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缝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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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厌抬眼看过去。

    傅程训转头,给肖荆白个“狗都嫌”的眼神。

    “肖荆白,去拿药箱。”

    肖荆白大少爷原本靠在吧台上,一条腿屈起。

    听了他的话,立马放下腿直起身,瞪眼道:

    “傅程训,你踏马使唤我呢?”

    傅程训转回去问宋厌:

    “警察,他骂人管不管?”

    肖荆白翻个白眼。

    今晚看见心上人了,这给他高兴的?

    宋厌站起来:

    “药箱在哪里?我去拿。”

    “不用妹妹,还是哥去吧,别累着你。”

    肖荆白对美女向来体贴,嘴像抹了蜜似的。

    他拿来药箱后,本想识趣地离开。

    可宋厌看了看他的鼻子,道:

    “荆白哥,你的伤也要及时处理,不过还好应该没有伤到鼻骨,我帮你弄一下。”

    她的话瞬间在两个男人心中激起狂浪!

    肖荆白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瞥瞥傅程训,嘴上故意贱兮兮道:

    “还是妹妹善良,哎呀,哥鼻子疼着呢。”

    “荆白哥,那你坐下我再看看。”

    傅程训的胸口已然翻江倒海。

    他一听她亲密地叫“荆白哥”,这火气就一窜一窜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叫他“哥”时,完全就是公式化的。

    他打开的电筒,挡在宋厌前面,对肖荆白:

    “来我帮你看看。”

    他着,已经开始上了。

    那力道肖荆白都怕自己的鼻梁不保。

    “可不敢,可不敢妹妹,我先走了,你给你哥处理伤口吧。”

    他知道傅程训的心思,好不容易跟人家见上了,给俩人点独处的时间吧。

    宋厌客气地嘱咐他注意别再碰到鼻子。

    等套房里只剩下傅程训和宋厌两个人时。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一样起来,就连室内的温度都开始上升。

    宋厌轻柔细致地给他处理伤口,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傅程训的心就像被她的指尖撩拨而过,痒痒的。

    “疼的话,出来。”

    傅程训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此刻对他来,是享受。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宋厌收拾好药箱,站起身。

    “哥,你休息吧,我该回学校了,有门禁。”

    傅程训一下扯住她的腕:

    “今天是周六,晚上可以外出。”

    宋厌去拂他的:

    “我不想住酒店要不明天早上我过来看看你的伤。”

    “是吗?会来吗?宋厌,警校生可以撒谎吗?”

    他语气急转,两人之间气氛紧张。

    宋厌便淡淡地回道:

    “哪里撒谎了?只不过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学校事情多、管得严。”

    “宋厌”

    “”

    “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

    宋厌的攥紧衣服,眼眶突然酸酸的:

    “你,特别好,特别特别好”

    傅程训抿着唇,低头看着眼前清瘦的女孩子。

    “一个从把草莓尖留给我的妹妹,一个我当亲妹妹一样想要保护的女孩儿,长大了突然就对我爱搭不理,像躲苍蝇一样躲着我这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是!”宋厌仰起头急忙否认。

    可她有苦难言。

    “宋厌,你不知道你的态度会对别人有多大的影响吧?那个人也许做梦都在想,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不然,你就清楚。”

    宋厌的呼吸都错乱了,她用尽全力压制着淹没心头的酸涩。

    她能什么?

    她能,她妈一直觊觎傅家的财产,希望她能牢牢捆住他,把傅家的一切据为己有,赢过夫人、赢过宋家?

    她能,如果她是夫人,她绝对不会让这样麻烦的女孩儿靠近她的儿子?夫人是她的恩人,是她最尊敬的人,她万万不会沾染她的儿子,让夫人寒心。

    她能,他父亲已经不止一次地警告她,让她离他远一点?

    她能,她自己都不齿曾经不要脸地痴心妄想过?

    在脑中再次过一遍这些,就仿佛吃了定心丸般,她明白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哥,我走了,你早点回北城。以后不要来了。”

    她无情地朝外走,拉开门。

    咣!

    叮叮叮

    一阵惨烈的破碎声!

    宋厌急忙转身!

    “哥!”

    那只鲜血淋漓的刺痛她的眼!

    男人脚下,一片狼藉,玻璃酒柜残破不堪。

    傅程训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渐渐失去血色,脆弱的喉结滑动一下,痛得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

    “你干嘛呀?”宋厌惊叫,跑过去紧急脱下外套包裹住他的!

    “走,去医院。”

    “不去”

    宋厌又气又急:

    “你以为呢?你现在需要缝针!快走,别让我押你去!”

    她声音清晰严厉,透着浓浓的担忧,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刚正的气势,自带强制感。

    傅程训也没反抗,被她抱着那只受伤的去了医院。

    医生挑玻璃渣、缝针时,不禁从眼镜缝隙中看了看两人。

    都不是冲动易怒的人。

    “情侣吵架了?自虐?”

    “不不不他是我”

    宋厌刚要解释,傅程训唇间溢出低低的痛吟。

    宋厌忙道:

    “医生,麻烦轻点。”

    医生无辜道:

    “够轻了。”

    “再轻一点嘛,拜托了,他娇生惯养,没缝过针”

    宋厌卑微地恳求着,心里突然钻入一只冰凉的大掌。

    就像某些软体动物一样,让宋厌心颤。

    她扒拉开他的,又被贴上攥住。

    “哎呀”

    “好痛啊,宋厌,你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老医生哼笑一下,调侃道:

    “快抱抱你男朋友,实在不行我不介意你给他个爱的么么哒比让我轻点有用多了。”

    “他是我哥。”

    宋厌有点不乐意了。

    这医生真八卦,嘴还碎,唯恐天下不乱。

    “那你俩这可不行啊,兄妹可不行”

    傅程训却突然接口:

    “不是亲的。”

    宋厌彻底大无语。

    医生缝完针,交代完医嘱,开了药,宋厌一刻没有停留地带着他回了酒店。

    一晚上,宋厌守在他身边,怕他有什么需要。

    今晚是最疼的时候,宋厌想陪着他。

    不知不觉,她睡着在床边。

    昏黄的床头灯笼罩在她身上,形成柔和的光晕。

    傅程训坐起身,修长的臂探过去,指轻轻落在她被发丝遮掩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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