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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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叶无坷现在的实力,就算没有稳居超一品也是一只脚跨进了超一品行列。



    就算是和真正的超一品正面对敌,以他实力未必不能一战。



    余百岁的警觉也是超一流的水准,不然的话光靠轻功身法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毫发无损。



    他打不过超一品,但可以在超一品下逃生。



    苏木山已经到了这店门口,叶无坷和余百岁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



    “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



    苏木山笑着:“其实我也没多厉害,有时候你们应该相信巧合我刚才就在隔壁铺子里。”



    叶无坷此时回忆起来,他们刚才路过隔壁饭馆的时候注意到了店里有个客人趴在桌子上睡觉。



    “两位想知道的,我暂且还不能。”



    苏木山道:“以后应该有的是时间解释。”



    叶无坷:“既然已经和前辈见面了,那不如现在就聊聊。”



    他起身的时候,苏木山已经向后飘了出去,根本不见他脚下有什么动作,身形却鬼魅一样向后飘出去很远。



    “你虽然打不过我,但我也有点害怕你的指。”



    苏木山飘身在远处:“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算是给你们一些提示,温柔和苏木山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了,那谁能证明我是苏木山?”



    完后,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之中。



    叶无坷看向余百岁,余百岁的脸上都是惊骇之色。



    “这个人有点强啊。”



    余百岁走到叶无坷身边:“就算我们两个一起动也未必抓的住他。”



    叶无坷道:“你应该,就算我们两个一起动也未必能保证在他下全身而退。”



    余百岁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温柔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木山了所以谁能证明他是苏木山?”



    他看向叶无坷:“苏木山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吗?如果不是的话他为什么要假冒苏木山?”



    叶无坷:“假冒苏木山能骗的只有一个人。”



    余百岁:“温贵妃。”



    叶无坷点了点头。



    此前他曾经推测过,温贵妃是苏木山的白月光。



    现在看来这个推测应该翻过来,苏木山是温贵妃的白月光才对。



    “他假冒苏木山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触及。”



    叶无坷道:“唯独对温贵妃很有杀伤力啊或许他就是那个幕后推?”



    余百岁:“要这么的话,他也是曌蕤那边的。”



    叶无坷道:“我查过,温贵妃和苏木山是时候很熟悉,但两人长大了之后就很少见面。”



    余百岁:“这个人假冒苏木山唯一的目的就是欺骗温贵妃,让温贵妃以为她的谋反是有人撑腰的。”



    叶无坷:“所以温贵妃很信任苏木山,最起码觉得苏木山在智谋上无人能敌,只要苏木山能站在她那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余百岁:“这也不通,陛下可不是容易骗的人。”



    他问叶无坷:“到现在为止,温贵妃除了和徐绩对峙之外廷尉府还仔细审问过她吗?”



    叶无坷:“我最近两年都没在长安,她的事我也没问过橘子。”



    余百岁:“如果她也是曌蕤的人呢?”



    叶无坷:“你这个想法不得不有些胆大”



    余百岁:“破案的最主要的就是想,别管是怎么想,首先得想起来。”



    叶无坷:“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讨论一下了如果温贵妃真的是曌蕤一伙的,那她又是图什么?”



    这是最无解的一个问题。



    如果曌蕤是为了帮大宁把隐疾都给催发出来,然后促使朝廷不得不有大动作。



    那温贵妃得到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把自己陷进去了。



    同时还差一点把二皇子李隆势也陷进去了。



    哪怕是到现在,叶无坷都没有放弃怀疑二皇子的念头。



    虽然看起来二皇子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



    “她”



    余百岁耸了耸肩膀:“我不知道。”



    他也想不出温贵妃从这样的局中能得到什么。



    他:“但橘子一直都没有过关于温贵妃的案情,廷尉府到现在也没有给温贵妃定罪”



    叶无坷道:“就明橘子其实知道些什么,但还没到告诉我们的时候。”



    余百岁:“橘子不告诉我们只有两个可能。”



    叶无坷:“一是不到时候,二是不能告诉。”



    余百岁:“你觉得是哪个?”



    叶无坷:“我觉得是咱俩还得练,如果刚才那个家伙偷袭你我的话,我们可能已经受伤了。”



    余百岁:“你的意思是,刚才那个苏木山走之前摆了摆不是再见,而是你俩还得练?”



    远处,一座民居上,苏木山就在屋脊上坐下来。



    坐在屋脊上等他的是那个看起来永远都一身风尘气,但实际上她只守着一个男人的谭卿雪。



    “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



    谭卿雪问。



    苏木山道:“年轻人能做到叶无坷那个地步的不多。”



    谭卿雪:“以前你可没有帮帮他的心思。”



    苏木山:“我没有帮帮他的心思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可没让我觉得有多了不起。”



    谭卿雪:“动心思了?”



    苏木山摇头:“没有,没必要。”



    他问:“他们两个已经猜的很深了,年轻人都这么厉害的?”



    谭卿雪:“我没试过,回头我找个年轻力壮的试试。”



    苏木山白了她一眼。



    谭卿雪道:“我也是个女人,是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我也不是很年轻了,虽不至于如狼似虎可也有需求,你不满足我,我只能”



    正着话呢,苏木山把指头捅她嘴里了。



    谭卿雪也白了他一眼:“只敢把指头捅我嘴里?”



    苏木山深吸一口气:“妖孽!”



    谭卿雪忍不住笑起来:“我嘴巴的大可不是只能放得下一根指头”



    



    话没完,苏木山把四根指头捅她嘴里了。



    差点捅哕了。



    谭卿雪拿着苏木山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擦去她的口水。



    “你告诉他们了?”



    她问。



    苏木山道:“嘴欠。”



    谭卿雪:“你也知道自己嘴欠。”



    苏木山:“我你”



    他瞪了谭卿雪一眼:“我把指头捅你嘴里,你不吐出来也就罢了,还用舌头绕着圈的舔?”



    谭卿雪哈哈大笑:“老娘乐意。”



    她往下看了看:“怎么?有反应了?”



    苏木山:“没有!”



    起身就走。



    谭卿雪跟着起身:“按理老娘也算是用尽了浑身解数,你怎么就还能忍得住?”



    苏木山道:“因为不行。”



    谭卿雪:“哪里不行?”



    苏木山:“打人不打脸。”



    谭卿雪:“我一直都不信你是真的不行,现在我有点信了,要不咱们去看看郎中?”



    苏木山:“我就是郎中。”



    谭卿雪:“虽然我可以不在乎,但我还是有点在乎的。”



    苏木山叹了口气:“我没有不行,我只是不想和你行。”



    谭卿雪:“他妈的老娘差哪儿了?”



    苏木山:“差在我对你真的动了情,碰了你就得对你负责。”



    谭卿雪:“妈的果然是天生的渣男,碰别的女人就行是因为不动情所以不负责任,到了老娘这动情都不行。”



    苏木山:“因为不一样。”



    他一跃而起:“以后你就懂了。”



    谭卿雪:“老娘懂个屁!”



    脚下一点追了上去。



    另外一边,叶无坷和余百岁两个人并肩在大街上往回走。



    “苏木山如果不是苏木山,那他是谁?”



    余百岁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边走一边嘟嘟囔囔:“如果曌蕤的事还有迹可循,苏木山这个人是真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过去从来都没有听过这样一号人物,哪怕是他混迹江湖也不该一点名气都没有。”



    叶无坷道:“别想他了,他可能真的是个事外人。”



    余百岁:“他都已经进到里边了,怎么还能算是事外人。”



    叶无坷:“因为他只是看着。”



    余百岁撇嘴:“这种人最可恨,就是个坏种。”



    完后马上驻足往左右观察。



    叶无坷:“他又不是什么妖怪,你一念咒语他就出来,况且那有什么召唤妖怪的咒语是坏种。”



    余百岁嘿嘿笑了笑:“万一呢。”



    可就在这时候叶无坷忽然警觉起来,他下意识拉了余百岁一把,将余百岁拉到自己身后,他往四周仔细看着。



    余百岁问:“怎么了?坏种真回来了?”



    叶无坷摇了摇头:“不是他。”



    余百岁:“刺客吗?”



    叶无坷又往四周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才回答道:“应该是走了。”



    余百岁也是个警觉格外敏锐的,可这次他还是没有察觉到什么。



    在一座民居的屋顶,杨甲第收敛起来所有的气息。



    连呼吸都屏住了。



    他只是想先来看看,没有想到那个传闻之中的少年竟然如此敏锐。



    这一刻,他放弃了直接出将叶无坷抓了的念头。



    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么直截了当的出现。



    叶无坷没有再察觉到有什么危险气息,他拉了余百岁一把:“走吧。”



    余百岁道:“我的人没有示警。”



    他是余国公的独子,身边当然会有余国公的护卫。



    但今夜已经两次了,他的护卫也没有及时发现。



    “不一样。”



    叶无坷道:“苏木山我们的人没提前察觉,是因为他故意提前等着了。”



    “故意?他还能算到你我今天夜里会出来吃宵夜?”



    “他只是提前看到了,然后提前到那家铺子里等着,这么晚了,街上还开着的铺子本就没几家。”



    “但是刚才的人不一样,刚才的人有锐气要么是他拔剑了,要么是”



    叶无坷再次往四周看了看:“难得一见的用剑高。”



    余百岁:“早知道就不让方弃拙那个家伙走了。”



    叶无坷:“给他送信,让他尽快回来,最近不要离开你左右。”



    余百岁:“应该没人会针对我吧。”



    叶无坷:“针对你就是针对我。”



    辽北道的江湖已经被高清澄洗了一遍,而且是洗的很彻底。



    暗道势力基本上被洗干净了,不干净的那点怎么敢自己主动冒出来找叶无坷的麻烦。



    所以这个人不会是辽北道的暗道势力,是个新来的。



    叶无坷的过人之处就在于,瞬间就能分析出很多东西。



    “最近大家都心些。”



    叶无坷一边走一边道:“我做前几日就有些心神不宁。”



    余百岁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无坷:“阔可敌金叶向我投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