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老叔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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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

    “哈哈,大侄子,你这棋,下的顶臭了啊!”

    “再来,再来!”

    金桂荣将自己的卒子,扣在陈真的老将上,得意大笑。

    见到自己老将光荣阵亡,陈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而后伸拿过棋盘旁边的败子,一一复位。

    马走日,象走田,兵过河不回头。

    别看陈真心思缜密,但对于下棋,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象棋对弈,在他眼中,可比所谓的国际象棋,高深多了。

    一盘棋局千变万化,诡秘无穷,往往一个棋子、一步棋妙着,就能决定整盘棋的走向。

    自家老爷子,就喜好下棋,堪称棋痴。

    平日里揪着身边人,予以好处,陪他下棋。

    但下棋这玩意,最讲究天赋,没开悟,就是没开悟,做不了半分假。

    “老叔,要下棋,您不应该找我啊!”

    “安子才是棋中翘楚。”

    “我就是一个臭棋篓子,您找我下,不越下越臭了!”

    “要不我给你叫他?”

    陈真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吐了吐茶叶沫子,叫苦连天。

    金桂荣一听陈真要叫安子,就赶忙摁住他拿起电话的。

    自个的斤两,还是心中有数的。

    杀杀陈真这个业余选还行,要是跟安子这样的高对弈,只有落败的份。

    还是别讨这个苦头吃了!

    “你子还是跟从前一个德行!”

    “下不过就找安子!”

    “那子杀伐气太重,一点都不中庸,上来就连环马,不到五分钟,就下完一盘。”

    “还是咱们俩,水平相当,今个下午也没有狗屁倒槽的事儿,放松放松!”

    “这次,我让你一匹马!”

    金桂荣最近新纳了一个燕京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当他第九房姨太太。

    这个九姨太,醉心四书五经,满嘴的之乎者也。

    陈真上门祝贺的时候,算是领教了这位九姨太的厉害。

    他是将肚子里压箱底的古文知识,全都掏出来,才涉险过关。

    金桂荣老夫少妻,新婚燕尔,自然恩爱非凡。

    相处中,也让这个大老粗感受了国学的深奥,也不由之主地爱上了。

    于是让金龙找了一大堆的古籍,整日躲在办公室内,闭门造车。

    众多古籍当中,金桂荣最喜欢中庸之道,但又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将书名挂在嘴上。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当中,中庸是最高的德行。

    在很多学者看来,中国人生活的最高理想应属中庸的生活。

    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地球上只有中国人,或许这个理想天堂,才有可能到来。

    “老叔,咱们都是自己家人,可别中庸不中庸了。”

    “都是废物点心!”

    “哈尔滨倒是有几个前清的秀才,举人,你要是真喜欢国学,我就给你划拉过来。”

    “您老也别天天在床上学,费身子。”

    “也得保养保养身体。”

    “当头炮!”

    陈真将炮挪到正中,调侃金桂荣一番。

    见陈真当头炮出,金桂荣立刻将自己仅剩的马调出,挡在了前面,之后抓起扇子,敲了一下陈真的头。

    “净拿老叔开玩笑,该打!”

    打完之后,金桂荣脸上出现意犹未尽之色,满脸淫笑:“其实我发现,这书,还是在床上读的好!”

    “哈哈!哈哈哈!”。

    看到对面金老叔的为老不尊,陈真也是无可奈何,只能随他老人家发挥了。

    “昨天,大帅给我打电话了!”

    棋局继续进行,金桂荣喝了一口茶盏中的碧螺春,看了一眼对面冥思苦想的陈真,突然来了这一句。

    陈真正要落子的,一下子就停住了。

    金桂荣这种老江湖,出的话,必定有所指。

    别看他粗鲁不堪,只会搂钱,玩女人。

    但张景惠的侍卫长和副官,并不少,光是陈真认识的,就有八九位。

    坐上高位的,也只有金桂荣一人。

    剩下的,也就是在下面部队当个团长,最好的也就是个兴安军的副参谋长而已。

    论权力,都没啥实权,但论搂钱,和在满洲政府权利排名,金桂荣得当属第一。

    没两把刷子,可达不到这样的

    这只是个开头,后面的话,才是正题。

    “姨夫什么了?”

    “我上星期才给他写过信,告诉江防舰队司令部那头,我已经处理完了。”

    “会单独给咱们一个码头,让咱们进出货物。”

    “难道是新京那面出什么事儿了?”

    陈真将车往上顶了顶,之后里摆弄着两个黑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哈哈,吃马!”

    金桂荣将炮落在陈真的马上,得意的大喊了一声,抢先一步将马拿在上,省得陈真悔棋。

    陈真后悔的直嘬牙花子,这个老家伙一定是故意干扰自己的注意力。

    要不然,就算自己在眼瞎,也能注意到那枚杀气腾腾的连环炮。

    “落子无悔,棋品就是人品!”

    金桂荣得意洋洋的抢先道,堵住了陈真的话茬。

    棋子都让人拿走了,他就是想反悔也反悔不了。

    陈真只能咽下这个苦果。

    “有人保举成为警视厅的副厅长!”

    金桂荣将马重重地拍在其他棋子上,无奈地道。

    哈尔滨警视厅的副厅长!

    这倒是个好位置,盯上的人并不少。

    哈尔滨因为地理原因,在满洲国的图中,十分的重要。

    警视厅又是直接管理者,每一个职位变动,都引人注目。

    不过,是哪路神仙,不想自己好,把自己拱进这堆旺火之中。

    真是感谢他八辈祖宗!

    “这哪是保举,这是捧杀啊!”

    金桂荣害怕陈真年纪轻轻,想不明白里面的利害,就直接一语点明,完就看向眼前,这个自己瞧着长大的孩子。

    等了两秒,见陈真没有话,他继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多么简单的道理啊!”

    “咱们的满洲国,是刚刚初建,百业待兴,哪里都缺人才。”

    “可你真子,今年还没有到三十,就已经握重兵,在哈尔滨,比你权势大的,真没有几个。”

    “听,你想要涉足红酒生意,孙亮那个老糊涂,那着你的帖子,挨个酒店登门拜访,让他们售卖你家的红酒。”

    “鲍观澄,我们的鲍大市长,家里也是做红酒生意的,敢怒而不敢言!”

    “这可是特别市的市长,归总理府直管,虽然过几天就要下台了,但权利仍然在。”

    “这都不敢跟你抢生意!”

    “可以了,别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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