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假
听到那声凉凉的问话,江若宁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却仍然压不住浑身的的燥热,在胸腔中翻涌。
“你怎么来了”
江若宁半趴在软毯上,双扑在矮几上,下巴搭在双臂上,抬着脸冲陆临渊悻悻地笑道。
她全然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
在陆临渊眼里,她的脸红扑扑的,双唇娇艳欲滴,额头的短发被汗濡湿,贴在额头和鬓角,看起来比新采摘的樱桃还要芬芳诱人。
陆临渊冷笑一声,半蹲下来,抬勾起江若宁的下巴,毫不掩饰眼里交织的寒意与欲望。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勾人?”
江若宁双眼迷离地看着陆临渊,抬起臂拉住陆临渊的袖子,止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陆临渊盯着江若宁的脸凝视了片刻,冷笑了一声,推开了江若宁。
江若宁被推倒地上,一脸不解地望着陆临渊。
他站起身来,慵懒地靠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微扬着下巴,张着双臂搭在软榻的靠背上,垂眼俯视着半趴在地上的江若宁。
趴在地上,抬头望着身前之人的江若宁,头一次这么渴望地观察着陆临渊。
泛着光泽质地的藏青色长袍,服帖又挺括,勾勒出陆临渊的修长身形。胸膛宽阔,臂有力,极具男子气概。
五官开阔又深邃,常年沙场征战,通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使他脸上的轮廓看起来硬朗又英气,极具攻击性。
唯独不敢长时间凝视的,便是那双凌厉又深邃的瞳眸。
偏偏此刻这双眼睛,如同盯着猎物一般,死死咬住江若宁不松口。
陆临渊如同欣赏猎物死前的挣扎一般,无视着江若宁的求救。
江若宁不敢再看陆临渊,她垂下了头,心跳如擂鼓,捂着自己的胸口,轻声呼喘着气。
饶是自己再没经验,也知道是被乔景遥这子下了催情的药。
“你在想什么?”陆临渊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在想我是如何中了乔景遥的招了”
江若宁喘着气,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陆临渊哼笑了一声,讥讽道:“跟我看,你和乔景遥,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我实在是完全不想搭理那子是他自己一厢情愿”
江若宁脑子有些发蒙,话断断续续的,心里跟钻了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痒。
“我过,最好不要有事瞒着我。”陆临渊冷冷的抛出了这句话。
“我”江若宁一时语塞。
此时此刻,若还自己没有事瞒着陆临渊,简直就是在找死。
“吧,你到底为什么要卖掉陆家的田宅。”
陆临渊看着江若宁抓心挠肝,又无法得到纾解的煎熬模样,感觉有种极大的趣味。
“我”
江若宁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出来。但是身上愈发难受,忍不住地想靠近眼前的这个人。
“过来。”
那句话在江若宁的耳中,仿佛有魔力一般,蛊惑着她,让她比哪一次都心甘情愿。
江若宁使不上力,只能虚弱地抱着陆临渊的膝盖,嗅着那熟悉的味道,稍稍平抚一下狂跳的心脏。
陆临渊轻笑了一声,伸将江若宁捞了起来,像捞一只落水的鸭子一般。
江若宁眼神迷离,想更靠近一点,陆临渊却捏住了江若宁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我是头上有些缺钱,便找了郊外的一家典当行”
江若宁浑身上下都难受,便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哪知道那家典当行是乔景遥家的,怕他将此事出去,我请他吃过一次饭。今日的酒宴我实在是不想来,他用典当的事威胁我,我只好来这里了,没想到就中招了。”
“他碰过你吗?”陆临渊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江若宁的话。
“没有。”江若宁摇摇头,“他打不过我。”
听到这话,陆临渊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江若宁捧住陆临渊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将脸放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见状,陆临渊勾起了嘴角,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怕被人知道?”
江若宁闭着眼睛,身上正难受着,听到这句问话,脑子又清醒了一分,便迟迟没有回答他。
“别问了能不能帮帮我”
江若宁抬眼看着陆临渊,水汪汪的双眼,楚楚可怜。
陆临渊勾唇笑了一下,一把将江若宁拉到身前,堵住了她的的双唇,如狂风过境一般,不留余地。
“唔”
江若宁双眼通红,被掠夺到喘不过气来,陆临渊这才放开了她。
“呼”
江若宁浑身瘫软地喘着气,任由陆临渊搂着她,虚虚地伏在他的肩头,感觉心跳得更快了。
“再问最后一遍,变卖田产做什么?”
陆临渊低沉又蛊惑地在江若宁耳边问着,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江若宁吃痛,拧着身子挣扎开来了。
陆临渊冷笑了一声,起身推开江若宁,准备向门外走去。
“别走”江若宁忙拉住陆临渊的衣袖,嗫嚅道,“是沈川”
陆临渊转过头来,眼中尽是寒意。
“沈川他要让我筹一千万两给他我没办法只好变卖了这些田宅凑钱。”江若宁低头声道。
见陆临渊依旧冷冷地看着她不话,江若宁一咬牙,便一口气道:“沈川知道我与着你的事,便用这个威胁我要我筹集一千万两,否则就将此事出去我是为了你的仕途着想,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陆临渊听着江若宁的这番话,将信将疑。
片刻后,他讥讽道:“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份心,为了这种事大费周章,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风啊。”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这些虚名,但是我想替你在乎”江若宁低下头委屈道。
“哦?”陆临渊挑了挑眉道,颇有兴味道,“我想听听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若宁双拉住陆临渊的衣袖,抬头看着陆临渊,双眼泛着莹光,乖巧又可怜。
“因为,我喜欢您”
陆临渊听到这话,嗤笑了一声,蹲下身来,眼含深意地上下打量着她。
江若宁有些心慌。
“你这话又有几分真假?”
眼前的这个男人,抬捏住了她的下巴,勾着嘴角,漫不经心地笑道。
有几分真假?
江若宁此刻已经无暇去细想他这个问题,只凭着本能勾住了陆临渊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管他真假,此刻身体里血液翻涌,头脑轰炸,已经容不下再多一分的思考了。
温热的皮肤,一经接触,犹如微澜的湖面中投入了一颗炸弹,瞬间掀起千层巨浪。
从方才一直久久煎熬着的心,犹如溺水的人,总算抓到了浮水救生之物,漂泊在欲海的巨浪上,起起伏伏。
粗重的呼吸声,凌乱又急促的撕扯,急切地毫无章法。
滚动相拥之间,“啪嗒!”一声,矮几上的黄铜香炉,被一挥胡乱地打翻在地,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灰色的香灰霎时间洒落一地,只有香灰上零星的火光,还在幽幽地燃尽最后一点香。
空气中萦绕着的迷人香气,更加浓烈了,甜腻又热烈,让两人间气氛愈发灼热起来。
楼下大厅的一个角落,即便是当着众宾客的面,也不妨碍乔老爷训自己的儿子。
“你整日不务正业,今日总算也办了件有模有样的事。”乔老爷坐在一旁的桌案前,颇为欣慰地拍着自己这个儿子的肩膀。
“我哪里不务正业了。”乔景遥垂着脑袋道,“我这几日都在京中的各个分店,请教那些老掌柜的业务。”
“你还知道请教?”乔老爷端着酒杯,颇为惊讶地看着乔景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
“爹,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瞧不起我啊。”乔景遥嘟着嘴不满道。
“好好好,那有空多跟这些叔伯前辈多学习学习。”乔老爷哈哈笑着,正色道。
一旁的众人都在笑着打圆场,道:“乔老爷,令公子在这帮辈里已经是很出色的了,哪像我家那儿子”
乔老爷哈哈笑着着,拍着乔景遥的肩膀,跟众人笑道:“我家这犬子,虽然不成大器,但是从也算听话,没给我惹什么大事”
乔老爷哪里知道他口中这个犬子,现在心里就跟猫挠一样的想着楼上的那位,怕那位等急了,就想赶紧脱身办点大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