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宋濂来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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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家里几位长老商量了一下,想要拿出一部分粮食来救济灾民!”

    钱玉瑶开口道。

    “你觉得如何?”

    文启思考了片刻:“不妥!”

    “不妥?”钱玉瑶不解的问。

    “如果免费提供粮食救济灾民,恐怕会引起不少人的哄抢,真正有需要的,不定反而抢不到。”

    “不如将卖不出的粮食,便宜些卖出去,这样不缺粮食的根本不会哄抢。”

    “真正需要的人才可能抢到粮食!”文启道。

    “你倒是考虑的周到!”钱玉瑶点了点头。

    确实如文启所,如果免费开仓放粮的话必然会有一些不缺粮食的人疯抢。

    “可是不少难民身无分文,即使最便宜的价格,他们也买不起!”钱玉瑶道。

    “简单!”文启道:“如果实在付不起的便让他们工作!以工时相抵好了!”

    “好主意!我现在就去办!”钱玉瑶道。

    打了个招呼,转身便离开了。

    次日,文启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

    又要去给几位皇子上课。

    他几乎是梦游到皇宫。

    几位皇子看见文启来了,都兴奋起来。

    “文先生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文启打了个哈欠。

    “还是文先生给我们讲课有意思,昨日那个夫子讲的太无聊了!”朱棡道。

    “三弟,怎么能这么宋夫子呢?”朱标轻声呵斥道。

    “宋夫子可是文臣之首!多少人想听宋夫子讲课都没会!”

    文启立刻听出了朱标所的是谁。

    自然是被誉为开国文臣之首,明初文坛领袖的宋濂。

    “满嘴之乎者也,困都困死了!”朱棡道。

    “快别了!”朱樉推了一下朱棡声提醒道。

    “干什么呀?你昨天不也睡得挺香吗?”朱棡继续道。

    朱樉不断得给朱棡使着眼色。

    朱棡一愣,这才向后看去。

    正对上,宋濂的脸。

    “夫子!”朱棡颤颤巍巍,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他刚刚得挺凶,实际上很怕宋濂。

    宋濂虽然很少处罚他们,但是上次他们过于调皮,把宋濂惹急了。

    宋濂直接不教了。

    此事传到了朱元璋耳朵里,朱元璋把他们几个一顿好打。

    又让他们几个亲自去给宋濂赔罪。

    宋濂才愿意重新回来教他们。

    从此以后几人在宋濂的课堂上收敛多了。

    虽然还是经常睡觉,但是至少不会过于调皮。

    宋濂冷冷得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什么。

    “宋夫子!“其他几位皇子连忙上前行礼。

    文启也上前:“见过宋大人!”

    “不必拘谨!”宋程道,“老夫久闻文先生博古晓今,教课也有自己的方法,特来请教一下!”

    宋程当然不是第一次见文启,先前殿试的时候他虽未出声,但也一直在观察。

    在此之前,他也见过文启所写的文章,同样惊为天人。

    若不是有人告诉他,文章的作者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他还以为是哪位不知名的大儒。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今日来听课的理由。

    实在是近日被朱元璋拉去讨论的多了。

    好像文启的每一句话朱元璋都要反复琢磨。

    最重要的是,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八岁的孩子,到底怎么让这几位骄横跋扈的皇子服服帖帖的听话。

    所以今日退掉了所有事宜,来此听课。

    “宋大人实在太抬举我了!”文启笑笑,“晚辈不过是一点拙见!”

    宋程苦笑,一点拙见,把整个皇宫搞得鸡犬不安。

    “不过既然大人感兴趣,晚辈只好献丑了!”文启道。

    宋程点了点头。

    文启走上讲台,开始准备讲课。

    宋濂则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抬眼发现几位皇子居然也都安分了下来。

    准备听文启讲课。

    他平日里往往是要他强调几遍,几位皇子才能安分下来。

    他心中莫名闪过一丝嫉妒:“我倒要看看,这孩子还真有什么法力不成?”

    文启笑了笑:“既然今日宋大人来听课,那我们便来谈一谈儒学!”

    文启继续道。

    一听儒学,宋濂来了兴趣。

    不过对文启的轻蔑倒是又多了几分。

    “一个屁孩懂什么儒学。我研究了这么多年,都不敢自己懂了儒学。”宋濂在心中腹诽道。

    此时,文启已经开始讲了。

    “我们先从四书之一的大学开始讲起!”文启在讲台上缓慢的踱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文启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宋濂一愣,发现文启根本没有看书。

    甚至根本就没有带书。

    但是他所背的内容一字不差。

    虽他也能背下来,但是他八岁的时候不过识了几个字。

    莫背下儒学的经典,就连通读恐怕都有些困难。

    他没想到文启一上台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而几位皇子甚至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

    他们自然不会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

    毕竟他们已经习惯了。

    自从文启讲课以来,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书本。

    毕竟他讲的知识,恐怕也没有书本。

    随后文启背了一段内容之后,便开始解释。

    宋濂不自觉的开始听文启所的内容。

    文启详细的对大学的内容进行了解释。

    宋濂听了几句,感觉不对。

    因为文启所讲的和前人写下的注释,几乎没有任何关联。

    而能够为四书写注释的必定是各朝代有名的大儒。

    宋濂立刻就觉得文启是不是在胡编。

    他想要出言反驳,却忽然发现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点。

    因为文启所讲虽然和注释完全不同,但是有理有据。

    都能找出理由。

    甚至能够出圣人所想,而未表达出来的部分。

    整体逻辑上可以是十分通畅。

    反倒是所谓的注释,往往前后矛盾。

    往往是越读越糊涂。

    而且文启十分注意讲课的节奏。

    讲一段原文,讲一段解释,再讲一些文章在儒学整体体系中的影响,其中还不断穿插着典故。

    几位皇子听得津津有味,没有丝毫困意。

    就连宋濂也不自觉的开始沉醉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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