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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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鸢听了这话,仰起酡红的脸,一双亮若寒星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顾侯爷。



    锋利的下颌,崎岖陡峭的喉结尽收入眼底。



    眼前这个男人嘴上着自卑的话,臂膀却紧紧地钳住她的腰。



    硬邦邦的,充满了力量。



    秦鸢忍不住轻笑一声,伸出抚在顾侯爷的胸口,语气戏弄挑逗:“怎么,你还吃醋了不成?”



    “才没有”



    顾靖晖鼻端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脸侧了侧,方道:“我只是有点儿不舒服,还有点儿不高兴,和吃醋不吃醋有什么关系?我堂堂定北侯岂会为了这个和妻子吃醋?吃什么醋?嗯?”



    秦鸢虽没有笑出声,但身子却忍不住,不停抖动。



    顾靖晖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妻子捉弄了,便拉起她的纤放到嘴边,惩罚地咬了一口,威胁道:“你还夫妻一体,你就是这么做的?”



    秦鸢忍住笑道:“夫妻一体,是你吃醋我也吃么?”



    这下忍无可忍,又不过,顾靖晖只好松开妻子,一条腿轻压在秦鸢的身上,让她挣脱不得,接着便伸出挠她的胳肢窝。



    秦鸢最怕这个,顿时笑个不停,最后笑得浑身无力,只好断断续续地告饶:“好夫君,饶了我罢。”



    顾侯爷咬牙:“绝不能轻饶,必要让你得个教训,竟然都学会取笑夫君了。”



    顿了顿,又道:“不然你些好听的来弥补弥补。”



    秦鸢笑出了泪花,哽咽道:“好夫君,好哥哥,亲哥哥”



    顾侯爷的耳朵动了动,浑身陡然有些发热,心里一软,便住了。



    秦鸢略略平复了气息,抹去眼角的泪滴,哑声抱怨:“你可真是太坏了,一言不合就这么对我。我可不能原谅你了。”



    “又不乖?”



    顾靖晖又好气又好笑,哈哈,作势再来波大的。



    见状,秦鸢立即识相地投降,告饶道:“好了好了,好哥哥,不闹了,正事。正事。”



    “那我就再大度一次,”顾靖晖又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捏住她的纤腰,轻声道:“乖些。”



    “怎么乖?”秦鸢又忍不住笑,轻嘲道:“实话你又不相信。”



    顾靖晖呆了呆,颤声道:“你实话我自然是信的。”



    就是不爱听也信。



    秦鸢嘟着嘴,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我不是过么。侯爷这样的我就最喜欢看,侯爷这般是不信我么?”



    这个白眼自然逃不过顾侯爷的双眼。



    自幼练功夫的他,即便在伸不见五指的暗夜也能视物。



    这一眼的威力,实在很大,大的就像是在顾侯爷的心里刮了场吹沙走石的风,将所有的不痛快都吹走了。



    霎那间,顾侯爷心跳如雷,探过头去,深深吻住了那张肖想已久的粉唇,将秦鸢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这一夜,最终还是没将话明白。



    第二日清晨。



    秦鸢正在酣睡,突觉鼻子发痒,用揉了揉,似乎不痒了,刚转过身睡了一会儿,又开始痒。



    不耐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憋着坏笑的顾侯爷,一双狭长的双目满是笑意,锋利的双眉微扬。



    “你干什么吗?”



    秦鸢恼了。



    



    昨夜不让人好好睡,早上又来搅人清梦。



    这个男人愈发像个孩子似的。



    即便是她弟弟秦恒也没这么皮过。



    顾靖晖像是瞧不见她阴沉的脸色似的,抓过她的放在嘴边轻咬,胡渣子擦来擦去,酥麻麻的。



    秦鸢闷声威胁:“顾侯爷,你最好有正经事。”



    顾侯爷干脆将她半抱起来搂入怀中,笑道:“我都晨练回来了,你还在睡,跟个猪似的。”



    秦鸢:“”



    有没有搞错,她也算是大美人了,这个武夫竟然她像个猪似的。



    见过这么美的猪吗?



    秦鸢闭上双目,哼道:“你去用早膳,赶紧去忙公务吧,男子汉大丈夫,别整日缠着我一个女子。”



    顾侯爷搂紧道:“还早呢,又不用上朝,按时去点卯就行了。我有话问你,若是得不到答案,我这一天都不得劲。你就心疼心疼我,给我了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缠人呢”



    秦鸢还是不想睁眼。



    顾侯爷晃了晃她的身子,道:“你昨日松山先生未竟之意究竟是什么?”



    “你就必须现在问这个?当值后再问都不成?”



    秦鸢无奈极了。



    顾侯爷柔声哄劝:“是啊,我想不明白,心里就像是猫抓似的,你先了再睡好不好?”



    秦鸢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



    顾侯爷赶忙将她放下,起身去倒茶,捧了过来,又将人半扶起,靠在自个胸前,将茶杯递到了她的唇角,就像哄孩儿似的,“喝吧,喝吧,温热的。”



    就着他的,秦鸢喝了半盏茶,这才示意够了。



    顾靖晖转身将茶盏放在床侧的几上,道:“好些了么?”



    “好些了。”



    顾靖晖用指轻轻拭去了她唇瓣的水珠。



    秦鸢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松山先生有心让你争一争从龙之功罢了。”



    “从龙之功?”



    顾靖晖有些吃惊。



    秦鸢躺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的澡豆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醒来,这次睡意消退了许多。



    她转了转头,竟然还躺在顾侯爷的身上,惊问:“你怎么还不走?我又睡了多久?”



    顾侯爷道:“没多久,也就是一炷香的样子。”



    秦鸢笑着问:“你就这么一直盯着我?”



    顾侯爷摇头,“没有,我在想松山先生的话,也懒得动弹。”



    秦鸢懒懒打了个呵欠,恹恹道:“他也只是有这个念头罢了,凡事都要看缘巧合。不争也无妨,等到书印售出去,你在百姓中的声望水涨船高,又不掺合他们的事,皇室也要脸面名声呢。”



    前世,皇上特别能活,太子和齐王都没了,皇上的几个幼子也都长大成人,和成年皇子之间争斗的越发厉害。



    早早押注,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谁料顾侯爷道:“若是我能选谁做皇上,自然是先太子了。先太子与我自幼相识,相伴着长大,是我的知己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