜,实在不行三叔你再大力出奇迹。”

    出了门的吴叁省,略一琢磨,好子,这是在阴阳他没有脑子啊!回去高低得多挖几个坑,让他知道一下到底是谁没有脑子。

    当吴叁省提着个型气割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吴斜上捧着个打开的八宝紫金盒,神色怔怔的回忆思索着什么。

    放下气割凑过去探头一看,盒子里装着一枚巧蛇眉铜鱼,拇指大,做工很是精致,吴叁省语气揶揄的道:“不愧是大学生啊,这脑子就是好使。”

    吴斜不好意思的摆摆,把自己看到的那具戴数字钢牌的死尸和三叔了一下,引得吴叁省面色不虞眉头紧皱:“这水真是越来越混了,连美国佬都掺和了进来。”

    吴叁省招呼着吴斜往隐秘处凑凑,从自己的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枚近乎一模一样的蛇眉铜鱼,拇指大的铜鱼翘着两条水蛇一样的眉毛,井然有序的鳞片间附着着扣不掉的灰白色水锈。

    “海货?”吴斜挑眉。

    海货的价值通常远远低于同年代的土货,因清洗起来难免造成磨损,从而导致收藏价值大减。

    吴斜看着自己的三叔一脸懊悔的感慨:“那趟海斗我是真后悔,要是不去,吴家三代也不至于只有你这么一个臭子。我和雯锦现在肯定子女双全,要多孝顺有多贴心”

    吴斜听着自家三叔絮絮叨叨的着当年的西礁海底墓,着他们一行人的所见所闻,着雯锦阿姨多么的聪慧有魅力,着自己当年有多么的意气风发临危不乱指点江山。

    面对吴斜对当年事的不停追问,吴叁省红着眼眶拍桌子:“当年我一个人出来被救上船,昏迷一周后再回头找人,谁都找不到了,大家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海事馆、研究所、当地渔民我都去问了,一晃眼二十年过去,我至今不知道雯锦到底是死是活”

    吴叁省抹了一把眼泪:“我那时候要是不逞能,大家现在没准还能凑在一起喝酒吃饭吹牛逼,我和雯锦呜,终归是我对不住她”

    吴叁省把两条蛇眉铜鱼摆到一块儿:“我后来想了很久,我能出来,没准就是因为这条鱼。”

    吴斜看着哭的凄凄惨惨戚戚的三叔,一时也不知道要什么好,刚刚那么一大段包含着爱恨情仇的信息输入,挤得他脑子有些懵,一个明初的海底墓能和战国的鲁王宫扯上什么关系啊?且不天南海北的距离,这中间还有一千多年的时光横着呢。

    吴斜打发着王萌出去打包一些饭菜,打算晚上和他三叔开上两箱啤酒好好地聊聊,开解开解他三叔,也顺道拐几件三叔私库里的宝贝,他这个店总得有进账吃饭不是?

    抢了吴斜躺椅的吴叁省突然坐起来,挂电话让人加急发过来一张照片:“我当年见过那个张哥。”

    点开扫描传过来的照片,吴叁省眉头皱的更紧了:“果然,我没记错。”

    照片上第二排站着的人里面,赫然立着一个闷油瓶,二十年前的照片和二十年后的真人除开衣着几乎一模一样没有变化。

    吴斜盯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血液越来越凉,吴叁省则突然大喊大叫的夺门而出,不顾吴斜的阻拦疯疯癫癫的自己要再去一趟海底墓。

    吴斜将电脑上的照片打印下来,准备回头问问二叔或者有可能的话再问问二十年后的这位闷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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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荞荞捏着洗出来的照片:啧啧啧,真别,看着这些证据,她还真有举报一下的冲动

    宫余年捧着自己的红纹蛛蛊:别着急!别着急!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重新和族长贴贴了

    装模作样的在吴叁省的眼皮子下演了一场好戏,这人应该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引他们两个心甘情愿的入局了,两位身负玄术的正经术士,吴叁省如何安奈的住呢?

    这可是吴家三个儿子里最像当年吴老狗的一个,胆大、贪心又狡猾,善于谋划人心,以情为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