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你我已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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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枚戒指,肯定有猫腻。



    “也是,对你来,这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戒指。”



    柳茵茵淡淡道,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带着一丝丝火气和阴阳怪气。



    赵大阳却没注意到,他满心都在想这个戒指上到底有什么猫腻。



    如果戒指里面有那种很邪恶的力量,那么他体内的红莲天火应该会有反应才对。



    可是在接触到这枚戒指的时候,赵大阳体内的红莲天火很平静,并没有任何反应。



    “自然,更何况,我总不能在那种情况下执你于不顾吧。”



    “毕竟你我是盟友嘛。”



    赵大阳眨了眨眼睛。



    他自认为自己这个盟友做的算不错的了。



    赵大阳想着戒指有问题这种事情暂时还没证据,还是先不要告诉柳茵茵了,省的影响她心情。



    哎,这世上哪儿还能找到他这么体贴的盟友。



    赵大阳心里自得道。



    那厢柳茵茵忽然冷笑了一声,“那真是谢谢你了,好盟友。”



    完,她加快脚步离开了。



    赵大阳不解地摸了摸后脑勺,“她这是怎么了?”



    柳眠嫌弃地骂了一句,“死直男。”



    赵大阳:“喂喂喂,别人身攻击啊!”



    他这么温柔体贴,竟然还他是直男?



    诽谤!赤裸裸的诽谤!



    五天内



    柳家主和柳盛年两人可谓是焦头烂额。



    虽最后族老们来的时候清场了,但是江城现在谁人不知柳盛年的荒唐事迹?



    他从风光的柳大少一下子就变成了侵吞自己妹妹嫁妆的人,走到哪儿都要被异样的眼光注视着。



    这还不算完,这样的情况下柳盛年还要到处去筹钱。



    为了补上这个窟窿,他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



    柳家主也没好到哪里去,父子俩几乎把自己家底全都掏空了,才勉强补上了窟窿。



    还有一些东西,柳家主甚至是豁出去自己这张老脸到一些情人那里要回来的。



    当初拿自己亡妻的嫁妆在情人那里摆阔有多潇洒,现在拿回来就有多狼狈。



    估计柳同风有一段时间都不想再出去找那些莺莺燕燕了。



    只能上梁不正下梁歪,柳盛年的那些花花肠子,全是从自己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



    当然,柳家也有一些人之前浑水摸鱼拿了庄心妍的嫁妆,现在事情闹大了之后不得不悄悄把东西再送回来,生怕被发现以后落得跟柳盛年一个下场。



    把嫁妆都补齐之后,迟婉晴的牌子也从祠堂移了出去。



    那一天柳茵茵难得给自己精心做了一个造型,化了一个张扬的大红唇。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迟婉晴这个女人,本来就不配和她的母亲待在同一个地方!



    而柳盛年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从祠堂移出去,自己还要在仇人面前跪上一天一夜,心里有多呕真是难以估量。



    据跪完之后回去,柳盛年整个人都消沉了下去,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仿佛什么斗志都没有了。



    这几天的春盛园都是低气压,但对于元若兰来确实难得的轻松。



    因为柳盛年蔫了之后也不想着打她了,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她。



    她一边祈祷柳盛年不要这么快好起来,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的人生怎么就到了这么地步,悲哀到令人发笑。



    元若兰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江边。



    



    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她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兴致,满脑子想的是,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人生是不是就能重启?



    这个念头升起之后,那江水仿佛有了生命一样,在邀请着她跳进去。



    “喂!”



    赵大阳看到岸上摇摇欲坠的身影,暗道不好,心里什么也没想,第一时间冲上去把人从堤坝上抱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才认出了对方。



    “又是你?!”



    赵大阳都无语了。



    这是什么孽缘。



    元若兰表情复杂,“你又救了我一次。”



    “你别误会,换做是谁我都会救。”



    赵大阳对元若兰的印象并不好,因此并不想让她产生什么误会,或者跟她扯上其他的关系。



    元若兰不蠢,她听出了赵大阳话语中想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意思。



    她扯着嘴角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苦涩。



    “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产生什么误会呢。”



    现在的她声名狼藉,亲人爱人都弃她如敝履,偌大的江城,竟然找不到她的一处容身之所。



    可笑。



    赵大阳无意听她大倒苦水,见她应当没事了,便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又突然转过身来,对元若兰了一句话。



    “其实,你不必这么寻死觅活的。”



    “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条是你的路。”



    顿了顿,赵大阳又干巴巴地了一句,“回头是岸嘛。”



    他挠挠头,留下这几句话,然后便离开了。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当什么心理导师啊。



    要若无其事地把这些鸡汤出口真是太难了。



    殊不知,在他完这几句话之后,元若兰就陷入了震惊当中。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跟她话,而且那个人,还站在她的对立面。



    他难道不应该跟其他人一样都恨不得自己下场越惨越好吗?



    “等一下”



    元若兰叫住了前面的赵大阳,鼓起勇气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些?”



    “难道你不恨我,或者看不起我?”



    毕竟她可是曾被自己丈夫亲自送到他家里,自荐枕席,可是却被直接扔了出来。



    按理,赵大阳应该很看不上她才对。



    赵大阳有些莫名。



    她不会真误会什么了吧?



    他板着脸道:“我只是看你是个女人,不忍心你一直做错事,所以才提醒你一句。”



    “至于恨你?”



    赵大阳的笑容带着几分张狂,“或者,这世上能让我产生恨意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还没出生。”



    “至于你。”



    赵大阳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她一眼。



    “我已经报复过了。”



    “所以我们之间的账已经清了。不过,之后你若是再想与我和茵茵作对,我也不怕。”



    “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