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林鹿,我不是非你不可
林鹿转过头,目光落在陆见深脸上。
他对她坦白了。
她有点意外。
她的推测都是对的,陆见深的确是将计就计,暗杀在他预料之中,但当时的场景她历历在目,即使是陆见深设计好的局,但炸弹是真的。
那一刀差点捅死陆见深,也是真的。
这就是他的,他们的人生?
“季凛这个人阴险狡诈,但胆子,我不引诱他的话他就不会出,”陆见深看她不话,继续道:“不只是我,他们还想杀了知南,林鹿,如果”
陆见深喉结滚了滚,薄唇抿成一线,声音变得沙哑:“如果我给你,我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看到接近我,留在我身边会很危险,那样的暗杀对我来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我可以算计,甚至拿自己的命去算计,你会害怕吗?”
他怕她害怕。
但他还是问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涌动着暗流变成炙热的目光,定格在林鹿身上。
“在知道昨晚的暗杀你是故意拉我入局的时候,我很生气,”林鹿给出回答,“我很讨厌被人隐瞒,你准备好了一切,却唯独隐瞒了我,你想试探我的反应,你得到了结果,但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算你计划得再天衣无缝,但谁能保证执行的环节不会出纰漏?”
她顿了顿,又道:“就算你什么都算计到了,但你永远算计不到人心,所以,陆见深,你现在才来问我害不害怕,不觉得太晚了吗?”
她好像回答了他的问题。
又好像没有。
陆见深的人生,她无权干涉,更不可能改变。
所以,在知道这一切之后,她不能去指责他什么,因为对他来,他做的一切都没错。
他没错,那她呢?
她被蒙在鼓里,眼看着他差点被捅死。
他亲把她拉入局,还来问她干什么?
陆见深听懂了她的意思。
他已经把自己的想法都给她了,她为什么还揪着不放?
他下颚线绷紧,须臾,他凉薄的声音传来:“林鹿,我不是非你不可,如果你不能接受这样的我,那我不会再来找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下了逐客令。
他的人生,本来就是一个人,他从来没想过要接纳另一个人走进他的人生。
林鹿是第一个。
所以,他用了一点心来试探她的反应,现在,他知道了结果了。
走了也好。
他的身边人来人往,也不缺林鹿一个。
林鹿看了他一眼,她感觉得到陆见深在生气,他也恢复到之前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明明该生气的是她好吗?
他还生气了。
“行,陆总都这么了,我就不打扰陆总了。”林鹿站起来,也是一句软话都没。
撂下这句话,林鹿大步离开。
陆见深坐在台阶上,深邃眸子落在林鹿离开的背影上面。
她又喊他陆总了。
她只有生气,或者疏离的时候才会这么喊他。
不过,无所谓了。
他放她走。
昨晚的试探,他有结果了,不算坏,但也不算好。
所以今晚的试探,他失败了。
也好,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每个接近他,留在他身边的人都会变得不幸,在他还可以放的时候让她走,或许对他们来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是个普通人,可以去过普通人的一生,也许,她会遇到一个差不多普通的男人,和他谈一段时间恋爱,然后不如婚姻殿堂,他们还会有一个孩子,一家三口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
这些都是他给不了的。
“见深,你在看什么?”季知南朝他走过来,男人一身黑衣,大半张脸都隐在黑暗里:“林姐人呢?走了?”
陆见深点了一下头:“嗯,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季知南听懂了。
“也好,我们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普通人的幸福,”季知南唇角勾了一下,然后他拍了拍陆见深的肩:“但是”
他了一声但是,却没继续往下。
“什么?”陆见深问。
季知南摇了摇头,倦声道:“没什么,我还不能确定,等确定了再跟你。”
今晚宴会厅的一切他都在暗中看到了。
他觉得不对。
但一时不上来哪儿不对。
陆见深闭上双眸:“嗯,季致远那边都处理好了?”
“嗯,我让他给我母亲和外公磕头认错,”季知南唇角勾起一抹讥诮,他声音很低:“他不愿意,他都是他们的逼他的,他只不过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只不过是拿了一点公账上的钱,那一切本来就是他的,他们为什么题大做抓着他不放?”
季知南冷笑。
但他好像很累了,不想再了。
“对了,你要的现场监控,我已经拿给枭哥了,你想看什么自己看,”季知南用力按着太阳穴,再度开口:“对了,2号地块的事,谢谢你啊,拿给她了,虽然她可能根本不知道是我让给她的,那块地我还蛮喜欢的。”
2号地块,其实在陆见深的计划里也没打算给林烟。
是季知南开口,让他给林烟的。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陆见深问。
季知南笑了笑:“还能有什么打算,身份都曝光了,那当然是继续和她争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对季家有敌意。”
这敌意,不是冲着他来的。
是冲着季家。
但是季知南调查了,却没查到什么线索。
“你不是喜欢她?和她争什么?”陆见深睁开双眸,瞥了他一眼:“不过,知南,她现在知道你身份了,你猜她会怎么对你?”
季知南没回答。
不用猜都知道,林烟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昨晚上他是故意向她求救。
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可惜了,那么好的戏白演了。
“你不懂,欲擒故纵和明知故犯,”季知南眸色亮得惊人,但稍纵即逝,他声音慵懒道:“我其实更喜欢看明知故犯。”
他摘下左腕上的珠串,一粒一粒的轻轻转动着。
陆见深收回视线:“你这笑,收着点,别吓到别人了。”
这话得,是有点酸。
林烟和林鹿不一样,他们是两种人。
林烟可以被拉进来。
但林鹿不可以。
所以,他有点羡慕季知南碰上的林烟这种人,这样的话,季知南可以算计,可以进退有度,不过是旗鼓相当棋逢对的博弈。
他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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