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范永斗死了,又好像没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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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吗?



    应该没有了吧?



    魏忠贤想了一遍,想不到,也想不明白。



    看着范永斗这和死人一样平静的面容,他觉得有点生厌了。



    他觉得是时候终结,这场无聊的对话了。



    “范永斗,杂家问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范永斗笑笑,没话,只是摇摇头。



    “那你家里值钱的东西藏在哪里?



    方便给杂家吗?



    省得杂家再费劲,掘地三尺地找。



    也算是咱俩刚才那点谈话的交情。”



    魏忠贤完话,就对上了范永斗那看自己,像一个大白痴一样的眼神。



    是了,是了。



    交情归交情,金钱归金钱。



    晋商在这方面,分得是最清楚的。



    范永斗这个将死之人再洒脱,也不会给仇家,自家财富在哪里的。



    找去吧,费劲找去吧,找到了运回去才算是皇上的。



    “好吧,那你就去死吧。



    杂家不常杀人,潮。



    你忍着点。”



    魏忠贤不再啰嗦,他抽出腰间不常用的匕首。



    对准范永斗的心脏位置,直接捅了进去。



    噗嗤一声,上好的绸缎衣裳,也挡不住锋利的匕首。



    范永斗没有躲闪,更没有害怕。



    他眼睛平视前方,就那样看着魏忠贤。



    就好像不是他挨的匕首。



    魏忠贤也是不错眼珠子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道道来。



    可是什么也没有。



    看着生命的光彩在范永斗的眸子中消散,一抹诡异的微笑慢慢升起,停留在范永斗的脸上,不再消散。



    魏忠贤缓缓抽出匕首,心脏中失去压强的血液,顺着匕首找到了突破口。



    一股血箭先匕首一步,浇到了魏忠贤的身上。



    果然不常用,果然潮,魏厂公是个实诚人,不谎。



    范永斗至死也在太师椅上,安稳地坐着,坐得挺稳当,挺胜券在握的样子。



    似乎他范家没有在这次厂卫的特别行动中,有什么大的损失。



    他范永斗也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魏忠贤看着这一切,这次行动到了这里,算是圆满结束了。



    可他有点烦躁不安,来回不停踱步。



    他心里在琢磨,这事情不对劲,没有遇到范家垂死挣扎,很不对劲。



    一个失败者不该是这样的表情,上路。



    范家肯定还有后,让他魏忠贤中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后是什么?



    周围的番子和白杆兵,开始搜索整个范家大院,收缴战利品。



    这需要一点时间。



    魏忠贤看着身后的李朝钦,他有点后悔没有带王体乾出来。



    这导致他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若是王体乾在,何至于自己费尽心,还是感觉伤脑筋。



    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百步之内必有英才。



    李朝钦不是个可以商量的人,不代表魏忠贤身边没有能人。



    秦翼明上前一步道。



    “厂公大人,末将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也只是末将的一些推测,担心错了影响厂公大人的判断。”



    “。”



    “末将觉得这范永斗,刚才的话里有疑点。”



    “哦,接着。”



    “是,假如他的话都是真的。



    



    他刚才两个月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东厂探子的踪影。



    就是那个叫王童的探子。



    那时候他范永斗只是觉得,皇上想监视他们晋商,没有别的意思。



    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做什么布置,以不变应万变。



    直到最近几天宣府镇边军中,八大家的子弟相继出事后。



    他范永斗才察觉到了皇上,对他们晋商的杀意。



    那时候他们想逃离,已经晚了。



    不知道末将的对不对?”



    “这些杂家都知道,你到底想和杂家什么?



    赶紧直,不要绕弯子好不好?”



    魏忠贤有点糊涂了,实话,他被秦翼明的话绕迷了。



    秦翼明拱拱,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接着道。



    “厂公大人。



    那范永斗最后还,若是有会。



    他会拼死把大孙子送出去的,可惜没有会了。



    完这个,他有点明显的停顿。



    接着就起厂公侄子魏良卿的事情,明显是刚才自己话多了,也漏了。



    再找别的话题,分散厂公大人的注意力”



    魏忠贤有点明白了。



    “你是范永斗这个老狐狸,临死的时候,不经意出了一个重要的讯息?”



    “确实如此,他要是不画蛇添足地多后面一句话。



    末将也不会注意到。



    八大家在边军中的子弟出事,这才让这些晋商变成惊弓之鸟。



    而范家明显比其余七家,要知道这件事情早的多。



    不然刚才范家外面的胡同里,应该也躺着范永斗的尸体。”



    魏忠贤恍然大悟。



    “是了,三四天前,宣府镇满桂传来信,边军钉子已经清除干净。



    那范家应该和杂家是同时知道的。



    他范家在边军中,肯定还有暗桩没有拔除。



    范家残留在京城的眼线,也让他两天前就知道杂家要来张家口了。



    杂家一来,就准没好事。



    他应该有这个意识。



    两三天,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送大孙子出去了。



    对于范家要送几个人逃走。



    杂家那几个已经成摆设的探子,是不顶用的。



    一个是顾不过来的,另一个是范家根本不会让这些人知道。



    那照这样推论。



    甚至范永斗他这个老家伙,也可以逃出生天。



    那他为什么不逃呢?



    一直就在这里等死,他图什么?



    他想干什么?”



    魏忠贤魏厂公喃喃自语。



    很明显他解开一个谜团,又进入了另一个谜团中。



    “厂公,在末将看来。



    不是不想逃,而是不能逃。



    逃跑这件事情,无非是被,别的更重要的事情耽搁了。



    这件事情在这个狠绝的老头心里,比他和他孙子的命还要重要。



    他们范家在明朝这边眼看,就要混不下去了。



    他们不甘心,他们想报复。



    他们更想要赶紧另寻出路,另找靠山。



    不用多,这关外的建奴是他们的首选。



    可失去了晋商身份的他们,怎么能让新主子觉得他们还有用。



    那就要赶紧立一场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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