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冤家路窄进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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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无名坐下来了,还是喊疼:



    “这个韶州地头,凹凸不平,扭伤脚踝了。”



    景无名形随意动,脚踝处立即肿胀起来。



    “大哥。”稚嫩的声音,“我来看看。”



    他蹲下,吹亮火折,看景无名的脚踝。



    “哎呀,大哥,这么肿了!”稚嫩的声音担忧了,“怎么办啊?”



    景无名故意喊疼。



    洪亮的声音不耐烦了:



    “喊什么喊?扭伤脚踝了很痛吗?一个男子汉,像姑娘那样,你羞不羞?”



    稚嫩的声音忙:“大师兄,扭得很伤,应该很痛吧。”



    洪亮的声音啪一巴掌又扇在稚嫩的声音后脑勺:“就你多事!”



    稚嫩的声音有些委屈:“师兄,咱们门规中有救死扶伤的条款啊。”



    “救救救!”洪亮的声音好像心也不是那样狠了,“算了,算了,每次和你出来,都是事多!好吧,把他扶到咱们最近的据点敷药吧。”



    “我知道,师兄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稚嫩的声音带着兴奋。



    这师兄弟就一左一右扶着景无名往前走。



    他们拐进了一条街,又拐进了一条胡同。



    稚嫩的声音拍一间房子。



    门打开了,房内的灯光照了出来,一个嘶哑的声音:



    “诶,师弟,你怎么回来了?什么事?”



    “二师兄。有人受伤了。”师弟。



    “什么?大师兄受伤了吗?”二师兄急忙。



    “我哪里受伤了?不要乱。”大师兄声音洪亮,“是他受伤了。”



    大师兄扶着景无名,眼神示意是他。



    师弟一起过来,扶景无名进房子。



    “大师兄,他是谁?”二师兄问。



    “我哪里知道,都是豆子多事。”大师兄。



    豆子扶景无名坐下,让景无名抬起脚来,看脚踝:



    “很肿了,二师兄,咱们的跌打药酒在哪里?”



    二师兄懒得看景无名的伤情,就懒洋洋:“在柜子里,你自己去找。”



    他完,对大师兄:“喝酒吧。”



    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喝酒吃菜。



    师弟豆子找来药酒,洒在景无名的脚踝,慢慢按摩:“还疼吗大哥?”



    “不是很痛了。”景无名看着豆子。



    哦,这个豆子才十四五岁,满脸稚气未消,也算是眉清目秀吧。



    景无名往大师兄和二师兄那里看过去。



    大师兄长得壮实,圆脸,有胡须。



    二师兄略瘦,长脸,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景无名想:“这师兄弟也不算坏人,这个豆子心肠极好啊。可惜入错门了。”



    景无名打算让自己的脚踝不那么肿了。



    形随意动,脚踝只有一点点肿了。



    “大师兄,二师兄。”豆子兴奋叫,“这个药酒效果特别好啊。”



    “那当然啊。”大师兄,“咱们祖师爷传下来的秘方,能不好吗?”



    “也是啊。”豆子转头对景无名,“大哥,你觉得脚踝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景无名,“师傅,你的药酒这点也太好了。特别感谢你。”



    豆子有些不好意思:“大哥,咱们道家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你们是教中人呀?怪不得!”景无名故意这样。



    “大哥,听口音,你不是韶州本地人啊。”豆子。



    “是,我不是韶州人。”



    



    “大哥,那你是哪里人?”



    景无名想:“我不能我是衡州人。”



    事实上,景无名出生地是在剌子国和西藩国交界地的神女峰,也不知他是剌子国人还是西藩国人。



    神女峰一边在剌子国,一边在西藩国。



    如果按位置占多一些来算,是剌子国人。



    “我是剌子国人。”景无名。



    “剌子国?”豆子惊讶了。



    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喝酒,听到景无名“剌子国”,都惊讶回头:“你是剌子国人啊?”



    景无名点点头。



    “剌子国离韶州相差万里。”大师兄,“你是怎么来韶州的?”



    “我是来做生意的。”景无名。



    “做生意的?”豆子,“大哥,你要心啊,这韶州,可能要发生战争了。”



    “不会吧?”景无名故意惊讶。



    “大哥,你不知道呀?”豆子,“衡军已经攻下了雄州城,马上就要来攻韶州城了。”



    “啊,你怎么知道?”景无名故作惊讶。



    “你问我们怎么知道?”二师兄不屑,“你去打听打听,我们是谁?”



    “哦,你们是谁?”景无名问。



    “我们是白成子的徒弟。白成子,知道吧?”二师兄,“大名鼎鼎的道长,法力高强。”



    “啊,你们是白成子道长的门下?”这次,景无名是真的惊讶了。



    “怎么样?”二师兄得意洋洋,“听过吧?”



    “听过。”景无名恍然大悟似的,“你们是白成子高人的门下,失敬失敬!我,怎么一进门就有一股仙气呢,原来如此。”



    二师兄被戴高帽了,得意极了。



    正话间,外面走进来一个矮胖道士:



    “大师兄,二师兄,豆子。你们在这里啊,快去迎接师父。”



    白成子啊。景无名暗暗叫:“完了,冤家路窄。”



    他忙拉着豆子:“茅厕在哪?我要上茅厕。”



    豆子一指:“在那里。”



    景无名瘸着脚去了茅厕。



    矮胖道长白成子被几个徒弟恭恭敬敬地迎了进来。



    又给他揉肩,又给他捶背。



    白成子喝了几口酒,站起来:“我去一趟茅厕。”



    景无名正在茅厕装模作样站着解。



    白成子踏步进来:“有人啊。”



    他走到景无名身边并排,解裤头,撒尿。



    景无名一转身,把脸对着墙。



    这个白成子撒完尿,好像又要蹲坑。



    “你怎么撒这么久,出外面去。”白成子对景无名。



    景无名含糊其辞:“嗯。”



    他侧着脸往外走。



    “等一下!”白成子叫住景无名,“你出去叫豆子拿纸给我。”



    “嗯。”景无名答,又起步走。



    “等一下。”白成子又叫,“你叫豆子拿软一点的纸。不要拿那些硬梆梆的。”



    “嗯。”景无名答。



    他刚刚跨在门槛上,白成子又叫:“等一下!”



    景无名只得站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白成子,“你去告诉你大师兄,要他们严防景无名那个混蛋混进韶州城。”



    “嗯。”景无名答应。



    “他奶奶的,景无名。”白成子狠狠,“此仇不报非君子,就让你尝尝我师兄赤成子阵法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