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了不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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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云浅整个人都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恍惚,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了,懵懵的,震惊中带着几不可察的雀跃。

    如果不是此刻不能动弹,她一定会立刻坐起来,好好地问问他!

    可是很快,她就无暇深想这些了。

    因为她的腰带被人解开了!

    滚烫的大掌探入她的衣裳,或揉或掐,熟稔地滑过她身上每一个部位,惹得云浅浑身颤栗。

    他要干什么?

    虽然他们之间有过约定,可是这男人怎么可能趁着她“昏迷”的时候,不经允许就对她做这种事?

    或者,换一个角度来,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对一个毫无知觉的女人动?

    难道他真的对她还有情?

    “云浅。”

    低哑的嗓音猝不及防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云浅的神经骤然紧绷,细细聆听着他的呼吸,他的声音。

    寂静中,隐约传来男人几不可察的嘲弄声,“既然放不下砚儿,也不介意像今日这般躺在我的身下,为什么非要离开我呢?

    云浅微微一震。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被逼无奈。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愿意离开她的丈夫孩子?

    她喃喃地动了下嘴唇,“萧墨栩,你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

    话一出口,虽然极其声,但云浅却猛地反应过来,她竟然能开口话了!

    银针的效用散了!

    她的眼底划过一丝震惊,男人的身形同样僵了一下。

    微微抬身,两人目光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萧墨栩瞳孔几不可察的一缩,但也只是瞬间,唇畔就扯开一抹淡漠的弧度,“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是,她不是第一次问了。

    只不过第一次,他们针锋相对,她也是带着讽刺,带着故意刺激他的心思问的。

    而这一次,她心翼翼,忐忑不已,甚至夹杂着一丝连她自已也没有意识的期待——她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点了头,那是不是明,他已经可以克服断肠蛊带来的影响了?

    在这么长时间和她的相处中,他的蛊完全没有发作过,要么就是对她毫无感情,要么就是再也没有外力阻止他对她的爱了!

    想到这里,她蓦然攥紧了心,身体都止不住紧绷起来。

    “是。”

    她哑声道:“所以你的答案呢?”

    男人沉默了很久,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如果是呢?”

    云浅眼神微亮,刚要开口,却陡然对上了他眼底闪过的那抹讽刺。

    “如果是的话,你就会后悔离开我?”

    他眸底一片漆黑的深沉,指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近乎温柔,嗓音却十足的冷,“还是,沾沾自喜地觉得自已魅力十足?”

    云浅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魅力十足?

    她当然没有这么觉得,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可是对上他被冷意浸透的眸子,她却仿佛在一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也都不出口了。

    只是指更用力地嵌入了掌心,疼得她嘴唇发白。

    “浅浅。”

    男人收回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距离边关只剩半日的路程,明日我就要去救姬君洛了。”

    她眼睫颤了颤。

    心底的丝丝酸痛被她强压下去,努力让自已的思维清晰起来,可她还是好半晌都没想出来,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个。

    她知道,明日就到西凉与北狄的交界处了,所以呢?

    “你上次的话我也想过了——不管你是真的水性杨花也好,还是为了拒绝我恶心我故意的气话也罢,我都不在乎。”

    她的话?

    萧墨栩,你知道吗,其实有时候我也挺后悔的——虽然君洛对我很好,可是你对我也不差啊。跟同一个男人待久了,不管是谁都会厌烦的。所以我无数次地懊恼过,为什么当初没有留在你身边,把君洛也弄到南诏来,让你们两个一起陪着我。

    云浅张了张嘴,嗓音愈发哑了,“所以呢?”

    “你和他之间的过往,我可以不计较。但我如今既然睡了你,且暂时不打算停下来,那就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男人专注地看着她,低低淡淡地道:“所以我要你跟我保证,在我厌弃你之前,不准陪他睡。”

    他淡漠的神情不像是在一件这方面的事,更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是今日之前,云浅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毕竟她和姬君洛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可是此刻不知怎的,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也变得七零八落。

    她蓦地笑出了声,黑白分明的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才是我的夫君,我凭什么听你的?”

    夫君?

    男人笑意深了几度,“可你夫君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的里。”

    “萧墨栩!”

    她骤然尖了嗓音。

    男人眯起眼睛,眼底的温度逐渐凉薄,“还是,你宁愿抱着一具尸体回去?”

    云浅又是一震。

    她觉得自已真的很矛盾,明明很爱他,也并非被他睡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女,甚至她和姬君洛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真的不该有任何犹豫、任何纠结才对——只要乖乖听他的,她既没有任何损失,又能救回姬君洛,何乐而不为?

    可她为什么就是要反抗?

    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怔怔茫然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也没了耐心,没等她回答,便俯下身,贴近她的唇畔,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住她。

    看着视线中逐渐放大的脸庞,俊美的轮廓和她记忆中并无二致,只是少了从前那股炙热的爱意,如今只一个眼神就能冻得她通体生寒。

    她眼眸一紧,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因为她爱他。

    如果不爱他,只谈条件,她就能豁出一切地任他予取予求。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纠结,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平等交易的普通人。

    可是这是她曾经深爱、如今也依旧爱着的男人啊,这是她不惜失去一切远走他乡也要救回的男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好生委屈。

    云浅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哭什么?”

    萧墨栩眸色冷了几分,她就这么委屈么?

    曾经的她,即便刀子扎在身上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如今只是不让她跟姬君洛睡而已,她就要哭么?

    他甚至都没不让她见那个男人!

    萧墨栩气得忍不住笑出来,“云浅,你再敢哭,本宫今日就启程回南诏,让你的姬君洛自生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放大。

    因为面前的女人忽然止了哭声,撑着床褥坐起身来,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着他的嘴角。

    她的外衣刚才被他脱了一半,此刻一抬,立刻就掉了下去,露出她光洁细滑的藕臂。

    萧墨栩眸色一暗,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下一秒,便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发狠似的吻住了她。

    寂静的夜里,屋内逐渐传出动情的声音。

    烛火摇曳,倒映着两具缠绵的躯体,仿佛恩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人。

    屋外。

    萧砚的表情一言难尽,见状连忙捂住了身旁姑娘的双眼。

    “哥哥,怎么了?”云滟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萧砚涨红着脸憋出两个字,“别看了,我们走吧。”

    “可是我还没看到母妃和你父王和好啊!”她不高兴道,“你是不是怕我计划成功,所以赌约才到一半就想走?”

    “不是,我”

    “那就再看看啊!”

    云滟还想什么,身体却被人陡然拖走了,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嘴巴却又被人捂住,活像是被人绑架了一般。

    回到房里,她气呼呼地瞪着萧砚,“我一直以为哥哥就算是个坏蛋,也是个讲信用的坏蛋,没想到哥哥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耍赖!”

    什么叫讲信用的坏蛋?

    他怎么就成坏蛋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耍赖了?!

    萧砚的脸涨得更红,“我没有耍赖!”他恼羞成怒道,“难道你就没见你父王和母妃偷偷讨论过,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吗?”

    云滟一怔。

    弟弟妹妹?

    她也曾见过一些感情好的兄弟姐妹,倒也确实羡慕过,甚至央求过母妃给她也生个妹妹,可惜母妃一脸尴尬地拒绝了她。

    由于母妃当时的语气太郑重,她后来就再也没提过类似的事了。

    可是为什么哥哥会突然问这个?

    她狐疑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萧砚咬牙,“父王和娘亲,刚才就是在在生弟弟妹妹!”

    云滟蓦然睁大了眼睛。

    萧砚以为自已吓到她了,毕竟她的母妃现在正和她父王以外的男人做着如此亲密的事,这对任何一个孩子来都是无法接受的。

    却听她恍然大悟道:“难怪娘亲不肯给我生妹妹,原来是因为她和父王从来都没有这么靠近过,所以生不出来啊!”

    她虽然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甚至云浅为了让她有自保能力,还教过她使用银针和一些药物,可她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她才四岁,在她有限的生命里,从未见过任何男女亲密的画面。

    即便上一次在宫里,看到母妃从哥哥他父王的房里出来,也只知道他们在一起待了一整晚而已,没有更多了。

    今日之前,她一度以为人和人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便是父母对孩子的感情了——因为父王会抱她,母妃也会抱她,可是父王和母妃却从来不会抱抱。

    她以为,夫妻就该如此。

    可是今日,她竟然在倒影中看到了两道重叠的人影

    原来男子和女子的距离,可以这样近吗?

    原来要靠这么近,才可以生弟弟妹妹吗?

    “你什么?”

    孰料她话音刚落,萧砚就陡然抓住她的臂,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云滟被他抓得好疼,委屈道:“哥哥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

    萧砚这才松了力道,可是眼神却仍死死盯着她,“回答我,什么叫你的父王母妃从来没有靠这么近过?是不是你没见过?晚上他们睡在一间房里的时候,什么做什么也不是你能看到的,对不对?”

    云滟微微睁大了眼睛,“当然不对。”她无辜道,“父王和母妃从来不会睡在一间屋子啊。”

    萧砚彻底呆住了。

    从来不会睡一间屋子?

    “从来?”

    他喃喃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底一片茫然。

    四年前娘亲抛夫弃子,按照时间线,她离开南诏没多久就来了西凉,也就是,她和那个叫姬君洛的男人没多久就在一起了。

    所以他和父王从来没有调查过,她和姬君洛的感情如何。

    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娘亲爱那个男人。

    可是现在云滟竟然,他们是分房睡的?

    他对四岁之前的事记得的并不多,可他清楚地记得,娘亲和父王从来都是睡一间房一张床的,甚至有时候会嫌他烦,把他丢出房间。

    那还曾让的他倍感受伤,直到长大一些懂了其中道理,知道父王和娘亲要做一些羞羞的事,这才释怀。

    但是娘亲和姬君洛,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不一起睡?

    萧砚觉得自已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恨不得立刻冲到父王面前,跟父王分享这个消息。

    当然,他不会这么不识趣选现在去。

    “哥哥”

    丫头见他出神,又不满意了,使劲摇晃着他的。

    萧砚的思绪被拉回,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若是最初她敢这样碰他,他早就把她丢出去了!

    可是现在,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对这样的行为习以为常,对她的耐心也越来越好了,所以丝毫没有生气或不耐的感觉。

    他抿唇道:“干什么?”

    云滟委屈巴巴的噘着嘴,“你、耍、赖!”

    萧砚,“”

    他嘴角抽了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僵硬地挤出两个字,“妹妹。”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