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顾崇光穿回来后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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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水气从浴桶中上升,热气腾腾。
而盛欢,此时正坐在浴桶里泡热水澡,她身边这会儿除了似云和侍画在伺候,也没其他人在了。
[宿主,没想到顾崇光会从现代回来啊。]45突然出声,它有些迷茫,困惑,最后,挠挠头:[而且,我看今天他和顾珩清这样子,显然没人会退一步的感觉。]
它长叹一声:[宿主,你之后可该怎么办呀?]
那两个男人,看着都不是一般人呐。
盛欢眸光微动,没话。
起刚才那修罗场的一幕,盛欢也颇为头疼。
这两人
[嘿嘿!]45见盛欢的表情,好像又想到了刚才修罗场的一幕,它大一挥,非常豪气:[宿主!区区两根,又有何难!]
盛欢没想到45会这么,无奈的扶额:[你今天话挺多啊。]
[没办法啊,宿主,这多刺激啊。]45声音挺乐的。
时间回到刚才。
在顾崇光和顾珩清同时看向盛欢时,盛欢显然更无措了。
她咬了咬唇,看了看顾珩清,又看了看顾崇光。
两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很认真,是深深的情意中,此刻,还藏着忐忑、紧张。
她见状,显然更为难了。
盛欢捏紧心,指骨都被捏得几乎泛白了,她看向两人:“我,我”
她张了张口,最后又不下去了。
毕竟,一个,是曾经的丈夫,是白月光,死而复生。
一个,是现在的丈夫,是朱砂痣,陪伴两年多,相濡以沫。
而阴差阳错导致如今这个局面,这这怎么选都不对啊。
她蹙眉,眼底染上了红意。
顾珩清兄弟俩都看出了女子的为难,他们虽然都很想要答案,但终究不忍心她为难。
她皱一皱眉,他们就已然败下阵来。
“禾微不用多想。”
顾珩清握住了盛欢的:“这不是什么大事。”
顾崇光也拉住了盛欢的另一只:“禾微,不要哭”
“我回来,是想让你开心的。”
“夫人、侯爷、二爷。夫人,您的热水准备好了,您可要沐浴了?”
恰好就在这时,门外,下人进来,解放了这窒息的修罗场。
但,似云和侍画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神直接直了,有些诡异。
盛欢见下人进来,慌乱站起来:“要,现在就要!”
她逃离一般,飞快离开了。
顾崇光和顾珩清盯着女子的背影,他们脸上表面的无害都褪去,心尖汹涌磅礴的情愫再难压抑。
“你刚才不应该那话。”顾珩清声音清冷:“你吓到她了。”
“兄长又以为自己很无辜?”
两人视线对上,噼里啪啦。
“去书房,别让她担心。”
——
时间线回归。
盛欢泡澡时失神了好几回,伺候的似云和侍画都看在了眼里。
她们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劝夫人。
毕竟是要劝夫人和侯爷在一起?还是劝夫人和二爷在一起?
这这都是侯府的主子,都对夫人情根深重,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怎么劝,好像都不对劲。
“夫人,这热水快凉了,奴婢再加上一桶水。”似云开口。
盛欢迷茫抬眸:“嗯。”
完,她又走神了。
不用想,两个婢女都知道她大概在想什么。
女子葱白的玉指抚过水面上的花瓣,喃喃自语。
“我,我该怎么办”
——
彼时,顾珩清和顾崇光两兄弟已经走在去书房的路上了。
顾崇光盯着顾珩清,心里不爽的同时又有种无法言的憋屈。
他神思不属。
脑海中又想到了之前凌北和他的话。
今日,在他飞出韶光院要去找人时,凌北担心他不知道妻子改嫁的事,特意了具体的情况。
当时大雪纷飞。
凌北跪在地上。
“二爷,当时夫人被奸人所害,听闻了您在战场惨死尸骨无存的消息。夫人当场受惊过度早产甚至难产了。”
顾崇光闻言,眼睛瞬间猩红、暴戾。
“是谁?”
“二爷,是三皇子。”凌北实话实道:“不过侯爷已经给夫人报仇了。”
三皇子如今已经是废人。
顾崇光好像又不是那么意外。
凌北没听到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二爷,当时夫人甚至陷入了昏迷,昏迷中,她一直在喊您,她一直在喊您”
想到那晚的情况,凌北心头依旧压上了难言的沉重:“夫人认为您出事了,心如死灰,也没了生孩子的心气陈大夫,夫人的气不在了,若是不振作起来,恐会,会一尸四命”
“那时,侯爷便找凌送要了您一件衣袍,扮做了您。”
“夫人见到了侯爷扮的您,终于,振作了下来”
随着凌北的话一句一句落下,顾崇光脑海里,猛地闪过了自己在现代时经常做过的噩梦。
那是血色,韶光院里是大片大片的红。
他梦到禾微难产,梦到她快没了力气,梦到她哭着找他,他恨自己无能为力,而当时,梦中,他也看到了是兄长——推门而入。
原来那不是梦。
“进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推开,顾珩清抬步进去,半晌没等到顾崇光的声音,他回眸,轻淡的看了过去。
顾崇光瞬间回神,迈开大长腿走了上前。
书房门关闭,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兄弟面对面对峙。
“我不可能离开禾微。”
“我不可能离开禾微。”
两人异口同声,瞬间又沉默了下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会儿正在心里较劲。
双胞胎的感应,让他们已经不知觉打了好几架。
“碰!”的一声,不知何时,又发生了什么,顾崇光突然拎着拳头朝顾珩清打了过来。
顾珩清没躲,硬生生挨了这一拳。
“你什么意思!”顾崇光张扬的眉眼带着怒火。
顾珩清神色莫测:“让你三招,对你的愧疚。”
“愧疚就不要想占着禾微!把她还给我!”
顾珩清闻言,眉眼瞬间冷肃:“不可能。”
战争一触即发,两兄弟打了起来。
赤空拳。
最后不知多久,终于停下,身上已然负伤。
顾崇光站在原地,厉声:“禾微是我妻子,我感激大哥在禾微生产时的帮助,但,你应该有分寸!”
“她是你弟、妹!”顾崇光强调。
“她现在是我妻子。”顾珩清冷眼看顾崇光:“你安全回来了我很高兴,但这事,绝无可能。”
“至于什么分寸,我此前从不敢过界。但崇光,你酒量很好,我也不差。”
若不是对女子上了心,若不是知道顾崇光对面的人是谁,他不会在发现时,还让自己保持清醒,也不足以让他情、心亦动。
两兄弟心里,瞬间充斥着许许多多的刀锋。
顾崇光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嗓子眼发干,厉声质问:“你之前,是真醉装醉?!”
这话不明不白,但两人都知道话里的意思。
顾珩清冷清清的神色不变,可心底的变化只有顾崇光知道。
“顾珩清,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顾崇光咬牙,又冲了过来。
顾珩清自然奉陪到底。
顾崇光拳拳到肉:“所以你每次,都知道”
顾珩清神色不变:“我知道。”
第一次可能是无意,可后来的许许多多次,是他的放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