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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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雨辰将那虫子抓住,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玉盒里。擦尽上的血渍,涂上些许药膏。这才走到床前,抓起苏怡鸣的一条臂,用刀划了道口子,也洒了一些药粉,并将那玉盒放置在一旁。

    只见那虫子在盒子里摇头晃脑,身上冒出一团白雾,飘到苏怡鸣臂上,待白雾全部消失之后,苏怡鸣臂上缓缓爬出一只虫子,冷雨辰将其抓住,和玉盒里的虫子放在一起,洒上另一种药粉,母蛊和子蛊瞬间化为血水。

    冷昆阳这才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玉盒,里面自然也是“听命蛊”的母蛊。他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苏怡鸣,迅速在自己和苏怡鸣身上种下母蛊和子蛊,随即将覆在苏怡鸣腕处的伤口上,运用真气和内力替他疗伤,那道浅浅的伤痕很快便消失了。

    冷雨辰告辞而去,冷昆阳守在苏怡鸣身旁,指轻轻从他的脸上滑过,细细描摹着他的五官,心里竟有一种不出的幸福感。

    苏怡鸣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冷昆阳本是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后来因大将军进宫求见,只好去了二皇子的母妃宫里。这大将军是二皇子的亲舅舅,也是冷昆阳最信任的大将,此刻进宫,表面上是来给自己的妹妹拜年,实际上则是来商量出兵雪漫一事。

    苏怡鸣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白,火玄当即现身,了冷昆阳下蛊的事情。苏怡鸣也召唤出笔猴兽“豆豆”让它探测自己体内的蛊虫。

    随后,苏怡鸣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找出了几味药,白趁煎药的时候加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解了这蛊。

    冷昆阳和冷雨辰怎么可能想到,即使那蛊虫依然滞留在苏怡鸣体内,也已经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了。

    这夜,冷昆阳留宿在二皇子母妃宫里。而苏怡鸣在沐浴之后便一直靠在床头沉默,久久不能入睡。

    白知道主子是在想邱姑娘,倒也不扰他,只是默默陪在一旁。如今这皇宫里待着真的是越来越凶险了,冷昆阳的站有欲表现得越来越强。再这么下去,主子的清白还保得住么?

    夜深了,苏怡鸣看看白,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白,让灵兽去关注一下七公主和九公主,若是这两日能寻个会与她们在御花园偶遇,那就是最好。”

    “主子,你想”白一愣。

    “邱儿年节过后应该会来高棉,本座不能一直住在这里。只有借助那两个公主的力量,本座才能让冷昆阳放本座出宫。”苏怡鸣邪魅一笑,“本座要正大光明地与邱儿在一起,要让冷昆阳无法对邱儿下!”

    “好,我这就放灵兽出去。”白见苏怡鸣露出笑脸,心也渐渐放下了。

    大年初二,冷昆阳上午在苏怡鸣房中陪他了会话,便被人请去了另一个贵妃宫里用膳,这个贵妃是丞相的姐姐,他自然不能不去。

    冷昆阳刚走没多久,白的灵兽就潜回来报信,是那七公主和九公主一大早就约着去御花园赏寒梅,姐妹二人现在正往回走,似乎绕了道,即将经过承乾殿。

    苏怡鸣当即起了床,穿了一身大红的衣服,打扮得格外妖冶,在白的掺扶下走出房门。有宫人来问,白只国师躺了一日,浑身发软,现在需要出门走走透透气。

    国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要出去散步,谁敢半个不字呢?于是这一走,苏怡鸣便与七公主和九公主相遇了,三人相谈甚欢。

    临别的时候,两位公主就问了,以后能不能每日来承乾殿看望国师?苏怡鸣邪魅一笑,桃花眼一眯,丢下“随时欢迎”四个字,潇洒转身,只留了两个公主在寒风中望着他的背影,一望成痴。

    傍晚冷昆阳回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女儿在苏怡鸣房中与他谈笑对弈,怒火瞬间爆发。

    “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打扰国师静养么?朕的话你们居然都当耳旁风了?”冷昆阳大步走上前,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父王”七公主和九公主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一脸的无助和惶恐。

    “陛下,是本座邀请两位公主前来陪本座对弈的。”苏怡鸣连忙示意白将自己扶起来。他看上去还有些虚弱,即使屋子里烧着精碳,可他的面色依旧苍白,身上也捂着厚厚的大衾,脸上虽然一如既往地泛着邪魅的笑容,可是,偏生又多出一丝人比花娇的味道来。

    冷昆阳眼见着苏怡鸣被白掺着都还有些站不稳的感觉,当即皱了下眉,上前将他扶住,“你这样子明明就不该起床,还要逞强去逛什么园子?逛逛也就罢了,午膳后也不好好休息,就和这两个丫头瞎胡闹,一个下午都在这里对弈,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这话听上去是责怪,可里面多少带着几分宠溺的味道。白低头不语,心里却很想跳起来踹冷昆阳几下。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混球,我家主子至于这样么?

    “陛下,本座素来东飘西荡,住进这皇宫有些不习惯。在床上躺了一日也有些烦闷,所以才会起来散散步。偶遇了两位公主,便冒昧地邀请她们来与本座对弈。陛下若是要责怪,就责怪本座吧,两位公主也是一片好意呢。”苏怡鸣靠在冷昆阳的臂上,抬眼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眼里泛着柔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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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也是朕欠考虑,只劝着你养病,却没想到你也是会闷的。”冷昆阳只觉得轻靠着自己的苏怡鸣娇媚无比,瞬间就心旌激荡,哪里还有半点怒气?他只恨不得马上将苏怡鸣揽在怀里,满腔的柔情都想给了他。

    “父王,你每日要去各个娘娘宫里应酬,而国师刚来高棉,认识的人很少,如今恰逢年节却病在宫中,他身旁连个话的人都没有,我和七姐只是想陪国师解解闷,心情好了,这病才好得快,不是么?”九公主向来直率,见冷昆阳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连忙开口解释。

    “朕知道你们是好意,不过国师已经乏了,你们先回去,以后再来探望国师,也不能再这般任性了。”冷昆阳威严地看看两个女儿,挥了挥,“下去吧!”

    “是,父王!”两个公主福了福身,又恋恋不舍地看看苏怡鸣,“国师,明儿个我们再来看你!”

    “多谢两位公主!”苏怡鸣拱了拱,白随即将二人送了出去。

    尽管被父王呵斥了几句,可七公主和九公主的心情照样非常愉快。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像苏怡鸣这般亦正亦邪的男子,不但妖冶,幽默风趣,还很善解人意,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恰到好处,既让你觉得戳到心里,暖在心里,又不让你觉得唐突谄媚。她们哪里知道,苏怡鸣在青楼待了三月,那可不是白待的,只要他存心要讨好谁,完全可以不露痕迹就夺了心。

    “怡鸣,你可怪朕让你住在这宫里?”冷昆阳动解开苏怡鸣的大衾和外衫,一个横抱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拉过锦被替他盖好,自己则在一旁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深情地看着他。

    “陛下,本座只觉得惶恐。”苏怡鸣垂着眼眸,不看冷昆阳。

    “怡鸣,你在担心什么?还是你怕朕?”冷昆阳心里一缩,握着苏怡鸣的不禁紧了紧。

    “陛下,本座刚来高棉,还不曾为陛下做过什么,就得陛下如此青睐,本座心里一直很惶恐。”苏怡鸣叹了口气,“本座多年来只在门中学医习武,接管门主之位后也只是与江湖门派有些交往,从未与皇族有太多的交道。世人都,皇恩浩荡,有了皇上的厚爱,本座心里的确很欢喜。可是,世人又,君心难测,捧得越高摔得越高,本座害怕”

    “害怕朕突然有一天会收回给你的恩宠?害怕朕不再待你这么好?”冷昆阳截断苏怡鸣的话,双握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怡鸣,朕知道你想什么!你是不是想伴君如伴虎?你初来乍到,却入了朕的眼,这一切让你觉得万般的不真实。你一直在担心哪天稍有不慎,便会惹了朕不开心,被朕嫌弃甚至再不重用,是么?”

    “陛下,若之前那位国师没有因故离世,本座怎么可能得陛下重用?然,本座其实还什么都没做,陛下就封了国师,又赐入住承乾殿,这样的殊荣,本座真的觉得不真实,唯恐哪日完成不好陛下交办的任务,会让陛下失望,从而收回如今给本座的一切”苏怡鸣看着冷昆阳,清澈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认真,与他面上的邪魅完全不同,一看就带着几分青涩,果然是少有和皇族打交道的人。

    “傻瓜,只要你一直陪在朕身边,朕非但不会收回给你的一切,还会给你更多的圣宠。”冷昆阳看着苏怡鸣的眼睛,刚想把心里话出来,苏怡鸣却叹了口气。

    “陛下,本座哪敢奢求呢?现在已经有人在闲话了”苏怡鸣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帘再次垂了下来,看上去似乎有些委屈。

    “谁在背后嚼舌根?”冷昆阳面色一沉,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难道是两个公主在你面前了什么?”

    “陛下,公主们怎么会那样的闲话呢?她们对本座并无恶意,你错怪她们了!”苏怡鸣连忙抬起头,扯开嘴笑了一下,不过那笑容看在冷昆阳眼里却显得非常勉强。

    “朕知道,你为辰儿做的一切必须保密,那些大臣看不到你做了什么,只觉得你运气好,便宜捡了个国师来做,私下难免有非议,让你委屈了。”冷昆阳拍拍苏怡鸣的肩膀,“别管他们,日后他们就知道你的医术远在前国师之上。”

    “可是,有人本座能得陛下另眼相待,是因为以色侍君”苏怡鸣此时完全有些哽咽了。

    “什么?!谁的!”冷昆阳握着苏怡鸣肩膀的双不觉加大了力度,握疼了苏怡鸣的伤口,但见苏怡鸣“嘶”地抽了一声。

    “你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快让朕看看!”冷昆阳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又怒又气,又急又疼,就要去解开苏怡鸣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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