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现世二十八:凶残不忏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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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礼哥我该休息了,我便乖乖地睡下了,放松下来觉得浑身都软软的,感觉自己像是被尘封到什么盒子里,很久没有动过的僵硬。好像每一块骨头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了,松松垮垮的散落了一床。病房里空了下来,安静地让人窒息。但是大脑却极度兴奋,我很清楚我用了多大的劲,用劲到都快站不住了。每一个动作都想把渊嘉月的脸磨得更加惨不忍睹,渊嘉月,以后就乖乖的窝在家里不要乱动才好呢。你要知道,我从来都不会让那些做了事情却想逃避责任的人那么轻松的达到他们的目的。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许迷迷糊糊的我就没有睡着吧。听到有人进来我就醒了,只有叔一个人走进来,我刚开始还很好奇想问问子礼哥哪里去了,但是我很明智的没有问,叔蹲在我面前直直的盯着我。我当然明白他想做什么,现在没有外人,叔应该是要好好问一问我杀人的原因。其实杀了就杀了,我对于那些后悔的要死的杀人犯有着不能理解的感觉。你可以改过自新的我保证我不会在杀人了,但是为什么要痛哭流涕的我错了我不该杀他,我只是一时冲动我现在后悔死了。

    有用吗?你这么诚心忏悔是能救活死人还是能怎样?潜意识里是觉得这样也许能不用判死刑?只是对自己死亡的恐惧吧?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着同样的话,我很怀疑在百度上是否能查到模板,问杀了人怎样忏悔显得更有诚意?那些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的都是虚假的。当条件是一命换一命的时候他们一定又不愿意了,就算最后还是执行了,但愿意付出和被索取那是不同的概念。

    更何况,我就没有后悔。

    “我想要她死,她让我大脑混乱。”我没有更多,也不想下去了。我想让她死,我认识她,我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失去理智去杀人杀人狂魔,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相信叔也知道。

    那个人是我的养母,我不太记得请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母亲就去世了,那时候我还,只记得好像从那一天开始,太阳就再也不肯把阳光浪费在我身上了,光秃秃的树枝伸张扑天盖地的窒息感,原本让我感觉到一丝丝自豪感的家庭不再属于我,所有人统一的站在最边缘处,他们看着我在阴暗的角落被困住,哭叫挣扎到崩溃却够不到他们的鞋底。

    他们满脸的鄙夷和虚假的怜悯,就像对待一只蝼蚁一般。我想其实那时候他们也许并不是因为把我踩在脚底感到那么骄傲,而是看到我不自量力的挣扎,看到我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由心底而发出的愉悦。那个时候心底的自我怜弃是最让我害怕的。

    我是由养母带大的,我那“温婉”的后母怎么会屈尊带我,真是笑死人了。哦当然了我还是住在本宅的,有欣赏我的卑微的机会谁会放弃呢?养母是个很恶心的老女人,我了她简直就像一头老母牛,每天喷着让人厌恶的鼻息,皱成牛粪的脸上挂着照探灯都不及的灿烂笑容,穿透力的效果就像你隔着万米高空还是看的清飞机上的灯怎样闪烁。

    其实我是真的很不明白,她在高兴些什么呢?明明都一样的仰人鼻息,每天战战兢兢的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也许她是在感谢上天把我赐给了她吧?让她在心情压抑到崩溃想要痛哭时,有一个可以发泄的方向,而这样的发泄搞不好还会让她得到些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