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奖励
氤氲的水汽下,季云诗的乌发都盘在了头顶,垂下的几绺碎发,湿哒哒地贴在了她的额头和肩膀上,勾勒出了诱人的弧度。
在热气的蒸腾下,季云诗微眯着眼睛,浸泡在浴池中,脸颊泛红,极为享受。
而她的衣服,正整整齐齐地被甘回叠在了一旁。
方才替她宽衣的时候,季云诗就感受到了甘回微微的颤抖,近距离还能听到他细碎又急促的呼吸声。
此刻甘回更是一动不敢动地跪坐在浴池边,低头垂眼,生怕一丝眼神的外泄,会亵渎了这水中的女神。
虽如今的甘回,不再像刚被季云诗收在身边那会儿那么容易脸红,但是此刻的他,依然是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心中的克制与欲望,在激烈地斗争着。
季云诗很享受这种时刻。
她自然是瞧不起眼前的这个人,明知道甘回的心思,却总在刻意撩拨着。
一顿顿的鞭子,让这个人学乖,乃至做每一步之前都需要听从自己的命令。像一只听话的狗,不对,是一只收起了獠牙的狼一样,在自己的面前摇尾乞怜。
尤其是此刻,驯化野兽的成就感,让季云诗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看到了甘回眼中的欲望与挣扎,理智与煎熬。折磨他,就是季云诗最大的快乐。
就在她享受着温水的沐浴时,甘回在一旁,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姐能不能放了我让我出去”
听到这话,季云诗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仰躺在浴池边上,微眯着眼睛。
“哗啦哗啦”
光洁的臂从水中伸了出来,一下又一下,慢悠悠地拨着水池里的水。
那一捧捧的水,从修长的指中流下,沿着臂向下流淌着,晶莹的水珠还溅上了季云诗的睫毛和红唇,兀自颤抖着。
甘回的头垂得更低了,下巴绷得更紧了。多日来的“训练”,让他的忍耐度极大地提高。
但是,哗啦啦的水流声,还是清晰地传入了自己的耳中。他双眼紧闭着,双紧拽着自己膝盖上的衣衫,脑中不由自主浮现的画面,却没有停止过。
连季云诗都听得到,甘回在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
再这样多来几次,自己怕是要完了。
甘回在心中痛苦地想着,但是却从这痛苦的挣扎中,确实体会到了“奖励”的甜蜜。
半晌后,季云诗总算好心放过了他,凉凉道:“你去吧。”
听到这声命令,甘回连声“是”都没来得及回,便连滚带爬地从浴池旁跑了出去。
“哼!”
季云诗见状,冷笑了一声,觉得她玩弄的东西是如此的可笑。
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这几日,陆临渊仿佛消失在了江若宁的生活中一般,毫无音信,也见不到他的任何身影。
江若宁也没有刻意地去抱怨着什么,反而只是内心很平静地处理着布庄,还有陆府的事。
陆临渊来找她,她自然还是往日的那个“完美情人”,陆临渊不来找她,她也当然懂事地不打扰。
好像那日在苍园中的失落,是一桩从未发生过的心事。
这一日,江若宁刚从京郊的一家布庄中聊完生意出来,正准备上车走时,却被几个不知名的壮汉给围住了马车。
“你们是什么人?!”那马车夫紧张地拽着缰绳,厉声斥问着。
那伙人也不听马车夫的斥问,直接扑了上去,将几个拦上来的下人打倒在地,掀开马车帘子,将江若宁拽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吗?”江若宁一边挣扎着,一边怒斥道,“知道这是京中陆家的车吗?”
那几个神秘人力气极大,直接一块布团塞进了江若宁的口中,将她绑了起来。
此处是京郊与城中的边界,街道上的人本就不多,见这一帮人凶神恶煞地当街抢人,更是害怕地装作没看到,躲了起来。
“呜呜呜”
江若宁被那团布堵得嘴巴不出话来,只好死命地挣扎着,踢拽着,但怎么都挣脱不开按住她的那双。
她在扭打间,却无意看到这群人中,出现了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大哥,这娘们儿太不老实了!”
按住江若宁的那个下朝为首的那人喊道。
那为首之人走了过去,蹲在江若宁面前,用力地敲了一下江若宁的后脖颈,将她敲晕了过去。
在那人的脸靠近江若宁的时候,江若宁瞬间想了起来。
原来是他!
但是,纵然此刻想了起来,也无济于事地晕倒在了马车上。
“走!”
那人朝几个下沉声喊了一声,便架着人,迅速地消失在了这条冷清的街道上。
“冯先生,你此番行为着实有些不妥啊。”
坐落在京中的一处私宅中,燕思齐正对着坐在轮椅上的冯铎,颇为不满地劝着。
“你是在教训我?”
听到这话的冯铎,阴沉着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燕思齐。
“在下不敢。”燕思齐垂首低声道。
“你别忘了是谁将你提携上来的!”
冯铎抄起面前的茶盏,发狠朝燕思齐扔了过去。
“哐当!”一声尖锐的碎裂声,那茶盏好险贴着燕思齐的侧脸,朝地上摔去,碎瓷片溅得满地都是。
虽没有砸中脑袋,但是茶盏中的茶水,却尽数泼到了燕思齐的脸上,淋得他的脸上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整个前襟都打湿了,头发和肩膀上,还搭着几片茶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别以为你搭上了太子,就可以骑在老子头上了!”冯铎满脸的怒火,粗鄙又难听地骂着燕思齐,“没有我,你照样是被卖进楚馆当男宠的命!”
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般,听到这话,燕思齐并不恼火,只是慢慢地抬起袖子擦干净了脸上的茶水,沉声朝冯铎悠悠道。
“冯先生的恩德,我这辈子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为太子效力,便也是为冯先生效力。太子能越发器重我们这天下钱庄,冯先生的位子才会坐得更稳。”
这句话,同样也在暗指钱庄的各个老掌柜,趁冯铎修养退居的这段时间,正在不安生地密谋着什么事。
听到这话,冯铎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冯铎当然知道这些事,但是燕思齐在太子那边越发的受宠,让冯铎更加不安。
虽燕思齐事事都听从冯铎的安排,找不出一点错处来,但是保不齐哪一天,以燕思齐如今的城府,脱离了冯铎的掌控,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所以,这段时间,冯铎没少向燕思齐发邪火。
朝燕思齐脸上扔茶杯,在冯铎这些出气的段里,还算是比较轻的。
见冯铎气呼呼地喘了几口气之后,燕思齐不慌不忙道:“虽然冯先生受人挑唆,心中对我不满。但是,我一心一意为着冯先生,还是想劝冯先生一句。此时我们钱庄正值风口浪尖之时,虽那女人不算什么,但是好歹也是陆家的人,不宜得罪。”
冯铎阴恻恻地看着燕思齐道:“陆临渊我如今动不得,想整死一个女人,我还要听你的教训?”
冯铎口中的这个女人,自然就是江若宁。
上次被陆临渊伤到之后,冯铎便越想越不对劲,陆临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女跟自己明摆了翻脸。稍一查证,便探得了那个侍女,便是他的三弟陆临枫刚娶没多久的媳妇。
这般一想,便得通了。
江家不足为惧,想收拾迟早的事。
而陆临渊和这个江若宁,摆明了是合起伙来骗自己,不出了这口气,冯铎寝食难安。
陆临渊动不得,但是这个江若宁,他想使坏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连陆鼎舟都要给自己三分薄面,又怎么会在意这样一个名声复杂的媳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