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搬起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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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出,直接戳中了季云诗心中的要害。

    季云诗勉强笑着,正待解释什么,却被甘回给拦住了。

    甘回抽出了自己的,摇了摇头,下定决心道:“不管你喜欢我的什么,我都不会在意,我都会喜欢你。”

    季云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一种浑身被电击一样的震颤感,从背脊贯穿至全身,让她茫然无措。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他怎么能这种话?

    往常跟在她身后的人,要么是喜欢她的身世和地位,要么是喜欢它的美貌和段

    唯独没有一个人,毫无所图,只喜欢她。

    明知自己心中所图,还能这么毫不在意地出这样的话来。

    哼,真是愚蠢!

    季云诗心中嘲笑了一声,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甘回仿佛洞穿了季云诗心中所想,却仍然抱着看淡一切的姿态,真诚地注视着他心中的“神女”。

    他淡淡道:“云诗,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会救你出去,我也会帮你做你想做的事,这都是我自愿的。”

    我的命都是你的

    这句话,甘回在心里了无数遍,终究还是藏在了心底里。

    从到大,季云诗没听过一个男人,这般诚挚地同她这番话,她张了张嘴,往日的伶牙俐齿,到此刻,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她的直觉告诉她,哪里不对劲。

    她心头莫名升起了一丝不忍心,让她往日的那些花言巧语,通通卡在了嗓子里,上下不得。

    看到季云诗罕见地发愣了,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甘回觉得可爱极了,不由自主地抬抚了抚她的额发。

    等到他发觉过来,又克制地收回了,就着虚空,轻轻地抓了抓,仿佛在攥住那温热的触感。

    季云诗从来没有这般无措被动过,当甘回宽大的掌轻轻停留在自己的额发上的时候,她的耳根微不可察地泛起了红色。

    可是,就那么片刻,那掌便离开了。季云诗感觉到一种空虚的愧疚,涌上了心头。

    接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人站起来,在自己的头顶,浅浅道:“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做准备。”

    着,那身影便转身而去。

    不,别走!

    季云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诡异感,仿佛就这么一走,就再也抓不住他了。

    这念头一起,便起身用力抓住了他的,抬眼望着甘回,眼眸中浮现了一丝脆弱和不甘。

    甘回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季云诗,却见她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只有自己能拉住她。

    甘回心头涌出一丝痛感。

    为什么他的“神女”,会这样孤立无援地望着自己,她不应该这样,她应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而不是这般低下头颅,乞求自己。

    “你不用担心,我会永远爱你的。”

    甘回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季云诗相信他,只能用这样直白的话,毫无保留地剖开自己的心,奉上给他心中的“神女”。

    可是,季云诗还是紧紧地攥着他的不放,她眼中的思绪,变得愈发复杂了起来,笼着层迷雾一样,让甘回深深地陷了进去。

    这般尴尬僵持的境地,让甘回愈发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亵渎了他心中“神女”的圣洁。

    “闭眼。”

    季云诗声吩咐着。

    甘回不假思索地闭上了眼,眼前一片漆黑。

    季云诗什么,他都不会怀疑。

    一阵幽幽的香风扑面而来,柔软温热的触感,轻轻地贴上了自己的嘴角,像一只蝴蝶,停留了片刻后,便离开了。

    甘回心头大震,如狂风暴雨,反复冲荡着自己的灵魂,血液沸腾,耳边轰炸。

    可是,面色依旧沉如水,双目仍然紧紧闭着。

    没有季云诗的吩咐,他不敢睁眼。

    季云诗红着脸,绞着指,退开了三两步,看到甘回仍然闭着双眼,她心中满意极了。

    看来,他还是听话的。

    不多时,房门“啪”地一声,关上了。

    门里闷闷地传来了一声,“早点歇息”,过后,便再无动静。

    隔着房门,季云诗心脏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脸烧的发热。

    真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季云诗心中喃喃,抬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想使劲压下这股诡异的感觉来。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也不应该有这种感觉才是!

    季云诗在理智和感情之间,反复拉扯着。

    区区一个侍卫,区区一个异族头子,我不可能,也不应该,对他动心!

    季云诗脸烧的发热,心头的震颤却怎么都控制不了。

    方才的触感,她完全没有印象了,全凭着一股冲动,贴了上去,脑中只有一片空白。

    若她喜欢这种微妙的触感,倒也算不上。

    但是,为什么她的心会跳的这般厉害!

    季云诗闭上了双眼,心中暗自嘲笑,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转眼间,先帝的丧礼之日已至,满城都是肃穆哀痛的气息。

    很快,几百人阵的引幡人,撒着满天的纸钱,浩浩荡荡地带着随行奏乐的送葬队伍,身后跟着千万个身着素服的满朝官员和送行的军队,还有围观送行的百姓,走在了城内的出殡之路上。

    陆临渊身着浅色素服,走在队伍的最前列,胯下是他的黑风坐骑,亦步亦趋地跟着送灵的队伍。

    却见他面容冷肃,神情哀痛,仿佛灵棺里躺着的是他的至亲之人一般,让看了的人,不由得感叹几分,陆临渊对过世先帝的忠诚之心。

    殊不知,陆临渊悲痛担忧的,却并非那棺里躺着的死皇帝,而是他那不知踪影的心上人,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这几日,他派人一直暗查沈舟,可是,沈舟却像是在官衙里生了根一样,从早到晚,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沈舟可不像沈凌羽那般头脑简单,口风极其严实,否则也不会被沈平留在身边委以重任多年。

    在陆临渊去沈府查问江若宁下落的时候,除了引来沈凌羽气愤的质问,他就发现,沈舟总是冷冷地坐在一旁,还时不时地向自己投来了质疑的目光,让他觉得有些没来由的奇怪。

    关于沈平派沈舟去查江若宁的下落一事,沈舟的回答,也极其精简,和沈平的回答,并无差别。

    所以,陆临渊才越发怀疑起了沈舟。

    而陆沈两家的退婚之事,整个沈家,怕是只有沈凌羽一个人,还被瞒在鼓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