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奇
陆临渊听到冯铎最后那句话,冷笑了一声。
还没等冯铎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记拳头锤中,他痛苦地发出了一声闷哼。
接着,“咚!”地一声,冯铎那壮硕的身躯,被重重地撂倒在地上。
陆临渊的这几招,又阴又狠,即便是冯铎这种彪悍的体格,也打得半天起不来身。
他蜷缩在地上,痛的直发抖,已然是半昏迷的状态,全然没有了抵抗之力。
陆临渊直起了身,抬眼看了江若宁一眼,只见她浑身发抖,却是愤怒的发抖,眼眶通红,却又在强自咬着牙忍耐着。
“怎么处理?”
陆临渊望着江若宁,轻飘飘地问着。
江若宁深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和头发,拽住冯铎的腰带便往屋里拖。
无奈冯铎实在是有些重,江若宁拽了半天才拽了一点点进去。
江若宁抬头看了一眼江若安,江若安马上慌张地跑了过来,却被陆临渊拦住了。
陆临渊接过了江若宁中的冯铎,单提着他的腰带,轻轻松松就将他扔进了屋里。
接着,转身看着江若宁,挑了挑眉道:“你来?”
江若宁也没谦让,挽着袖子便准备进来跟冯铎算账了。
江若宁左右看了看,都没有太趁的工具。陆临渊见状,便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递了过去。
陆临渊嘴角勾着轻笑,眼含深意,似乎想看着江若宁是否有这个胆子。
江若宁哼笑了一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接过那把佩剑。
“镪”地一声,青锋剑锋,一闪而过。
“啊!!”
冯铎痛呼一声,却被陆临渊制住了穴道,只能呼嗬着,痛的张着嘴,口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浑身制不住地抽搐着。
那把青锋剑直接钉入了冯铎的大腿里,正兀自微微晃动着。
鲜血汩汩地从那伤口里流了出来,很快便将冯铎的裤子浸湿了。
陆临渊见状,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江若宁,轻笑了声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下不轻啊。”
“没将他断根就不错了。”江若宁语气还有些颤抖着,接着看了眼陆临渊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跟他打起来了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
陆临渊哼笑了一声道:“你来到这里,就应该想到这些后果。”
见江若宁没什么,只是一脸狼狈又坚忍的模样,陆临渊便轻笑道:“不过,你今日倒让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战场上,最忌对敌人有妇人之仁。你看,像这样”
陆临渊面无表情地将那青锋剑往里用力按了按,转了几圈。
仿佛能听到刀剑刮擦骨肉的咯吱声一样,让人牙根子发痛。
冯铎痛的直接昏死过去。
“你以为我会杀了他吗?”
陆临渊斜觑了江若宁一眼,将她那害怕又暗中松了口气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算他好命,有太子保他这条命。”
陆临渊哼了一声,将剑从冯铎身上抽了回来。随一甩,青锋剑带出的血瞬间被甩干净,“镪”地一声,又被收回了剑鞘中。
江若安看着面前的两人,若无旁人般地商量,要如何处置冯铎。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诡异中又透着微妙的和谐。
就在江若安盯着自己的时候,江若宁抬起了头,她恍然想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尤其是这个已经吓得不轻的姐姐。
江若宁看了一眼陆临渊,有些尴尬道:“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
陆临渊看了眼江若宁,又回头看了眼江若安,眼神一转,勾起了嘴角,似乎想到了一个颇为有趣的决定。
冯铎有个习惯,在他看上哪个人,跟那个人颠鸾倒凤的时候,下绝对不能过来打扰。
有一次,被弄进来的那个人实在是受不了冯铎的花样,想逃走,一番争执中,下出于担心跑了进来,结果被冯铎一顿狗血喷头,扰了他的兴致,拖出去打了几十鞭子。
从此以后,除非天王老子下命令,没有哪个人敢跑过来触他的霉头
这对于冯铎本人而言,着实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但是冯铎胆大又疯狂,信奉的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而这个习惯,对于目前的陆临渊他们来,实在是一个送上门来的好会,否则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要过来查看了。
陆临渊让厢房外等候的秦归进来,毫无阻拦,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走了江若安。
只可惜,分号的后院里那么多看家护院,没有冯铎的命令,陆临渊怕是难得脱身了。
如今,厢房内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是毫不在意的陆临渊,一个是神情尴尬的江若宁,还有一个是如死猪一般躺在地上的冯铎。
即便是外面的院子里有几十号人盯着,而陆临渊敢只身应邀前来,除了秦归,不带一兵一卒。此刻连秦归都走了,他还能镇定自若地跟江若宁逗趣,江若宁真的发自内心地佩服他的胆大妄为。
在残忍血腥的沙场中,见识过成千上万的敌人,尚能杀出重围,此刻仅仅几十人的护院,陆临渊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只不过,江若宁没亲眼见识过千万人的场面,她也不愿意被陆临渊拉着一起冒这个险。
她有些埋怨,但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有些疑惑地问着陆临渊,为什么方才不和秦归一起走。
陆临渊瞥了一眼江若宁,戏谑道:“怎么,怕了?”
“哪儿敢啊,这不有陆将军您在吗?”江若宁做伏低地笑道。
“你方才胆子不是还挺大的吗?”陆临渊并不买账,继续讥笑道。
江若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一动不动的冯铎,忽然害怕道:“他该不会死了吧?”
陆临渊踢了一脚冯铎,眼含轻蔑地哼笑道:“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还真是不好玩了。”
江若宁不知道冯铎与陆临渊之间的恩怨,只是隐约听过,冯铎是太子的人,见陆临渊与冯铎这下算是结了梁子了,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的原因在,便有点担心陆临渊会不会被太子记恨。
想到这里,江若宁便有些担忧道:“那你不怕太子找你麻烦吗?”
陆临渊哼笑了一声,并未回答。
见陆临渊并不想让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江若宁便不再细问。
见陆临渊毫不担心的模样,索性也放宽了心,四处看了看,找了个软榻坐了下来。
直到此刻,江若宁才感觉浑身疼痛。
陆临渊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指轻轻擦过了江若宁的嘴唇,拭去了她嘴角那抹凌乱的血迹。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江若宁沉寂多时的心,又幅度地跳动了起来。
江若宁抬头看着陆临渊,只见他面沉如水,看不出丝毫波澜。她拼命地从他的眼里寻找,却找不到一丝同情怜悯的神情来。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老板老板”
“老板!你在吗?没事吧!”
那门外的喊声,从一开始试探性的询问,变成了后面担心的再三确认。
听到门外的拍门声,江若宁吓了一跳,惊慌起来。
她站起了身,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冯铎,看样子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
却见陆临渊还是气定神闲地坐在软椅上,没有任何慌乱之色。
“怎么办?”
江若宁瞬间变成了女人,满脸担忧,可怜巴巴地拉着陆临渊的衣袖,声问道。
陆临渊扭头看了过去。
江若宁的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是陆临渊第一次见。
从前那些,或狡黠或狠厉或讨好,他都见过。
本以为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不一样的。这让他觉得,这个女人总是能在适时的地方,神奇地勾起自己的兴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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