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难缠的厨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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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来过吗?光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真会动粗吗?”汪梦远低声问道。

    “来大闹过一次,搅得翻地覆,阿姨也是摇头叹气。”漠北在他的耳畔道。

    “缘由?”

    “不能,阿姨交代过这事不能再提。”漠北冷漠地道。

    “你这类人生来都是招人讨厌的,话总是一半,留一半,不拉倒,你不,也会有人会的。”汪梦远笑道。

    “偏不讲,急死你,不服,来咬我,来啊,夜晚,来咬我更好。”

    十足的猥琐脸,汪梦远真想把半碗的米饭扣在他薄薄的嘴巴上。

    “快点啊!快点!顾客再续米饭,少打点,撑破肚皮,顾客不找你麻烦吗?”漠北火急火燎地催道。

    “加米饭,收过钱,那得按正常的量给。”

    “昨来的是你奶奶,今是你大舅啊?这么舍得。”吴成插话道。

    “年龄有点像。”汪梦远捧着碗走了。

    “呸!鱼鳖虾蟹,阿姨就是眼拙,招的什么玩意,脑子有梗。”吴成生气道。

    “果然是阿姨的得力干将,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你都操心。看不惯前厅的,你可以自己当服务员去。”漠北冷笑道。

    “若老板是我,不要工资,都不收这样的活计,做事一根筋。”

    “真有那,我第一个辞职。”漠北打好米饭,没有正眼看他就走了。

    “程美女,怎么老是盯他看?是不是少女的春来了?”周晓艳用肘子触动近旁的程兰。

    “呃!谁?望谁啦?”程兰不动声色道。

    “还有谁?正在喝着呢,细看,帅气英发,肌肉夯实、曲线分明,年轻时,不知有多少少女会沉沦,就是脸有点冷峻。”

    “花痴嘛,有寻虐心理?”程兰掩嘴笑道。

    “话能注意点吗?难怪考不上大学?”周晓艳撇嘴道。

    “考不上咋啦,是我不想考。”

    “这话搁在谁嘴唇上,不是顺口溜,老子就是任性,试卷画个圈,甩掉双肩包,即便赤空拳,在哪不能混的风生水起,过得逍遥自在,是不是还有这句?”周晓艳不屑道。

    酒醒把瓶子的酒倒满水杯,仰头一骨碌下肚,不知是什么酒,比喝饮料还来劲。

    “跟你啊,没有话,咱们交流不再一个频道上,不过有一点,我敢确信,我不一定比你混的差。”

    “奄奄一息的强,即使死灰复燃,难不成还能变成凤凰吗?

    还有,现在把话撂在这里,早上对我吆三喝四,我去干了,给足你老员工的面子,不代表我就顺从。

    打,我姑和我爸都不敢使唤我。活,你爱干就干,不想做就不做,少来喊我。”

    “哦!”程兰心里一颤。

    孟强端出来鸡蛋面,走在酒醒的身旁,看着程兰和周晓艳,俩人丝毫不动。

    站在前台的林温雅向汪梦远使个眼色,他二话不跑过去给他上面。

    “过来,给我整几个蒜瓢来!”

    转身离开时,汪梦远听到他大声道,转身看去。

    “这里没有剥皮的蒜头。”汪梦远平静道。

    “咋啦?瞧不起吃份面的顾客,都是一些狗眼看韧的饭店。

    若是穿金戴银的来了,活脱脱的狗就诞生了,舔舔贵宾的华贵衣服,摇摇尾巴,再往身上蹭蹭;

    反过来是衣衫褴褛的,不就关门谢客,避之而不及,是这个理吧?”

    “鸟语,我们是这样的店吗?”

    d区的陈欲上前理论,被漠北一把拉住,“这还有其他顾客,不可冲动,因失大。”

    “这话在理,听着人心里咯噔,我们店不同,大钱钱都是一样赚,一视同仁,不会对谁礼貌多一分,对谁冷眼伺候,得嘞,我去给你整几片,你看行不?”

    汪梦远忐忑道。

    “服务员就是废话多,跟蚊子似的,在眼前嗡文,烦饶很,搞点蒜都能啰里啰嗦。”

    汪梦远走到后厨,恭恭敬敬地询问张发科,生蒜都放哪儿啦。

    他皮笑肉不笑地,这库存的事一贯是厨师长负责。

    汪梦远只好问他,他满脸不耐烦地往前走,在里面的第二个屋里。

    汪梦远迅速走过去,黑黢黢的,摸摸口袋,忽然想起,不在身上,东摸摸,西按按,瞎猫碰到死耗子,找到开关。

    灯一亮,傻眼了。

    一屋塞得满满的,都没有地方下脚,有油盐酱醋、米和糖蒜等杂七杂澳,翻了一头汗,唯独没有找到生蒜。

    这下咋搞,要是回去跟他没有,会不会借滋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折回问问厨师长,他有点生气,责问他找蒜头干嘛。

    得知前厅的窘迫,他却冷语道:“就没有,难不成他能将旺祥店掀个底朝不行?”

    汪梦远凄然一笑道:“人家是不一般的顾客,得招待周到,还是尽量满足他,看他不是善茬。”

    厨师长冷笑道:“货物全在那屋里,想找自个去找,杂事满飞,哪有工夫记得那鸡毛的事。”

    汪梦远僵持在哪里,没有要走的迹象,人有一张嘴,咋咋有理,明明闲站着,都能气定神闲地把黑的成白的,那也是厉害的角。

    五米不足的脚程,去一趟瞧瞧,大腹便便的身材,又不会少几斤几两,那跋扈气势比阿姨还要像老板。

    见他汪梦远发呆的样子,李厨师插话道:“似乎在糖蒜旁边的袋里有,不确定。”

    “谢谢!”

    灵光一现,刚才似乎把袋子踩在脚下,没有细看,亏得自己不是长期工,不然真有辞职的念头,

    什么厨师长?可对得起挺拔的厨师帽?!

    果真有,李厨师有点人情味,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他?搞得他跟傻子似的。

    他掰扯一半,几片蒜瓢放在碗里,厨师长扭头瞄见,怒道:“两个就足了,多则浪费,这可贵了。”

    汪梦远假装没有听到,前厅遇到麻烦,他却一副世人皆醉他独醒的傲样,万一顾客大吵大闹,倒霉只会是他们,他才懒得搭理他。

    他走过去,把碗放在酒醒近前,可是碗里的面都吃尽了,酒约莫剩二两。

    酒醒瞬时抬头,瞪着汪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