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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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筝拄着拖把杆稳住身体,有点想笑。

    她恍惚中听到傅砚洲那个狗男人的声音了。

    不想周围的人渐渐让出一条路,熟悉的气息很快将她包裹住。

    中的拖把被人夺走扔到旁边,她身体一下子悬空,惊愕地抬头看去,竟然真的是那个狗男人!

    周围一片惊愕之声——

    “傅氏集团总裁、傅市长的儿子傅砚洲?”

    “天啊,他怎么会来?”

    程筝蹙眉,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傅砚洲抱着她往外走,她的重量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太轻了。

    “你干什么?我在上班”

    “胃痛为什么不告诉我?”傅砚洲不顾她的挣扎,抱紧她。

    程筝真的坚持不住了,柔软的头发像被水浸润过。

    “好痛啊。”她环住他的脖子,慢慢昏睡在他怀里。

    “营养不良,郁气淤结,饮食不规律,慢性非萎缩性胃炎,胆囊有一个35的结石”

    “需要取吗?”

    “暂时不需要,但是胆结石排不出来,只能西医碎石取石,或者中医消石。以后要让她按时吃饭,特别是早饭,忌辛辣油腻。”

    “好。”

    程筝睁开眼时,以为自己在酒店的套房里。隐约闻到消毒水味,又看见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床头,才明白这里是医院。

    床边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正覆在她的胃部,掌心暖暖的。

    她想坐起来,傅砚洲听见她醒了,转过头轻斥:“好好躺着,别滚针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程筝这才发现,她在吊水。

    医生似乎跟傅砚洲很熟,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傅砚洲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程筝舔了下干涸的嘴唇问:“你怎么知道我胃痛?”

    傅砚洲却反问回来:“昨晚痛得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程筝很想: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过她不是扫兴大王,淡淡地答道:“又不是什么大毛病。”

    “呵,所以如果不是爸告诉我,我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妻子在某年某月某日胃痛得站都站不稳,还傻呵呵地在单位给人擦地?”

    程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激动。

    “程筝。”傅砚洲抚上她的脸,叹了口气,“是不是哪天你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不会问一句?”

    “傅砚洲,你有毛病吧?”

    程筝毫不客气地怼了他,推开他的,掖严被子阖上了眼。

    男人沉重的喘息落在她头顶,宽敞的套间内气氛压抑。

    程筝冷冷地:“想让我多活两天就离我远点,你的湘湘去爆炸现场了,快去守护她吧!我真的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傅砚洲,你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唯一唯一如此讨厌的人。

    傅砚洲的气息乱了。

    咣当!

    病床边的椅子被踹开!

    紧接着是门大力开合的声音!

    程筝在被子下笑出声。

    昨晚接他回家后被戏弄、围攻的是她;早上被秀恩爱的两人一左一右夹击的是她;忍着痛干了一上午活儿的也是她。

    最后义正严辞质问的却成了他?

    为什么不能对生病的她好点呢?

    为什么当初不能帮帮她呢?

    被药水纾缓的疼痛又有苏醒的苗头。

    程筝放空自己,闭上了眼。

    两个时后,她迷迷糊糊醒来,针被拔了,除了乏力,也没有难受的感觉了。

    陈妈等了她半天,连忙打开保温袋拿出清淡软烂的饭菜。

    “少夫人饿了吧,这是傅先生交代给您做的,市长先生也往家里打过电话,让您按时趁热吃饭,好好养养胃。”

    程筝撇撇嘴,那人被她气得要死还知道叫人送饭。

    傍晚护士又来给她吊水,打完这一瓶就可以回去了。

    傅砚洲一直都没有出现。

    程筝正无聊时,白越和冯雨柔来看她了。

    白越今天早上直接去做了一个采访,等下午回北视时才听上午发生的一系列事。

    他走到床边看看药瓶,再低头观察她的脸色,温声问:“还疼吗?”

    程筝摇摇头:“不疼了。”

    冯雨柔是通过社招刚转正的记者,职场菜鸟。她认为是自己害程筝被倪定梧贬到动组的,所以觉得特别对不起程筝。

    程筝莫名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让我帮个忙就把我害了,那我吃口饭还不噎死了?”

    “呵呵。”冯雨柔被她逗笑了,红彤彤的苹果脸特别可爱。

    “不过程筝,你今天没出外勤也挺好的。你知道吗,文锦渡那边发生二次爆炸,杜老师带去的人都受伤了。”

    “什么?”程筝惊诧。

    冯雨柔忙解释:“不过都不是大伤,放心吧。”

    “哦”程筝点头。

    “跟你一起的那个实习生好像”

    白越打断冯雨柔:“雨柔,程筝没事,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冯雨柔跟程筝道别离开了。

    白越拉开椅子坐下,冲程筝笑笑起正事:“一大早被发配到动组了?”

    程筝面对白越时会敞露心扉,做完全真实的自己。

    她心情明显低落下去:“嗯。估计没会了。”

    谁知白越伸捏了捏她的鼻子。

    “当学徒打下的不少,能成为扫地僧的,你是这批里面独一个!”

    程筝瞪他,“别损我了。”

    “怎么?羡慕跟着出外勤的?时间长了你问问他们除了喝风吃土给人当跟班,他们能学到什么?知道什么是新闻吗?没学会走呢就想跑?”

    “什么意思?”程筝睁大一双灵动的杏眼。

    白越故意逗她,不。

    程筝急得拽着他的衣袖不松开。“你不?”

    两人玩闹间,病房里走进一个让程筝意想不到的男人。

    “我没打扰你们吧?”傅砚洲声音低沉,语气不冷不热,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情。

    白天两人刚吵完架,程筝没想过他会来接她。

    傅砚洲俯下身,长指将她的从白越衣服上拨开。

    “了乱动会滚针,怎么像孩一样不听话呢?”

    程筝感到莫名其妙,他在白越面前抽什么风?

    白越打破尴尬,乐呵呵地:“没事,我看着呢。”

    傅砚洲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话却还云淡风轻的:“筝筝的药水打完了,该让护士拔针了。拔完针我带她回家,她身体虚弱,得早点休息。”

    程筝总觉得傅砚洲不太正常,这些话有必要跟白越吗?

    而且还叫她筝筝。

    护士拔了针后,傅砚洲忽然开口问白越:“需要送你回家吗?”

    白越能看出傅砚洲的敌意,想起昨晚的事,摆婉拒:“不用,我开车来的。”

    “那好,我们先回去了。”

    完,在白越面前从床上抱起她,大步朝外走去,快到程筝都反应不及。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接收到白越遥遥的目光,她不好意思起来。

    傅砚洲恍若未闻,不松。

    “喂,能听到吗?傅先生?我”

    这时,傅砚洲突然打断他,直接宣示主权:“程筝,就算你讨厌我,明媒正娶把你娶进门的,也是我。”

    “”程筝愣住了,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她被他眼中浮动的深情触动。“你”

    “你休想给我戴绿帽子!”

    程筝闭眼,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共情这个狂妄自大的直男!

    她在他耳边低吼:“我特别特别想!”

    傅砚洲侧头咬了下她脖颈内的软肉。

    程筝被那酥麻炙热的触感吓到,慌忙躲闪。

    “呀你变态?电梯里有监控!”

    傅砚洲笃定地回应她刚刚的“造反”——

    “你只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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