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姜赞堂上得二垒,亢同德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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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问这些掌柜,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吗?



    答案是,真是好大一会的寂静。



    大家似乎都没听明白,或者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在场的商人们,虽然不是跪着了,可还是大气不敢喘。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



    这就是送命题啊。



    谁铁定一回答,谁就要出钱出力,掏空家底。



    这样一想,又有谁敢轻易回答?



    魏忠贤难得的有耐心,再等了一会,还是无人捧哏。



    他就有点后悔,没有在晋商的队伍中,提前安插自己人做个双簧表演。



    可是晋商本身就是很排外的团体,安插探子进去,简直就是笑了。



    至于那在荫城镇造生铁的太谷曹家,魏忠贤不想在这里用他们这个内应。



    就在魏忠贤打算点将,点着谁谁必须回答的时候。



    终于有勇者站出来,接了这道送命题。



    晋商排排坐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有一少年郎猛然站起,显然要做晋商的代表,回答魏公公的话。



    只是他的身上,还带着两只抓住他衣服的。



    明显旁边的同伴,想要拉他坐下来,没拉得住。



    看着一脸兴奋,已经站起来的好友。



    亢同德无奈地松开了臂。



    他心中哀叹,一生得此知己好友。



    真是擦不完的屁股,平不完的麻烦。



    只见姜赞堂挺立如柏松,目光炯炯直视前方,鼻孔出气很重。



    亢同德一见就知道,自己这位挚友的癔症又犯了。



    姜赞堂其实志向不在经商,一直苦读书,打算做这大明的宰辅。



    奈何他不是读书的料,现实给他一记记响亮的耳光。。



    快三十岁的年纪,他还只是一个童生,年年考年年不中。



    老父亲看着不是读书的料,直接把他撵去京城经商。



    可姜赞堂还是一门心思想读书。



    奈何天分这种东西,不是后天刻苦可以弥补的。



    家里倒是给他买了一个官吏的,比如典史、巡检之类的。



    让他当着玩玩。



    可他却是不稀罕,他要当的就是正儿八经的堂官。



    如今得了这个会,姜赞堂也听明白了魏忠贤话里的意思。



    因此甘愿做这个出头鸟,只为博一个幸进之名,得以窥见天光,登堂入室。



    只听姜赞堂朗声道:“厂公大人,陛下是不是”



    “大胆狂徒,不懂规矩。



    厂公面前,想进言者,出列上前。



    跪下自报家门,再行回话。”



    一番子出来,声色俱厉,狠狠呵斥姜赞堂。



    姜赞堂刚才雄心勃勃的样子,被这霹雳一吓,瞬间就蔫吧了。



    一时间,他竟捏捏诺诺,不出一句话来。



    周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显然在非议姜赞堂的特立独行。



    亢同德只好站出来,为好友解难。



    他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比之姜赞堂更为出众。



    在一众老朽之中,更显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



    亢同德拱拱道。



    “厂公见谅。



    我等商人,平日里都是蝇营狗苟,只顾计较铜臭生意。



    低贱之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天家场面,许多礼数不能周全。



    还望厂公多多包涵。



    原谅我这好友的孟浪。”



    那番子这时又再瞪眼,还想呵斥亢同德。



    “你这蠢材,快别话了啊,给杂家退下吧。”



    魏忠贤赶紧阻止下番子。



    这下马威可一不可二,自己今天是来商量事情的。



    好不容易有个接话茬的勇者。



    



    这个下没点眼力见,训斥起来没完了。



    魏忠贤训完下。



    抬头和颜悦色地看着,最后一排两位年轻商人。



    “好,自古英雄出少年。



    你俩年纪不大,在现场这些人中,算得上少年。



    你们商人做生意,时时刻刻都是风险。



    这些老朽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面对杂家的主动提问,竟然不知道是个遇。



    一个个只做嗫喏不言,就以为能躲过这一回。



    哼,以后有的是让你们后悔的。



    你俩敢想敢做敢言,甚合杂家的心意,比之这一屋老朽,出彩很多。



    杂家虽也已年迈,但人老心不老。



    和你们一样,愿意勤于王事,为皇爷分忧。



    来,上前赐座,与杂家话。



    杂家相信,咱们肯定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



    待亢同德和姜赞堂,来到那高台下。



    魏忠贤示意下,挪来两个座位,让两人坐下话。



    双方会谈的场面。



    犹如后世老师坐在讲桌后面,有左右两个学生护法一样一样的。



    魏忠贤开口道。



    “两位掌柜的,先给杂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然后再你们的想法。”



    “喏。”



    “喏”



    “人亢同德,临汾人。



    临襄会馆现任理事,正阳门外亢记粮店大掌柜。”



    “人姜赞堂,襄汾人。



    也是临襄会馆的,前门外兴隆街敬记纸庄的少东家。”



    “唔,杂家知道了。



    亢同德,姜赞堂,好名字。



    你二人都是三十许的年纪,又都当上了大掌柜。



    想是见识一定不凡,吧。



    刚才听了杂家转述皇爷的话。



    你俩都有什么心得体会?



    知不知道杂家,今天让你们来干什么的?”



    亢同德和姜赞堂相视一眼。



    还是姜赞堂打了头阵。



    事情毕竟是因他而起,也是他想博一个出头的会。



    “回厂公的话。



    刚才厂公到,陛下忧心皇店的生意不景气。



    还扰民害民,与民争利。



    羡慕我等晋商的制度严密,生意兴隆。



    人初听也是胆战心惊,可是回过味来。



    自然明白了陛下的用意。



    恕人信口开河,斗胆猜测一下。



    莫非是陛下想要调用,一批晋商的掌柜,参与到皇店的运营中?”



    “哈哈哈,虽不中,亦不远矣。



    你这娃娃话通透直率,也有点聪明劲。



    杂家很欣赏。



    杂家了,杂家喜欢你这样的娃娃。



    姜赞堂,今后你可愿入皇店理事,为皇爷做生意?”



    姜赞堂没想到,魏忠贤这么快就伸来了橄榄枝。



    他只是了几句话而已。



    听魏公公的意思是,他只要答应了,以后就入皇店,为皇上做事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当个大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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