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养家糊口成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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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



    于红还有点懵。



    但见陆淼已经把写着工厂名字的单子顺着桌面上推了过来,便只好点头接过:



    “我这就去安排。”



    “嗯。”



    于红带上门出去。



    陆淼坐在办公桌前又翻了翻那几个文件袋。



    感觉再翻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便暂时统一将文件袋锁进了保险柜里。



    再起身坐上椅子时,陆淼拿过桌子一角,早上楼下同志新送来的报纸快速浏览起来。



    陆淼这边渐渐忙碌起来,另一边,傅璟佑也不见得有多清闲。



    面试国营单位,傅璟佑或多或少的,总能感觉出一丝丝的问题。



    他心里有排斥感,后面直接越过国营单位,尝试考虑民营。



    结果接触沟通后,发现民营单位也存在诸多弊端。



    高要求、低收入,这些都不是问题。



    因为平心而论,假使傅璟佑自己是厂长,考虑招人,他当然也希望招进来的员工能猛猛给自己干活儿



    话题扯远了,回正题。



    现阶段很多民营企业最致命的一点,其实是厂长自身不懂得技术,又不善经营。



    却仍想通过对员工提出高要求、追求高效率、支付低薪酬来实现保本盈利。



    这谁能给干?



    真过去进厂了,不光要包揽大杂物事儿,还没有前途保障。



    就不员工一个月要挣多少钱了,保不准到最后力没少出,养家糊口还都得成为一个问题。



    那如果是这样,进这种厂,倒还不如自己干了。



    傅璟佑蜷起半掌挡风,按压打火坐在车上抽了几根烟,之后打动方向盘回家。



    却是才拐进家门口的长安街,就看见一个熟悉面孔从公交车上下来。



    他缓速避开几个行人靠近路边:



    “谢斐。”



    谢斐愣了一下,扭过头来。



    傅璟佑朝车后抬抬下巴,谢斐便会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谢斐是过来下帖子的。



    再过几天就是他女儿谢霓办满月的日子。



    除了这个,谢斐还带过来一个消息。



    陆淼和傅璟佑搬家的事儿还没跟南边老家提起过。



    老家寄的包裹,就还是给寄去了青塔胡同那边。



    谢斐坐在客厅凉椅上,柏川挨他脚边坐着,不断往他里塞糖。



    谢斐摸摸柏川脑袋,唐梅倒茶时,谢斐就:



    “那箱子太大了,要不然我今天就给带过来了,估计还得傅开车过去取一趟。”



    傅璟佑颔首,站桌边牛饮了两杯水才陪他坐下话:



    “中午就在这边吃饭,晚点我送你回去,顺便过去拿。”



    谢斐笑着点头:



    “行。”



    傅璟佑饭后依言送谢斐回去,东西从青塔胡同拉回来后直接开箱。



    老家那边寄过来的,就是仙人掌。



    木板箱子里头套的蛇皮袋,初步掂量得有二三十斤重的样子。



    傅璟佑不知道陆淼是什么时候跟老家联系的要这些东西。



    但东西已经寄过来了,傅璟佑想着露台上陆淼养的那几盆要培育胭脂虫的仙人掌。



    



    便心领神会的在园子一角清理出空旷位置,把仙人掌都地栽了过去。



    这中间避免不了的要被家里的犊子跟过来捣乱。



    起来,柏川虎天虎地的,平时就爱在家里害人。



    活泼好动随着年龄渐长,愈发有些约束不住的阵势。



    这次上来就对着仙人掌一通乱抓,也算是吃了亏。



    巴掌肿成肉肉的猪蹄,子也跟猪崽子似的,在院子里哭嚎一下午。



    傅璟佑烦这个崽子烦得要命。



    事后忙完,却又哄着崽子给挑刺。



    挑完了刺,见崽子还是眼泪哇啦弱声弱气的瘪嘴喊“爸爸”,他软了心,继续提着崽子去门外数路过的汽车。



    总之,哄了好一番才把犊子哄住。



    到傍晚孩子妈妈回来的时候,犊子生龙活虎的又是一条好汉。



    饭桌子上鸡蛋干下去两个,嘴巴抿动,汤饭也干了大半碗。



    当真是一天到晚只顾着傻乐,吃什么什么都香。



    值得一的是,三岁大的子从前吃饭还要人追着喂。



    自此搬到这边以后,柏川要人喂饭的次数也少了。



    鸡蛋能自己剥壳吃,吃饭也能挥着勺子吃得喷香。



    大概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这让傅璟佑在带娃的烦恼中,略微感一丝欣慰。



    再谢家满月酒的事。



    陆淼工作渐忙,实在抽不出空闲参加。



    加上又是高校开学季,陆远征也忙不开身。



    最后便只由傅璟佑开车带唐梅和柏川一起过去吃酒席。



    忙工作的忙工作,出门吃酒席的出门吃酒席。



    主家一大家子的人,这次竟罕见的都外出去了。



    王秀和许香草各自分工,一个在前院园子除草盯着门响。



    一个在里院园子一角的水龙头下接水洗衣服。



    九月初才过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



    白天温度稍缓下一些,但日照依旧明媚。



    可若论起宅子日照阳光最好的地方,那必然就是二层的露台。



    许香草洗干净最后一件衣服丢进桶里,起身撑腰往后活动挺了挺。



    粗略扫视一圈,几乎未做迟疑,许香草提起一桶衣服,抽开一侧楼梯木门上的门闩,直接上了露台。



    许香草还算是细心,好不容易费劲洗干净的衣服,生怕在晾晒时再次弄脏。



    她特意又下楼了一趟,拿了块抹布把露台周边的栏杆扶都擦干净了,才把衣服依次抻开搭上去晒。



    二层毕竟平地拔起。



    站在露台上,比待在



    许香草来回走动,张望周围成群的古朴屋顶,又看看不远处过去皇帝住的巍峨宫殿与红墙。



    视线漫无目的的扫来扫去,突然又落在前面撑着锄头蹲在墙脚下拉扯顽固草根的王秀身上。



    许香草顿了一下。



    短暂刹那,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东西。



    她眼神转动,一路在园里子扫视,算着如果王秀过来需要穿过几道门、转过几个角。



    最后似乎算准了什么。



    许香草错开步子徐徐转身,看向露台与二楼厅之间因为需求通风而只轻轻合上的纱门。



    滚了一下喉咙,许香草微微颤挪动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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