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冷嗤：“你也听听你自个的话，看你信不信。”

    秦鸢道：“既然如此，你把盘点出来的单子都交给顾十六去，再者我突然想到件事，要让他去验证一二。”

    红叶忙问：“什么事？”

    秦鸢蛾眉微蹙，缓缓道：“我有些怀疑，死的那个兴许不是赵氏身边的嬷嬷。”

    红叶和翠茗都吃了一惊。

    “那死了的是谁？”

    秦鸢叹道：“会不会是真正的杨婆子？”

    红叶半晌没话。

    翠茗低头苦思。

    “你们也觉得匪夷所思是不是？”

    红叶重重点头。

    秦鸢又道：“我听红，程哥儿和她亲密，就有些奇怪，每次去上房我都有仔细观察那两个孩子。程哥儿在上房待了那么久，也就和红、容嬷嬷走的近些，可见不是个容易和人亲近的。”

    红叶点头。

    “紫荷好了之后，程哥儿也没和她多亲密，想来在风轩阁时两人就不亲近。可为何程哥儿却和一个看门值夜的婆子突然亲密起来了呢？”

    翠茗道：“姐是，他们有可能之前就很亲密。”

    “对。”

    前世，秦鸢伴着林子奇从县令攀爬到丞相之位，用了不少年头，见过奇案大案无数。听了红的话，就不免想的多了些。

    翠茗继续道：“杨婆子总是值夜，又是个性情孤拐的孤寡人，和周围的人来往不多，再加上总是蓬头垢面，胡乱穿衣，就是换了个人，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秦鸢赞许道：“你的不错，我曾经听过个案子，有男子长的瘦弱俊俏，从就做女孩子打扮，再加上女红针线活做的极好，又擅长梳妆打扮，就装作女子在闺中行走，害了不少女子，后来被人撞破，才闹了出来。”

    红叶想了想，拍案道：“这样来也不是不可能。”

    秦鸢道：“能做到这个地步，赵氏所图非。”

    红叶惊出了一身冷汗，道：“我这就去寻十六。”

    她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外书房，被守门的厮拦住，冷脸道：“这是书房重地，你怎么能来？”

    红叶道：“我都跟着夫人来过几次了，你难道不知道吗？如今我有要事寻顾十六，你帮我传个话，让他出来见我行不行？”

    厮道：“顾十六在和侯爷有要事，你不要在此高声喧哗。”

    红叶：“”

    好在顾十六推了门出来，问：“怎么了？”

    厮连忙道：“十六哥，夫人身边的红叶姑娘有急事寻你。”

    顾十六将红叶带到廊下，问：“什么事？”

    红叶将纸卷往他怀中一丢，道：“这是夫人带着我们盘点出来的条目，你拿去给侯爷瞧吧。”

    见她脸色不佳，顾十六就笑道：“你这是生气了？”

    “没有。”

    红叶扭过身子。

    顾十六道：“这里是外书房，有许多密文书，一般不许旁人靠近。就是六爷要见侯爷，一样要等通传的。”

    “别的到还罢了，就那看门的厮，没个好脸子，也没个好口气。”

    

    红叶忍不住告状。

    顾十六哄道：“好，我待会他，以后给咱们红叶姑娘话，不能摆脸色。”

    红叶笑道：“我可是那种心眼的人？”

    顾十六：“”

    顾侯爷突然咳嗽了几声。

    顾十六便要走，红叶又道：“且等等，夫人有话要我带给你。”

    “你。”

    顾十六不敢怠慢。

    红叶便附耳声道来。

    顾十六呆立片刻，突然展颜一笑，道：“原来如此，夫人真是大才。”

    完便匆匆跑回了书房。

    “瞧把这人急的，”红叶哼着调儿赶回了梧桐苑，还有一大堆账本等着她呢。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顾侯爷也回了梧桐苑。

    秦鸢正和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顾侯爷一进来就问：“这是做什么？”

    “不是好要去看戚哥和他老娘？嫁妆里有一些颜色暗沉的衣料，我这个年纪也用不着，收着会长虫，不如送给七哥他老娘。还有就是以前配过些疏肝明目的药香，不知放到哪里去了。”

    顾侯爷有感而发：“多亏你帮我打点这些，他们打了戚哥，不少人嘴上不，心里都很有些不平。后来见戚哥娘俩被好好养着，这才好了，十六还听见不少人在背后夸咱们。”

    秦鸢笑道：“要是知道侯爷愿花千金给戚哥的老娘治眼，又不知该怎么夸了。”

    “那是她该得的，”顾侯爷道：“怪不得老人们都要积德行善。咱们体贴戚哥娘两不易，不过是顺的事儿，能有什么耗费，人家就立了大功。”

    顿了顿，道：“他家一家子男丁上了战场，只剩下戚哥一个了。”

    语气颇有些哀怜。

    秦鸢听出他也想到了自个，佯做不知道：“侯爷还不快些誊了密折，赶紧送进宫去，我可是写了大半夜。”

    “好，好，好，我立即就去。”

    顾不上伤感，顾靖晖赶紧去了桌案旁坐下，认真誊写。

    等他誊写完折子，又让人封好，送往未央宫，已到了午膳时分。

    秦鸢看着丫鬟们摆了饭菜，正要邀他一起用膳，顾十六急匆匆赶来，两人嘀咕了几句，又一起出了梧桐苑，临走前只来得及让秦鸢自个用膳，又戚哥那边等着他一起去。

    红叶奇道：“这是怎么了？”

    秦鸢并不在意：“应当是十六得了什么要紧的消息，他不在，咱们正好一起用。”

    三人坐在一起用膳，另外拨出两份，让红棉送去了外书房。

    红棉回来道：“被看外书房的厮拦在了外面，食盒已经放下了。”

    等秦鸢午休起来，老夫人又派人来传了话，让她晚膳去上房用。

    传话的是秋菊，红叶问：“可有什么由头？”

    秋菊笑道：“六爷的新诗集老夫人看了直好，一定要摆家宴，请侯爷和夫人一起去吃席，银子老夫人掏了。”

    秦鸢打趣：“为何不等开府之后再摆，我们也能多吃点老夫人的体己钱，六爷做了这么大的事，老夫人一顿厨房就解决了？我不依。”

    秋菊哈哈笑道：“夫人别急，听老夫人以后还要大摆的，六爷后面要轮到他起诗社，老夫人不如在侯府游园设宴，夫人可有得忙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