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裴诚的准备,来自高阳的底气,打的就是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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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任凭他开口,场外士子却纷纷脑海一阵清明,议论起来。



    “高相地位显赫,纵是裴家,也难以撼动,这若不是因为喜欢,裴公子为何要得罪定国公府?裴公子显然是在谎啊!”



    “高大人的在理,此事纵然荒谬,但未尝不是裴家少主故意设局呢?毕竟正常人,谁能想到裴家少主对自己下这么狠呢?”



    “反其道而行之,不愧是裴家少主,圣人之家,这计绝了!”



    “是啊,我都差点信了,仔细想想,高大人何时打过人?更莫连定国公都动了!”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我等误会活阎王了!”



    “为了栽赃污蔑,竟利用我等的同情心,这裴家少主简直脸都不要了!”



    “无耻,此等行径连我这种无耻之人都得唾弃三分!”



    当然,人群之中也有坚信裴寂的,但相比舆论之势,直接被泯灭了。



    这还是因为高阳建设学堂之事,以及赵国之谋,高阳在士子的心中地位极高,这才令舆论一边倒。



    那一千万,真不是白花的!



    这钱一花,自有大儒为高阳辩经!



    裴寂指着高阳,身子一阵剧烈颤抖。



    高阳是人,他直接吃!



    “高相,你踏马踏马”



    裴寂气的胸膛剧烈鼓起,脸都绿了。



    但他一句话还没完,便又听一声惊堂木。



    啪!



    卢文面色威严,出声道。



    “裴家少主出口成脏,侮辱朝廷命官,屡教不改,藐视公堂!”



    “依我大乾乾律,杖打五个大板!”



    此事纵然不看双方陈述,他都知真相,但自打高阳为相,他便下定了决心,与高阳交好。



    裴家虽强,但在活阎王面前,他觉得却也不算什么。



    这还有何好想的?



    高大人,就你了!



    伴随着卢文下令,衙役立刻上前。



    裴寂都惊了。



    什么意思?



    他一个受害者来叫冤,施暴者毫发无损,他却还要在挨五个大板?



    很快。



    裴寂被按在椅子上,牢牢固定。



    衙役也是人精,自然看出了场上局势,因此下毫不留情。



    这五个大板,个个结实到肉,令裴寂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



    “啊啊!”



    直至此刻,他也彻底看明白了,这卢文不能信了,他已是高阳的形状了。



    今日,又栽了!



    很快,一场闹剧终结,裴寂自知大势已去,便灰溜溜离去,没再坚持。



    但今日大理寺上发生的事,却犹如风暴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毫无疑问,此事将成为长安城茶余饭后的又一谈资。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金銮殿。



    御书房。



    武曌一身金黄色的龙袍,面色矜贵,周身气势十足,她正在处理奏折,忽然闻听禁卫消息。



    她一脸愕然,有些不可思议。



    



    “裴家裴寂被活阎王打了?”



    “并且是祖孙三人一起揍的?这真是奇了怪了!”



    武曌当即想到那一夜,定国公府祖孙三人一起对夜饮酒,事后断片。



    这次



    上官婉儿美眸皱起,出声道,“陛下,这件事透着诡异啊!”



    “臣总觉得定国公府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段时间一直都怪怪的。”



    武曌出声道,“来人,去找高大人,令他给朕一个解释!”



    “是。”



    鸢下去,很快就带回了一封信。



    武曌看完后,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后,她开口道,“此事不必管了,裴家少主这顿打,不冤!”



    这话勾起了上官婉儿心中的好奇,令她一阵心痒难耐,“陛下,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武曌看了一眼上官婉儿,随后摇头道,“无事。”



    “一点事罢了。”



    武曌既然不愿,上官婉儿也不敢多问。



    但她美眸带着一股沉思,目光幽深



    长安城西。



    客栈内,天字号房间。



    裴寂趴在床榻上,浑身包的如木乃伊一般,屁股犹如炸开了一般,碰都没法碰。



    他朝裴诚颤颤巍巍的伸出,满脸委屈的道。



    “父亲大人,孩儿孩儿憋屈啊!!!”



    “那活阎王欺人太甚,此仇不报,孩儿誓不为人啊!”



    裴寂一阵哀嚎。



    裴诚伸出,紧紧握住裴寂的,眼里满是心疼。



    他虽有七个孩子,但却有三个女儿,其余孩子,除去一个几岁的儿子,夭折了两个,就只剩下裴寂。



    他对裴寂堪称宠溺到极致,生怕受了委屈。



    但现在被打成猪头也就算了,还被倒打一耙,挨了五个大板。



    这令他的一颗心都在滴血!



    这也并非裴寂一人之耻,更是他裴诚之耻,整个裴家之耻!



    裴诚双眸通红,朝着裴寂开口道,“寂儿,是爹失算了,那活阎王太狡诈,你不是对,让你受委屈了。”



    “但你放心你被打了,但还有爹,你的身后还有整个裴家!”



    “今日之耻,爹给你洗刷,裴家给你洗刷!”



    “明日早朝,爹给那活阎王准备了一份大礼,定叫他好看,敢侮辱我儿,爹绝不答应,他有种就连爹一起侮辱了!”



    “”



    与此同时。



    定国公府。



    高阳归来后,径直朝着最里面的院走去。



    当推开一扇院门后,高阳径直问道,“东西呢?”



    “大公子,您简直是天才,此物一诞生,必定引爆整个大乾,天下七国都要震惊您的才华!”



    一旁,一个穿着素衣,十分朴素的中年工匠,满脸狂热。



    工匠双微颤,将那张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纸高举过顶。



    阳光高照,自九天垂落,泼洒在纸面上——薄如蝉翼却韧若丝帛,日光流转间,竟隐约透出竹纹细络。



    “光照如绢,触生温倒没白费本相一番功夫!”高阳指尖摩擦着纸缘,露出满意之色,但又似是想到什么,高阳忽然冷笑一声,一双眸光变的极冷。



    “明日早朝,便先拿裴家出出气,本相倒要看看裴家这帮蛀虫,啃不啃得动这竹骨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