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容聆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她和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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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聆愣怔。



    她以为自己要废一些口舌,没想到谈津墨却答应了,反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但是既然决定了,还是爽快一些好。



    她提气,“那我现在就搬。”



    着,转身绕开他就要走。



    看着她决绝背影,谈津墨终于爆发,阴沉着脸大步上前一把将她腕抓住,甩进沙发,高大身躯覆身而上。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待在一个空间就这么难以忍受?”



    容聆因为突然被甩进沙发有一瞬的晕眩,她忍耐睁眼,却对上他暗如浓墨的眼,那里裹挟着暴风雨般的冷冽,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回答一声“是”,他就会掐死她。



    容聆咽了咽口水,想要话,却发现嗓子干涩。



    “我是觉得你可能不想和我待在一个屋檐下。”



    这段时间,他总是不断被她误会,又不断地解释,他也会疲倦吧?



    所以刚才那么答应的那么爽快。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留下来碍他眼。



    谈津墨原本掐着她的松了些,语气讥嘲,“少自作聪明。现在已经十点,你还要把只只和嘉辰从被窝里揪出来吗?你不想见我,我睡客房。”



    容聆抿了抿唇,“不用,我睡孩子们房间。”



    谈津墨松开她,气息冷漠地起身退开半步。



    容聆狼狈地坐起,整理了下因为动作幅度而扯开的领口,正要从他身边过去,就听到淡淡开口,“我给你时间,不是让你思考该不该离婚,而是给你时间冷静,希望你不要会错意。”



    “你睡主卧,我还有工作,回公司。”



    完,他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容聆怔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口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几分钟后,她深深呼气,起身时,眼神已经变得坚定了几分。



    她回到卧室,从衣帽间拿出两个箱子,开始收拾衣服。



    可是越收拾发现东西越多,两个箱子根本放不下。



    自己住进来三个多月而已,怎么已经多了这么多衣服和用品?



    她真的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吗?



    容聆呆站着许久,看着许多东西,尤其是医学书籍,看来一下子是带不走了。



    她先整理出几件常穿的换洗衣服和内衣,再把用的一套护肤品带上,然后就是选了几本正在看的书,放下这些,就已经把两个箱子占满了,其他的只能等下次来拿。



    简单整理完,她就坐在床沿发呆,连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翌日一早,容聆睁开眼睛,忽然有些迷茫。



    她昨晚失眠到凌晨四点多,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此刻醒来看天色,也不过才七点不到。



    睡了两个多时,可她一点都不困。



    谈津墨一夜未归,没有他在,整个卧室显得空荡荡的。



    不止卧室空荡,连她的心也觉得空落落的。



    她自嘲一笑,习惯真是可怕。



    为了让自己尽快养成没有谈津墨的习惯,她决定今天就搬出去。



    可早上她却突然受到岑时的邀请,明天申城有个关于儿童肿瘤的研讨会,去的都是这方面的专家,问她有没有兴趣。



    情场失意,事业当然需要更加努力,容聆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不过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立刻搬走了。



    明天就是周末,研讨会九点半开始,她今天晚上就要赶去申城。



    容聆想了想,给谈津墨打电话,可按出号码后一秒她就掐断了。



    他昨夜没回,不定现在还在睡觉。



    算了,不打扰他。



    于是她编辑了一条消息,“我今天要去申城出差,明天有个研讨会,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只只和嘉辰暂时还在老宅,要麻烦你和兰姨,等我回来,我会立刻搬走。”



    编辑完,她点击发送。



    谈津墨看着这条信息的时候,刚从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简单冲了个澡出来。



    本来还庆幸她不会这么快搬,可看到最后几个字,眼神又无声无息地沉下来。



    金骏庭进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进了仙境。



    云雾缭绕,呛得他快要晕厥。



    他连忙跑过去开窗,双挥舞,赶走那满室烟雾,“你这肺是不想要了?”



    谈津墨坐在沙发里,没看他。



    金骏庭眼睛微眯,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两个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忍不住皱眉,“平时一年都抽不了几根烟,你这是怎么了?”



    谈津墨后颈搁在沙发背上,闭着眼道,“容聆要和我离婚。”



    片刻的沉默后,金骏庭神色微微复杂地看着他,“你爱她?”



    不然不会因为她要离婚而抽了一夜的烟。



    谈津墨听到“爱”这个字后却身形一僵。



    爱?



    他不懂什么是爱,喜欢不够吗?



    至少活了三十余年,他从没如此喜欢过一个人,欣赏她,想要给她所有最好的,连她的孩子他都视如己出,还不够吗?



    金骏庭听了这话却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爱而不自知,活该她提离婚。”



    谈津墨黑眸睁开,扭头僵硬地看向金骏庭,“我爱她?”



    金骏庭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不然呢?不爱一个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至少就把她的孩子视如己出这件事,没有爱能做到?你难道是什么圣父?”



    谈津墨瞳孔明显紧缩了一下。



    金骏庭“嗡嗡嗡”恼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不爱她,你三番两次帮她,救她孩子?不爱她,你这个单身主义会自动踏进婚姻?不爱她,你每次盯着她看的时候像痴汉?不爱她,你能接受她没有孩子?”



    前两句还正常,到最后一句,谈津墨顿了下,“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生孩子?纪早和你的?”



    “她试管失败,你不知道?”



    谈津墨表情有一瞬间地凝固,蓦地眼神续起浓稠的暗色,“试管失败?”



    金骏庭看他表情就明白容聆没有告诉他,叹一口气,他这是助攻了还是闯祸了?



    谈津墨直接站起身,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我今天去申城出差,你帮我把肖局搞定,沈西渡想和谈曜成联,呵,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扔下一句,他转身走了出去。



    谈津墨先回了一趟老宅,只只和嘉辰已经去上学。



    兰姨见他这个时间点回来,有点惊讶,“少爷,你现在回来有事吗?”



    “她出差了?”



    “阿聆?是啊,听有个研讨会很难得,她拎着箱子走了。”



    谈津墨回房,走去衣帽间拿了个箱子出来,先换下昨天的衣服,又带了一套换洗的,简单收拾了个登箱下了楼。



    兰姨惊讶,“您这是也要出差吗?”



    “嗯,只只和嘉辰这两天麻烦你费心照顾,让索菲亚寸步不离跟着,他们但凡走出这栋楼,都让保镖跟着。”



    兰姨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少爷。”



    谈津墨拎着箱子刚离开,萧窈就从角落里冒了出来。



    她向兰姨打听,“哥哥拎着箱子这是要去哪儿?”



    兰姨瞥她一眼,阴阳怪气的,“少爷去哪里,怎么会和我们这些下人?”



    话毕,她去花园浇花了。



    萧窈被冷待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微微勾勾了唇,又回了隔壁。



    她打了个电话出去,那边的倒是接了。



    “我想知道三哥去哪里出差。”



    对方懒懒的问,“我怎么会知道?就算我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不是要和我合作吗?这么高高在上还怎么合作?”



    那边顿了下,“行吧,等着,等我查到告诉你。”



    这么了句就挂了通话。



    -



    容聆没想到谈津墨也会在申城。



    她刚准备推开酒店房间,就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车服的谈津墨,存在感极强地依靠在她隔壁房间的门上,像是专门在等她。



    “你怎么在这儿?”



    谈津墨站直身体,看着她,淡淡地回答,“出差。”



    “出差?”



    容聆是半分都不信的。



    出差,还恰好和她同一天,同一家酒店。



    “你当我傻?”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朝她走近两步,若无其事地问,“晚上一起吃晚饭?”



    容聆想起和岑时的约,直接拒绝,“我晚上有约了。”



    “和谁?”



    “同事。”



    



    谈津墨拧眉,“不能一起?”



    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僵持了一会儿,容聆也没打算开门,而是站在行李旁边,静静地看着他。



    “你找过来是来查岗的?”容聆声音有淡淡的讽刺,“我记得我们已经好要给彼此一点时间。”



    “不是。”他淡漠地否认,弯腰拿起她的行李,又从她里拿过房间的卡,刷了一下,推门而入。



    容聆有些恼火,追上去,“谈津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谈津墨放下行李箱,转过身,表情无波无澜,“试管失败,为什么不告诉我?”



    容聆一怔,顿住,好半天开口,“老爷子和你了?”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我离婚?”谈津墨佯装淡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皴裂,“我过我不在乎。”



    “不是。”容聆迅速否认,用更冷淡的语气,“我只是对于我们这段关系感到累了,谈家和你太复杂,普通的我配不上,谈津墨,反正我们彼此都不爱对方,趁着对对方不至于厌恶,和平友好的分不好吗?”



    “不好。”



    听到她亲口不爱他,谈津墨心头无端的烦躁起来。



    结婚的时候他并不在乎她爱不爱她,喜欢她,把她放在身边,他已经满足。



    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想要她爱他了?



    谈津墨俊美的脸上布满层层的阴霾,他气息沉重,双扣住她的双肩,“我过,我不会离婚。”



    容聆抬头看着他轻轻一笑,“你这样和沈西渡有什么区别呢?你难道忘了,当初是你帮我脱离那段婚姻,现在你要从施救者变成加害者?”



    谈津墨身型一震,“我是加害者?这段婚姻就让你这么痛苦?让你把我和沈西渡相提并论?”



    容聆抿着唇沉默着。



    身体微微颤抖。



    这番话自然是违心的。



    他给予她的,沈西渡根本就比不了。



    她恩怨分明,往日他对她的好,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就在她心里被愧疚啃噬到要忍不住的时候,谈津墨放开了她,声音甚至是轻描淡写的,“晚饭我就不参与了,你和同事吃完早点休息,我房间在隔壁,有事可以直接敲门找我。”



    完,他开门直接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轻声的阖上,容聆一下子坐在了床沿,抱起双腿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片刻后她捂住脸,深深埋在膝盖上。



    -



    容聆和岑时吃完饭差不多九点多,结束后她回到酒店,刚出电梯,就看到谈津墨堵在了她房门口。



    容聆眉梢狠狠地拧了一下,她走过去,忍着脾气道,“谈津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睁开眼睛,垂眸看着眼前清冷中带着怒火的眸,他扯了扯唇,忽然靠在她肩头。



    离得近,容聆闻到浓重的酒气,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喝酒了?”



    她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谈津墨索性环住她细腰,低低喃喃地撒娇,“嗯,让酒店管家给我找了两瓶酒,206年的,比不上字2年,临时只能找到这个了,味道还行,才喝了一瓶,还有一瓶你陪我喝?”



    容聆冷淡拒绝,“我不喝酒。”



    他却像是没听到,“陪我,嗯?”



    容聆被他抱着,完全动不了,尤其现在两人站在外面,她订的普通楼层,不时会有人经过。



    她只好,“先进房间。”



    谈津墨这才放开她,牵着她的打开自己的房门,把她拽了进去,推倒在沙发里。



    他身行不稳,也跟着一起倒下去。



    容聆好不容易起身,抓住他的衣领,“谈津墨,你喝醉了。”



    “一瓶红酒,不至于。”



    “可是你身体好烫。”



    他推开她,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猛地喝下,然后抱住容聆,狠狠压住她的唇,将酒液以唇渡入她口中,随后放开了她。



    容聆被呛,眼泪都流出,可谈津墨并不放过她,接连渡了几次后他才眯着眼笑,“想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容聆气喘不已,咬着牙道,“我自己喝。”



    谈津墨往旁边一趟,口中夸奖,“嗯,真乖。”



    他歪着脑袋,眯着眼看容聆给自己倒了半杯,举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从他的视线看过去,能看到她扬起的优美的颈线,完美的下颌,随着她吞咽的动作,谈津墨忍不住滚动了喉结。



    “给我也倒一杯。”



    容聆睨了他一眼,倒是给他也倒了一杯。



    谈津墨接过酒杯,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她的动作。



    容聆想起岑时晚饭时和她的话,她眸色一黯,又喝了一杯。



    谈津墨怕她喝多,直接拿着酒瓶把剩余的酒都喝了。



    酒瓶见底,容聆脑袋有些晕,“酒喝完了,那我走了。”



    然而刚站起,就被谈津墨拉住,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沙发上,低低地求着她,“别走。”



    话音刚落,他滚烫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耳边。



    容聆觉得有一股火从四肢百骸窜上腹,她不知道是谈津墨的原因,还是酒的原因。



    她欲拒还迎,“谈津墨,酒是不是不对劲?”



    谈津墨只顾着亲她,“也许吧,没喝过这个年份的,不清楚。容容,你也很想是不是?”



    “不是”



    他笑,“撒谎。”



    接下来的事自然而然。



    容聆本就爱他,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免不了遵循了本能。



    而谈津墨像是要发泄心中的积郁,狠狠地折腾了她大半夜。



    事后,容聆曲膝坐在床头,层层叠叠的悔意漫上心头,本来就要分开,现在算什么?



    天还没亮,男人在旁边熟睡,他的脸上有不正常的红,一直蔓延至胸膛。



    看了他一会儿,容聆从床上爬起,从散落一地的衣服里捡起自己的缓缓套上,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昏昏沉沉,踉踉跄跄地开门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没注意到谈津墨隔壁房间门突然打开,萧窈从里面走出来。



    站在谈津墨房前犹豫了一会儿,她刷卡进去。



    床上躺着的男人此刻正熟睡着,精壮的胸膛裸露在外,肌肉喷张的臂横梗在旁边的枕头边,嘴里喃喃喊着什么。



    萧窈缓缓走过去,凑过耳朵仔细辩听,才听得分明他梦呓的是什么。



    “容容我爱你”



    萧窈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站在床边,俯视着睡梦中的男人,想到十几岁时,他偷偷跟着自己,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别人欺负,到后来出护着她,一点一点渗进她的生命。



    现在又凭什么想撤退就撤退?



    是他来招惹她的。



    她在床边站了许久,大概有十几分钟,又或许已经站了半个时。



    看来掺在酒里的药真的很有效果。



    只可惜,被容聆抢占了先。



    不过,现在也不是不可以挽救。



    萧窈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再剥下自己的衬衣,终于,只剩下一套内衣在身上。



    她坐在容聆睡过的地方,等待着男人的醒来。



    天渐渐亮了。



    谈津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觉得头都要痛得裂开。



    他挣扎着起身,却在看到身边的萧窈后,瞳孔有一瞬间的碎裂,脸色比最暗的夜还要浓稠,“昨晚是你?”



    萧窈没话,只是一如往常柔柔弱弱低着头。



    “你给我下药?”



    他就算喝两瓶酒也不至于醉成那样。



    可他明明记得昨晚是容聆。



    难道是他记错了?



    他把她当成了容聆。



    想到自己睡错了人,再看着眼前委屈不话的女人,谈津墨眼神变得急剧的阴冷,一个字从喉骨处发出,“滚!”



    萧窈仰起头,豆大的泪珠滚落,“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谈津墨双握紧,臂上的青筋似要爆裂。



    “滚!”



    萧窈擦了擦泪,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谈津墨想到什么,有一瞬间的慌张。



    然而下一秒,萧窈就已经开了门。



    容聆站在门外,视线落在她半裸露的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下身虽然穿了裤子,但这一身,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想到自己走后,萧窈睡在自己的位置,和谈津墨翻云覆雨。



    容聆顿时一震反胃。



    而这时,谈津墨穿好衣服跑出来,看到她,脸色晦暗紧张,“容容”



    容聆冷漠地看着他,“谈津墨,到此为止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