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乌苏里江上,血光迸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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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还以为这伙跟唐河是一起的,那叫一个热情,还非要留他在村里,跟他们一块去冬捕。



    伙赶紧赶紧推开老村长跑了出去,跟同来的几个人详细地了一下。



    领头的是个戴着狗皮帽子的圆脸大胖子,怀里还抱着一把猎枪,扭头向身边一个瘦子问道:“大春儿,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那个子?”



    大春儿赶紧点头:“没错,就是他,在火车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跟他走了个顶头碰儿,我都没敢吱声!”



    大胖子回就给了大春一巴掌:“你个废物,你不是天天带着刀吗?当时咋就不捅他一刀!”



    大春一脸委屈:“我特么哪敢呐,那可是直接闯咱大本营里,连捅了那位爷三刀的狠人。



    他捅人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呐。”



    圆脸大胖子冷笑一声:“那咱今天可就真要露脸儿了,把他干了,回去啥好处都有了,走,去临江村!”



    一行人上了车。



    打头的是一辆丰田皇冠轿车,后头是一辆全新的面包车,都没挂牌子,属于水车。



    这年头,但凡能开得起车的,都不是一般人。



    比如唐河,他前后两台面包车,全都没牌子,照样开得溜。



    而且一般也没有这么抓车的,私车还属于弃管放养当中。



    明知道开车的都不是一般炮,你还摁它,万一摁到了哪个爹身上,那不是给自己找刺激吗。



    皇冠打头,面包车紧跟着,一路向临江村杀去。



    黑龙江东部临江的大平原就这点好,一马平川的,想咋开就咋开。



    往江边走的时候,还有大胶轮子给趟出来的车辙,可以让他们一路直插江边。



    此时的江面上,已经是热闹非凡,葛依克找好了鱼群的位置,其它的赫哲族人自然知道怎么做。



    而且,他们可比之前那村的人狠多了,人家是一个冰窟窿往下走,他们倒好。



    先是库库地在冰面上凿个洞,然后用两米多长的大搂锯,滋滋嘎嘎地锯冰面。



    好几个冰窟窿同时动,硬在冰面上干出一个两米宽,二十米长的一道大冰槽。



    下的方式是一样的,只是赫哲人的更大,眼儿也更密,一斤以下的鱼都没个跑。



    冰下走唐河已经见过了。



    现在他对冷江行舟更感兴趣。



    葛依克这位老赫哲人亲自出马,要乘舟去钓大鳇鱼。



    唐河都特么看傻了。



    大鳇鱼动不动就几百斤,力能掀船,结果你们就乘坐这种轻飘飘的桦皮船去钓?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葛依克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和两个儿子,四个孙子,绝对保证他的安全。



    唐河啥也不肯上这种船。



    相比于葛依克他们,自己更相信虎妹,丧彪也行。



    真掉到江水里头,又没有虎妹来救,又没有丧彪的肚囊子取暖,铁打的人也要被冻死了。



    葛依克一脸遗憾,也不再勉强了,只是准备好了鱼钩。



    好家伙,这鱼钩的钢筋足有大拇指那么粗,恨不能有孩胳膊那么大。



    也只有这么大的鱼钩,才配钓千斤巨鱼。



    葛依克正要上船的时候,江边传来车声,就见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跌跌撞撞地开了过来停在江边上。



    



    一帮人忽啦啦地下了车,径自上了江面往这边走来。



    一个临江村的伙子赶紧上前拦住,大叫道:“你们是哪来的?别过来,江上开了窟窿正冬捕呐,不是本村的人,不心会掉,啊哟”



    伙话还没完呢,就被大胖子一巴掌抡了个腚蹲。



    然后身后一帮人,忽啦啦地亮出上的刀棍,特别是那两把猎枪,更是震慑力十足。



    一般的百姓,还真就被震住了。



    可是别忘了,这个村儿,一半都是赫哲族人。



    人家是干啥的,那是走江打渔,跟江龙王玩命的,在这方面,跟进山打猎,与山搏命的鄂伦春一样的。



    只不过赫哲人生活在江边,环境没那么封闭,在性格,少了点深山鄂伦春人的孤寂有勇猛。



    那也得分跟谁比啊。



    这些赫哲人面色不善地拿起了大锯、鱼叉,大胖子一愣,这是碰着楞的了,立刻冲天咣地就是一枪。



    这一枪,让这些赫哲人更怒了,拿把破枪吓唬谁呐。



    “都别动!”葛依克大叫了一声,把村民们全都喝止住了。



    葛依克上前道:“你们要干啥?”



    “你个老基巴灯,干啥跟你有啥关系,给我滚一边去!”



    大胖子一巴掌就把葛依克扒拉到了一边,然后枪指着唐河,叫嚣道:“就你呗,胆儿挺肥了,敢捅我们爷!”



    唐河也没想到,在冰城干的事,在乌苏里江边上,都快过边境了,居然还能碰上。



    只能,自己的点子是真正啊。



    唐河他们这回出来没带枪,面对两把猎枪,唐河是不敢动的。



    杜立秋是敢的,但是让唐河拽住了。



    他不敢赌,万一枪里装的是独头弹,这么近的距离,一枪下来,就是碗大的窟窿啊,铁打的杜立秋也要被打死。



    大胖子一摆,让身后的人拿出绳子,然后枪指着唐河他们叫嚣道:“都特么给我跪下,绑了带走,在爷面前,点了他们的天灯!”



    葛依克大叫道:“你们啥意思?要把他们抓走,还敢杀人?”



    大胖子一脸狰狞地:“妈的,你还要管闲事儿啊,我告诉你,不但要宰了他们,还要大卸八块,扔到搅拌里搅成混凝土,直接打了生桩!”



    大胖子着,又一指张巧灵:“对了,还有这个女的,一块带回去!”



    葛依克喃喃地自语着:“我们冰也开了,也下了,现在要把人带走杀了,那我们的鱼卖谁去啊?”



    身后,葛依克的儿子大葛声地:“也能卖出去啊,镇上就有收的!”



    “就那几毛钱,能挣几个子,还特么一拖就一两年,钱越来越毛,越来越不值钱啊。



    他们给的多,还当场点钱,这样的老板,上哪找去啊!”



    大葛噢了一声:“爹,你的有道理!”



    大葛着,一扭身,借着转身的腰马之力,嗖地一下就把上的鱼叉甩了出去。



    鱼叉划过一道弧线,十分精准地,扎进了大胖子的脖子里头。



    大胖子扑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攥着扎进了脖子里的鱼叉,满脸的难以置信。



    就连他身边另一个拿枪的大汉,也愣住了,这特么是怎么个情况啊?



    接着,他的胸口一疼,噗噗噗地好几声,七八支鱼叉钉到了他的胸腹处,当场就把他撂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