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死」(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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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一拳,

    仅仅一拳,

    帕朵菲利斯的身体就已经来到了墙壁上。

    融合战士,碰瓷不了统括律者,是没错。

    甚至别融合战士了,奇美拉在面对统括律者时,若不采取特别措施,都有极大的可能殒命当场。

    但,这只是因为律统括者太强了,而绝非是因为融合战士太弱了。

    事实上,哪怕只是融合了一道崩坏能基因的融合战士,在面对像帕朵菲莉丝这样的普通人时,也依旧拥有着绝对的统治力与钳制力。

    等到帕朵菲利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那位“空秘书”,给单掐住脖子,并死死的摁在了术室的墙壁上。

    注意到那充满杀意的砂白色瞳孔,帕朵菲利斯吓了一跳,随即下意识的想要惊呼,可她下一瞬间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死死掐住,本就发不出半点声响。

    “呃!咳咳l老板泥”

    “闭嘴!你这该死的盗贼!”

    帕朵菲利斯华都还没完,她的脑袋以及肩膀便被那位“空秘书”给擦着身后的墙壁,并狠狠的甩了出去。

    血肉之躯与金属墙壁之间的火热碰撞,带来的是大面积的擦伤与火辣辣的痛感。

    “啊呜!”

    帕朵菲利斯还没来得及惊呼,男人就已经欺身而上。高科技的仿真皮肤在此刻褪去,其裸露出的,是一副充满憎恶与怒火的容颜。

    瞪着帕朵菲莉丝那向外扩张的瞳孔,名为天金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帕朵菲莉丝

    你在黄昏街盗走我援助向欧洲的军火时我可以视而不见。

    你在穆城大学,顺走我对外使用的黑卡时我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为何

    为何我对你的纵容与宽许,换来的从来都不是畏惧与威严?反而是你那开始变本加厉的行为?!!

    甚至到了最后你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是谁给了你这份勇气?!!回答我!是谁?!是我平日里对你的宽容吗?!”

    “啊呃唔呜!”

    帕朵菲利斯被天金的怒吼给吓得脸煞白,以至于她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那份擦伤的痛楚,只是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咱咱咱从来都有想过要打阿心的主意的啊!至至至至于为什么不怕老板是是因为咱把老板当朋友了啊”

    “朋友?”

    帕朵菲利斯不还好,完就像是直接点燃了火药桶一般,令天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死死的掐着帕朵菲利斯的脖子,随后又恶狠狠的开口道,

    “请问我有什么时候承认过你是我的朋友吗?而你你到底又是怎么敢,怎么敢自称是她的朋友吗??!朋友呵呵呵呵朋友你以为是你的她的朋友,你就可以将她夺走了?你以为你是她的朋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回答我!!!!”

    “呃呃!我没有”

    “闭嘴吧!该死的偷到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何况你本就是一只肮脏的老鼠!”

    天金从地上抓起了帕朵菲利斯的脖颈,又将其给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咯嘣”的一声轻响,帕朵菲利斯率先着地的左肩就已然折断。被她往日里最敬爱的李老板亲折断。

    而天金的肌肤之上,那象征着帝王级崩坏兽噬金爪的暗金色纹路还在频频闪烁着,眼看,就是要痛下杀。

    “嗡!”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已是要痛下杀的天金忽然不知为何,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猛地向前“位移”了一段距离。

    “轰!!!!”

    也正是因为天金着忽然向前“位移”的一段距离,令他那已经蓄力猛砸的右最终搞错了目标,本该是碎裂的一拳最终只是击穿了术室的合金地板。

    是谁??!是谁在暗算自己?!!

    堂堂天氏集团总部大楼竟然混进刺客了吗?!

    废物!!真是一帮废物!!!

    一瞬间巨大的怒火袭上心头,天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只是想要去追逐自己美好却永远都要遭受阻拦。若是寻常时普通人笑笑可能也就过了,但这一次唯独是这一次,天金发丝一定要让这阻碍自己迈向幸福的罪魁祸首付诸代价!

    “?!”

    可当天金真的秉持着这样的想法回过头,在亲眼看到了那位在关键时刻推开自己,令自己的攻击偏转的人后,他那满腔的怒火,却又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消散了。

    “”

    “呵哈”

    只见得,不大的术室内,天心还保持着伸出双的姿势,那微微喘息的胸口和稍显惊恐的显然,已经摆明了她就是那先前令天金的攻击偏移的始作俑者。

    她跪在了地上,抱着已经被吓昏过去的帕朵菲利斯,又看向身前同样已经被愤怒给冲昏头脑的天金,她呆呆的开了口,

    “先生您”

    总是有千言万语,但在这一刻,天心也只是慢慢的向天金伸出的自己的右,似乎想要唤起对方心中的那一抹本该存在的理智与同情

    哪怕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的天心心中也没有半点对天金的责备,她所能在这一刻联想到的,其实只有那“爱而复得”的喜悦。

    所以她真的不怪的身为一只帮主人看管家庭的猫咪,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反过来怪罪自己的先生呢?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现在,只要她的先生还愿意跟她走,跟她一起回家事后在向受到伤害的帕朵道个歉,那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一切就都也还能和曾经一样

    只可惜

    此刻已然被过分的保护欲与掌控欲给冲昏了头脑的天金,根本就考虑不了那么多的后果了。

    他只知道他也只看到那本该属于自己的女人,此刻竟然因为一个外人将他给推开竟然如那“噩梦”中的一般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席卷了天金的脑海,令他本来还有所呆愣的意识又迅速转变为了如雷般的盛怒。以至于他这次一把就拍开了天心的,又瞬间向对方弹出了自己的五指利爪后,道,

    “心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站在我面前?把她给我!然后回到我身后!”

    “那你你会杀了她吗?”

    天心愣愣的看着天金,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忘记了悲痛,只是傻傻的问道,

    “杀了我唯一的朋友?”

    “别和我扯什么‘朋友’!!她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

    天金狰狞如利爪的双似乎是要打在天心的身上,可那双在空中停滞了半天,最终也只知重重的摁在了天心的肩膀上,其主人的情绪有所缓和,语气却是无比压抑道,

    “你难道已经忘了吗?心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去找什么‘朋友’这个偷也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了,她不配当你的朋友。在这世界上,能够胜任这一身份的人只有我你明白吗?你应该明白的啊。”

    “”

    在天金话时,地上的天心始终都低着头,她就是那么的抱着怀中昏迷的帕朵菲利斯,开始一言不发。

    渐渐地,天金也对这样的她失去了耐心。

    而他更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在竭力避免的噩梦,却依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本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天心,这次却可以为了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朋友”而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自己不才是陪伴她最久的人吗?!!

    她不应该更加信任自己吗?!

    为何为何“朋友”在她的心里永远都可以这么重要?甚至重要到都要超过给予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我??

    为什么?!!!

    难道真的

    真的是因为自己给了她太多的自由吗?

    天金不禁又开始遐想,

    如果自己没有许诺给对方那份所谓的自由那天心,是不是也应该像往日里的那样,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各种事情对他百依百顺?

    是啊是啊!

    只要自己从未让她离开那间房间她就绝对不可能因为那所谓的“朋友”,而站到自己的对立面!

    只要自己从未许诺给她那交流的自由,那本该止步于噩梦的痛苦,又怎么会活跃到现实?!

    所以

    “所以”

    “真的是我”

    “给了你太多的自由吗?”

    天氏大楼的核心医疗层,

    看着抱着帕朵跪在地上,并且始终都一言不发的天心,天金问出了这般冰冷的询问。

    “我本以为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本可以不用将事态发展到这种程度上的”

    天心跪在地上,天金就也半蹲在了她的身前,向她伸出道,

    “把她给我好吗?事后,你回房间,今日之事我便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甚至我可以为了我今天的行为再单独向你道歉但唯独是她不行。让我去处理她,你不该拥有这个‘朋友’。”

    “”

    然而,似乎不管天金怎么,天心就都只是始终低着头,甚至好像还将怀中昏迷的帕朵给抱得更紧了。

    而在天心的对面,天金的耳边似想过几声窃窃私语,窃窃私语令他感到心烦意乱,面对身前的天心,他竟是直接开口道:

    “你不要忘了是谁给把你从那濒死的状态中给救了回来!”

    “你更不要忘了!是谁给予了你现在的自由!”

    “是我!你的生命和自由都是我给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为何还要站在我身前?!”

    “最后心,我真的很不想用这种语气同你话,但你的行为却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刷新我对你的认知下限!”

    “把她给我就是这么一件困难的事情吗?!!”

    “朋友在你心中就是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吗!?”

    “重要到已经连我都超过了!?”

    “我看你真是疯了!”

    “”

    “够了够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的那你和他们又有什么不同?!”

    天心的沉默终于是成为了压死天金的最后一株稻草,他的情绪和拳头都已经被紧绷到了极点,他充满费解与痛苦的道,

    “如果我已经对你付出了全部,却依然换不来你的半点涟漪那也就只能明你与我本就不合适!”

    “心,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不会再对你投入半点额外的感情了!”

    “你!?”

    天金的话语戛然而止。

    原因无他。

    是那先前一直低头沉默的天心,在此刻终于抬起头直视向天金了。

    而那究竟又是一双怎样的眼神呢?

    痛苦哀伤不甘

    以及绝望。

    是的绝望。

    从性格上来,天心其实是一个很知足,很开朗的人。

    曾几何时,她的父母将她丢弃时,她没有绝望。

    在得知救助并养育自己的天金“死亡”时,她也只是哭了,因为她知道她的先生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她所以她强撑起了精神,没有令自己深陷绝望。

    而在发现自己最爱的先生竟然在试图杀死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时天心也只是想着,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事实上,在这一刻发生之前,天心都只是想着她也就只是那么天真的想着。

    只要她拉着她最爱的先生一起回家睡一觉,再好好告诉对方一定要改邪归正那他们的明天,就依然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然而

    此时,

    此刻。

    看着视野中这样的天金,听着那徘徊在耳边的放弃话语,天心的心中,也是第一次的对外释放出了那股名为绝望的情绪。

    “?!!”

    “!?!??”

    “?!!!??”

    天心绝望了,

    可视野中的天金同样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天金噔噔噔的后退三步,看着天心那绝望的眼神,天金只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情绪涌上心头,那自上而下的颤栗感笼罩了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令他那在往日里本该是孕满城府与算计的瞳孔都颤抖不已。

    像

    太像了

    此刻的天心,和噩梦中的模样实在是太像了

    而在那场噩梦中天心露出这种表情的下一刻她就

    “呃!”

    那似乎是一道贯穿眉心的痛苦当然也可能仅仅只是因为天金脚下的一次失误。

    总之,只顾着惊恐后退的天金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杂物,随后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虽融合战士的体质并不会因为平地摔就摔出事来可看着天金现在的那份恐惧的神色与惊恐的容颜,现在的他未免也有些过于狼狈了。

    “哈哈”

    而看着这样的天金,另一边的天心忽然笑了,笑的那般凄惨。

    也不知时间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天心缓缓挪到了天金身旁,她似是想要拉起对方的,可那流有暗金色纹路的掌却又是宛如触电一般躲开了。

    “你变了心”

    此刻的天金好似是已经被恐惧给耗尽了全部力气,他只是沙哑着嗓子开了口,语气同样充满了无感与无奈。

    最后,他竟是直接摇了摇头,开口到:

    “你离开吧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

    “!”

    或许在天金看来,这一句话语只是已经精疲力尽的他的随口一言。

    但天金绝对没有想过自己的这句话会如同一把利剑,直挺挺的插入了天心的胸口。令她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

    以至于她那明明已经向天金伸出的双,都在这一刻彻底的僵了空中。

    不过下一秒,天心就直接扑在了天金的身体上,她抱着他,语气充斥着哭腔的道,

    “不先生我没有变啊请您看看我请您再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真的没变没有变变的人是您啊”

    “?!”

    “所以先生我们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才将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上的啊帕朵她没想过要将我从您身边夺走我也只是想和温蒂商讨一下过年时要送给爱人的礼物我们到底是为什么才把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上的啊

    您您又到底到底是从何时起才变成这般模样的啊”

    再一次的,猫猫哭了。

    “”

    而天金,也只是选择了沉默,

    “”

    天金无言。

    然而,大人终究不是孩子,沉默,也终究不是一把像样的武器。

    就这样,天心就抱着天金一直哭,也不知道时间究竟是过去了多久,只是天心好像哭够了。她迅速的爬起身,又跑到了一旁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帕朵菲利斯,转身看向天金道,

    “但不管结果如何玩笑,也分大先生您现在真的需要一点思考和独处的时间等你想明白了我我会再回来找你的但那同样不是现在对不起先生我得先离开您了”

    着,天心就转身看向了术室的大门,

    凭借着力量系融合战士的体质,抱着帕朵菲利斯的天心直接就撞开了术室的大门,迅速锁定了那术室外等候室的落地窗后,天心一拳将其打碎,随后就毫不犹豫的顺着那破碎的窗户跳出了天氏集团的总部大楼。

    而那颓坐在术室内的天金,眼睁睁的看着那从位于层楼高的核心医疗层上跳下去天心,他下意识的向对方抬起的左可这剧痛的左最终,也只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老师。”

    身旁,那位空秘书不知是在何时其又出现了,他看着天金,询问道,

    “以心姐的体质,平安落地对她而言并非难事啊,她已经进入集团的天眼范围了,您要看实时监控吗?”

    “哈哈哈”

    面对空秘书的询问,天金也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他便闭上了眼睛。

    “先生先生!”

    意识恍惚间,天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那个人是谁?

    算了已经想不起来了

    天金音乐记得,自己好像是放下了什么特别沉重的包袱

    那又是什么呢?

    还有包袱被放下后,放下包袱的人不应该是很轻松的吗?

    可为什么自己现在所感受到的,却是这般沉重的情绪?

    还有,为什么自己的心

    不对

    自己的心自己的心是谁?

    天金的心中,猛地升起了这个疑问。

    他记不起自己的心到底是谁了。

    又是一次意识恍惚,他好像又看到了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位有着一身白发的毛发,同时会用尾巴戳自己,也会给自己摸耳朵可爱女孩

    是她吗会是她吗?

    不

    天金很快就摇了摇头,

    她已经背叛了自己已然不能再算是自己的心了。

    [但除了她你别无选择。]

    “?”

    有那么一瞬间,天金怀疑自己幻听了,

    可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你将她亲逼走到头来,却要责怪是她不够懂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

    [逐火之蛾的议员长。]

    “”

    [明明是自己亲折断了玫瑰,却又问玫瑰为何枯萎]

    [虽然从设定上来,“我”,并不应该存在这种情绪,但我依旧由衷的对你感到彼时,逐火之蛾的议员长先生。]

    “”

    [沉默令今夜的交流略显无趣“我”和“我们”,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剧情。]

    “”

    [啧油盐不进,软禁不吃]

    [这该让“我”们如何评价你?后人,如何评价你?]

    [你嗯?]

    [原来如此]

    [逐火之蛾的议员长先生。]

    [原来从刚才开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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