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认识美女帅哥
汪梦远腼腆地走近她,“您好!怎么称呼?”
“我叫林温雅,以后喊温雅或温雅姐,随你。”她莞尔一笑。
“姐,好美的名字,温文尔雅,叔给你起个好名字,意味深长。”
“还是大学生头脑灵,话动听,姐,学毕业就出来闯荡啦”
“哇!那不就工作好多年啦?”
“都上班5年了。”
答案让他不可思议,尔虞我诈的时光竟然没有在她脸上碾压出沧桑的痕迹,皮肤柔嫩,推测不过20岁,实际29岁了。
“过来,给你衣服,试试尺寸合身不,”她清脆响亮的声音传过来。
黑色外套,只有领子是红色的,还有一条正前方带有布兜的围裙。
“这,衣服,干净吗?有人穿过吗?不会有传染病吧?
汪梦远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到。
“放心,没有事,衣服是刚洗的,我们都是里面穿自己的衣服,再套工作服。”林温雅笑吟吟地回应道。
话音刚落,他便不再顾虑,顺麻利地套上衣服,围上匹配的围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使用围裙,或多或少都觉得别扭。
林温雅穿上工作服,搭配裙子,飘柔的头发,乌黑发亮,梳成马尾辫,俨然像个大学生。
“温雅姐,我,现在要做什么?”
“第一次,上班不需要做啥,先学习一。”
“你是领班的吗?”
“不是,收银的,领班的姓陈,我们都喊他陈,该来了。”
到曹操,曹操就到。
他是个中等身材,略显瘦削,笑咯咯地迈步进来,“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来啦,还是个身材硕大的,暑假就不用那么累了。”
饭店大厅都有经理,于是汪梦远叫他陈经理。
“不要称呼经理,担当不起,只是个领班,叫我陈。”
“校”他继续问下去,“我是不是该做点什吗?”
“那行,先把所有的桌面擦擦,过一夜,积攒了不少灰尘。”
“抹布在哪?盆呢?水呢?需要放点啥清洗剂?”汪梦远一口气问道,像孩子追问十万个为什么似的。
片刻之后,陈端出盛有热水的不锈钢脸盆,臂上披着白色的抹布。
“抹布浸湿热水,把桌面和边角都热擦一下,以及沙发和桌椅上的碎渣子清理干净。
撸起管子就是干。
扫一眼大厅,先后大,各个击破,于是他选择先擦镰刀头的部分。
陆续来了好多人。
倏然,有人从背后勾住他的脖子,笑哈哈地,“来这里,哥以后罩你。”
突如其来的举止,让他受宠若惊,缓过神,厚唇开启,皓齿间挤出“好”。
“发科,不要欺负新来的,上次都被你吓跑两个,服务员不好招收。”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中年妇女微嗔道,这里的人都称呼她为王阿姨。
挂在收银台旁墙壁上的钟表,刚好9点。
背后隐约传来细的脚步声,步伐轻盈,汪梦远转过身,一张眉目清秀的面庞映入他的眼帘。
齐肩的短发、别着黑色的蝴蝶结,白色的短袖,七分的浅蓝色牛仔裤。
虽然穿戴朴素,但释放出浓重的书香气质。
立谈之间,他结束了区域的清理,桌面上留点水印,在灯光的映射下明光烁亮。
此刻,门外,厨师长正在点名,站成两队,穿着白色衣服,戴着白帽子,共3个人。
陈捧来一叠盘子,开始在桌上摆盘子,“程兰,别墨迹啦,都快到饭点啦,还不摆水杯?”
“程兰,她叫程兰,悦耳的名字,人如其名。”
汪梦远自言自语道,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她。
不可置否,美女走到哪有都能迎来更多的眼光。
程兰不屑看了陈一眼,着摆放陶瓷水杯。
香喷喷的气味从厨房飘来,激发饶食欲,平时这个点都已经吃过早晨,此刻,汪梦远饿得前心贴后背。
“陈哥,工作搞定,还要继续做啥?”
“干活,挺麻利的,先把大厅的地打扫一下,再拖一遍。”
按部就班,他先把地清扫,同时陈提来榨水车,随即倒入适量的热水,放入少许的洗衣粉。
“来,就这样,把拖把放到水里,浸湿它,就可以拖地了。”陈耐心道,把拖把完全浸没在水里,不停地搅动着。
一瞧到它,汪梦远目瞪口呆,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拖地工具,感觉自己就如井底之蛙。
然后,他拎起拖把开始拖地。
“拖地,怎么拖的啊?大学生都不会拖地洗碗吗?”
陈夺过拖把,语气中带点责备,“看看,是这样的,一边后退一边拖地,像你方才那样,拖干净的地面是湿漉漉的,又踩上去,脏了,不就徒劳无功了吗?”
从到大,还真是没有拖过地,此刻,他有点自惭形秽,本以为拖地是随便搞搞应付一下就行嘞,其实,拖地要求一尘不染绝非易事。
下一秒,他接过拖把继续拖地,不知不觉中额头上爬出汗珠,歇一歇,喝点温开水,回头一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居然搞定了一大半,有点隐隐作痛:“我的妈呀,磨得血红,再过几就要生出茧。”
接着,一不做二不休,他弯着腰把剩余的里里外外都拖了一遍,使得整个大厅焕然一新。
“梦远,你傻吗?”林温雅的话刺痛汪梦远的耳膜。
瞬间,汪梦远下意识把目光转向林温雅,眼眸中装满疑惑,低声道:傻?什么?”
看到他呆呆的表情,林温雅继续补充道,“拖地不要太使劲,看你额头上的汗,衣服也沁出湿痕,何况拖地是两个饶活,你拖一半,下一半就不用拖了,留给该拖的人。”
话毕,他却露出惊讶的面孔,“刚来,多干点,就当积累经验了。”
他一想,早班的事不少,擦桌子、扫地、拖地、摆盘子,还有择菜。
“厨师长,在吗?送后腿肉的。”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走进来,衣服上印着“壹号土猪”这个标签,博人眼球,这可是北大才子的代言词。
“在后厨呢,你去找吧!”汪梦远立即回应道。
“好陌生的面孔,才来的吧?”完这句话,他昂首阔步地向后厨而去。
“是的。”汪梦远出于礼貌地回答。
紧跟其后,送鸡、鱼、牛蛙等的纷纷走了进来。
“梦远,来择菜,这个凳子给你做。”林温雅微笑着。
“择西兰花,比较容易,用刀把整个西兰花切成这么就可以了。”程兰拿出一个样给汪梦远看。
“听你口音,是安徽的吧?”
懒散坐在后门的台阶上的阿姨惊讶地问道,清脆响亮,身材偏矮,皮肤黝黑,额头隐约出现条条皱纹,眼眸中却充满智慧的光芒。
“是的,阿姨,你真行,这都能听出来。”
“那是,学习不行,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老板娘怎么还没有来?厨师长咋还不出来称量菜,都等好久啦?”菜阿姨责怪道。
“着急啥,厨师长在安排后厨的事,一会就出来啦。”陈勉为其难地笑着。
“呀!等的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出来。暑假应该出去玩玩,游山玩水,多好啊!
“穷,没有钱,能出哪玩?不上班,都有可能饿死的。”
“逗阿姨吧,问爸妈要。”
“爸妈,都是打杂的,哪有闲钱,倘若像你这样的,还真不愁钱。”
厨师长慢条斯理地从后门出来,“来,来,给我腾出点空隙,给送来的菜称称。”
厨师长,拎起鱼,放在上面,纹丝不动,“都不知道了多少回,送鱼要送活的,死鱼不要。”
鱼大哥绷紧脸上的肌肉,提高嗓音,“厨师长,大哥!我的老大!都等十来分钟了,走路也费时间,鱼能不死吗?”
“鱼上了岸都是死的啊?美人鱼咋还活在陆地上?不能把袋里放点水充点氧气啊,死鱼做菜多不鲜嫩,万一死鱼吃坏客人咋办?”厨师长咄咄逼壤。
周围人抿嘴笑了。
“地良心,我们都打交道一两年了,存放一的活鱼都不会带过来,送来的都是凌晨批发的。”鱼大哥一脸委屈道。
“看好,3斤,鱼还滴落着水,就算3斤了,不能再有下次了,要送活蹦乱跳的鱼。”厨师长低头给他签收据。
“行,明就是人工呼吸,也让它们活到旺祥店,活着见厨师长,你。”
鱼大哥接到票据,闷闷不乐地走了,没走多远,犯着嘀咕:“什么人啊?起早贪黑,老远送过来,还受到这般刁难。”
大家肆无忌惮地大笑。
随后,鸡大哥把鸡放在电子秤上,嬉皮笑脸道:“最近市场价格上涨了一点,能不能?“
他试探性地问一下,眼睛不停地观察厨师长的脸色。
“鸡,5斤,那就5斤,市场价格有波动是司空见怪的事,再等等看,若一直上涨,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该加钱还少不了你的啊,最近有顾客反映,鸡的骨头太多吃不到肉。”
“这个不是猪,一身是肉。”鸡大哥拿过票据,垂头丧气地走了。
“土豆,斤;卷心菜,斤;洋葱,斤,芹菜,怎么菜叶焉啦,不能送点新鲜的吗,可以做员工餐使用?”
“林温雅,打个电话送点豆腐过来。”接着厨师长对林温雅道。
林温雅“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转身向收银台跑过去。
“你们还用芹菜叶做早餐,老板娘那么有钱,也不搞点鸡鱼肉蛋给员工提高伙食。”
“那得依仗阿姨,给我们带点菜,我们喜欢吃素的。”程兰轻柔地。
随之,阿姨的脸绽开笑容,犹如花似的,“都喊我阿姨了,下次给你们带个大西瓜,免费的。”
林温雅、程兰、陈和汪梦远异口同声地,“太好啦!”
鼓起掌声。
”砰“的一声,后门被踹开,陈脸色倏然变得血红,立刻站起来,对强推门的人怒吼:“有病吧?不能从前门出来吗?”
“抱歉,山你啦,不知道你后背依靠着门,山没?”张发科一边询问一边揉揉他的后背,且露出奸笑的表情。
“没事,没事,不要碰我,张发科不能稳重点?”
汪梦远注视他,喃喃自语,“原来,他是张发科。”
早晨只是看到背影,现在可以一睹其貌,一直裂着嘴,似笑非笑,满脸胡渣,像刺猬身上的刺,侧脸有几根蜷缩的胡须,仅凭这点也能鹤立鸡群。
张发科持刀柄凶猛地划开箱子,“新来的,把半箱的土豆削皮,今急需用”
“不用削,择菜本来就该你们后厨来做。”陈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汪梦远瞟了一眼土豆,发出一句惊讶,“太多啦,一上午,我也搞不完。”
“看我。”张发科握紧削皮刀三下五除二就削完一个土豆,“这些,十来分钟就可以削完。”
汪梦远直勾勾地看他表演,闪电之际,就能把掌大的土豆削完皮。
“你行,你来。”陈讽刺道,且把土豆箱推到张发科的跟前。
“后厨还有好多事需要我去做,给你们做早餐—酸辣土豆丝。”话毕,张发科抓着5个土豆转身逃走,溜之大吉。
汪梦远握起削皮刀,模仿他,但是速慢的跟蜗牛似的,自言自语道:“像我这样,多少个十分钟才能削完半箱的土豆,不禁感叹。”于是加快速度。
一段时间后,菜择得所剩无几,林温雅起身,向收银台走去,打开电脑,继而打开另一扇玻璃门。
待陈撕剩余的一颗卷心菜时,抬头看下钟表,扭动着疲惫的身躯,懒洋洋地:“差5分钟就点啦,程兰,你快去接两壶热水,不然一会来顾客没有水喝,剩下的就交给我和梦远。”
“都到吃饭的时间了,老板娘,咋还没有来,只好明早再找她嘞,要钱真难,难于登黄山。”菜阿姨推开门,愤愤不平地拉着车走了。
“陈,我该怎么称呼老板娘呢。”汪梦远把目光转向陈,散射出好奇的眼光。
“在店里,不喊经理和老板,我们都称呼她阿姨。”
“原来这样啊。”
“差不多啦,就这样,把择好的菜放入洗菜间,一会儿,马阿姨会洗材。”
“土豆,还没有削完,够今使用的吗?”
“行,不够,让张发科自己削,后厨百无聊赖也不屑于择菜。”
“不会找我麻烦吧?”
“不用惧怕他。来!撑开垃圾袋,我把垃圾装进垃圾袋里。”
“这是什么饭菜,色泽金黄,泛着油光,令人垂涎三尺。”汪梦远好奇地询问。
“尝一尝,就知晓。”程兰带着软糯的声音。
“肉质细密,是肉丝吗?”
陈夹取一撮菜,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咯咯笑道:“荞麦面粘在土豆丝的表面,在火慢炒。”
林温雅道:“洋芋擦擦。”
陈道:“好吃就多吃点,过个把月就不想吃了。”
接着,程兰把一碗米粥递给汪梦远。
陈,嘴上露出一丝微笑,“啥时候我能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林温雅道:“咱们对他好些,留住他,毕竟暑假来的顾客很多。”
在欢声笑语之际,走来2位服务员。
走在前面的,身材窈窕,束着辫子,身穿八分牛仔裤、深色的短袖t,俨然像个初中生。
紧跟其后的,中等身材,灰色牛子裤、v领白色t恤和黑色的皮鞋,彰显出几分闷骚的气息。
陈朝门外望去,指向他们,女孩是丽,而蓄着山羊胡的是大厅的老二,漠北,也可以喊漠北哥。
汪梦远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