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八章权倾江湖:婚宴的暗涌与誓约
他搓着,眼中满是期待,
"流程很快的,结束后您就能去休息,晚上咱们好好喝一杯!
"
"好,今天就听新郎官安排。
"赵天宇爽快地答应,将儿子交给倪俊婉时,在她耳边轻声道:
"带孩子先去休息,他该午睡了。
"又对孙媛媛点点头:
"晚上见。
"
随着赵天宇走向舞台,宴会厅里的灯光师、音响师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这场汇聚了黑道半壁江山的婚礼彩排,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开始。
而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几个服务员正偷偷用记录着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在这些普通人眼中,此刻的舞台仿佛汇聚了人世间所有的权势与荣光。
宴会厅内,随着赵天宇的到来,原本分散的众人重新聚拢。
侯子见状,立即会意地带着龙门几位堂主去招呼其他宾客。
这些平日里刀口舔血的汉子们,此刻却展现出难得的细致周到——东北来的客人面前摆上了人参酒,广东大佬的桌上添了普洱茶,连港澳来宾喜欢的马爹利都准备得一应俱全。
铁狼则带着青狼帮众穿梭其间,确保每位宾客的酒杯不曾空过。
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安静地坐在观礼席首排,前者推了推金丝眼镜,仔细研究着婚礼流程单;后者则时不时回头,与坐在门口的冷冰交换眼神。
宴会厅入口处,冷冰六人与火狼、詹娜围坐一桌,低声交谈着。
火狼古铜色的脸上那道伤疤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正用只有雇佣兵才懂的势,向冷冰描述着龙魂总部那边的局势。
"重新开始彩排!
"主持人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全场。
原本嘈杂的宴会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舞台上。
灯光师调整着追光,将孟磊和白狐笼罩在柔和的光晕中。
当流程进行到证婚环节时,主持人清了清嗓子:
"
"
赵天宇闻言猛地站起身,真皮座椅发出刺耳的声响。
"等等!
"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宴会厅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位天门门主与舞台之间来回游移。
"孟磊,这不合规矩。
"赵天宇快步走到台前,眉头微蹙,
"你我兄弟相称,哪有兄弟给兄弟证婚的道理?
"
他转向戴玉笙,语气恭敬:
"戴叔叔作为新娘的养父,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
孟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握着白狐的不自觉地收紧。
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都不曾退缩的汉子,此刻眼中竟闪过一丝脆弱。
"宇少,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我孟磊无父无母,要不是当年你拉我一把,现在可能还在街头混日子。
"
他深吸一口气,
"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
宴会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负责倒酒的服务生都停下动作,生怕打扰这庄重的时刻。
戴玉笙拄着拐杖缓缓起身,银白的鬓角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赵门主,
"老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江湖儿女不拘节。孟磊视你如兄如父,这份情谊比什么规矩都重要。
"
他顿了顿,目光慈爱地看向白狐,
"何况我这老头子一个人站在台上也孤单,你就当陪陪我?
"
赵天宇陷入两难。
他瞥见倪俊婉悄悄拽他衣角的动作,又看到孟磊发红的眼眶,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了。
这个曾经为他挡过刀子的兄弟,此刻正用近乎恳求的眼神望着他。
"好吧。
"赵天宇终于松口,无奈地摇头苦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他竖起一根指,
"我只站在戴叔叔身后,以兄弟的身份送上祝福。长辈致辞的环节,必须由戴叔叔来完成。
"
"成!都听宇少的!
"孟磊瞬间眉开眼笑,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白狐也松了口气,裙摆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微微晃动。
随着音乐响起,彩排继续进行。
赵天宇站在戴玉笙身后半步的位置,看着这对新人交换戒指的彩排动作。
灯光在他们身上流转,将这一刻定格成永恒的画面。
台下,倪俊婉抱着已经睡着的赵紫旭,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孙媛媛则悄悄抹去眼角的泪光;就连冷硬如铁狼这样的汉子,都不自觉地放柔了表情。
而在宴会厅的角落,几个年轻的服务生正窃窃私语:
"那个站在台上的帅哥是谁啊?看起来比新郎还有派头
"
"嘘!点声!我听经理,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
这些细碎的议论飘散在空气中,与婚礼进行曲交织在一起,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盛大婚礼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彩排结束后,秋日的阳光慵懒地洒在避暑山庄的琉璃瓦上。
众人简单用过午餐便各自散去休息,山庄内一时静谧非常。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赵天宇下榻的听雨轩很快便迎来了络绎不绝的访客。
这座独栋的二层楼依山而建,青砖黛瓦间透着古朴典雅。
一楼客厅里,冷冰六人正轮流值守,锐利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
上官彬哲和戴青峰则在二楼西侧的书房里低声交谈,桌上摊开着几份加密文件。
而东侧的豪华套房内,倪俊婉正轻声哼着摇篮曲,哄着赵紫旭午睡;孙媛媛则坐在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静静翻阅着一本诗集。
赵天宇刚换下西装,身着休闲便装准备憩,门外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赵门主,草原的雄鹰前来拜访!
"扎克洪亮的声音穿透房门,带着草原人特有的豪爽。
他身后跟着两名天狼帮精锐,中捧着精心准备的哈达和马奶酒。
"快请进!
"赵天宇亲自拉开房门,脸上浮现真诚的笑意。他接过洁白的哈达挂在颈间,又接过银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让他不禁眯起眼睛。
"好酒!还是草原的味道!
"
扎克哈哈大笑,铜铃般的眼睛炯炯有神:
"就知道安达好这口!我特意从呼伦贝尔带了十坛过来!
"
他拍了拍赵天宇的肩膀,
"这些年你在纽约,可把兄弟我想坏了!
"
两人正叙着旧,楼下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江天赐带着儿子江祖佑,与吴冰南、马明理联袂而至。
四位大佬虽然穿着休闲,但腕间的百达翡丽、指间的翡翠扳指,无不彰显着身份。
扎克见状立即起身:
"安达有贵客到访,我先
"
"且慢!
"赵天宇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
"
他转向门口,朗声道:
"江帮主、吴先生、马帮主,快请上楼!
"
当江天赐踏上二楼时,赵天宇已站在会客厅门前相迎。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诸位远道而来,蓬荜生辉啊!
"他做了个请的势,袖口的铂金袖扣在光线中闪烁着低调的光芒。
会客厅内,红木茶几上已备好上等的武夷岩茶。
孙媛媛不知何时已换上一袭素雅旗袍,正娴熟地温杯烫盏。
倪俊婉也从卧室走出,怀中抱着刚睡醒的赵紫旭,向众人点头致意。
"这位就是令郎吧?真是一表人才!
"
江天赐笑着逗弄孩子,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能在赵天宇的私人空间见到其妻儿,明他们已被视为心腹。
赵天宇为双方引荐:
"这位是塞外天狼帮扎克帮主,我的生死兄弟。这几位是
"
话未完,楼下又传来一阵骚动。侯子匆匆上楼,在赵天宇耳边低语几句。
赵天宇眉头微挑,对众人歉意一笑:
"看来今天这茶要越喝越热闹了——东北的'冰城会'当家也到了。
"
众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哪里是什么午后憩?分明是一场没有提前约定的江湖峰会。
而端坐主位的赵天宇,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各方势力前来朝拜。茶香氤氲中,权力与利益的暗流正在无声涌动。
会客厅内,檀香袅袅,茶盏中的龙井泛着澄澈的碧色。
赵天宇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每一位宾客。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添几分深沉。
"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拨冗前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
"参加我兄弟孟磊的婚礼,这份情谊,我赵天宇铭记于心。
"
修长的指轻轻摩挲着青花瓷杯沿,茶汤映出他深邃的眼眸。
扎克闻言,猛地一拍大腿,震得茶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安达!
"他浓密的络腮胡随着豪迈的笑声颤动,
"你我歃血为盟时过什么?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
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看,我连贺礼都备好了——这可是我们塞外最好的“苏勒定”戴着它可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
江天赐优雅地放下茶盏,中盘玩的和田玉把件发出温润的光泽。
"赵门主言重了。
"他微微前倾身子,语气诚恳,
"能受邀参加龙门堂主的婚礼,是我等的荣幸。
"
目光扫过身旁的儿子,
"祖佑,把我们的礼单呈给赵门主过目。
"
江祖佑立即起身,双捧着一个烫金礼帖:
"宇少,这是家父的一点心意。除了先前的演艺阵容,我们还准备了
"
"哎——
"赵天宇抬打断,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江公子有心了。不过今日只叙情谊,不谈这些俗物。
"
他转向吴冰南和马明理,
"二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这份情谊更显珍贵。
"
吴冰南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精明而克制:
"赵门主客气了。赵门主心胸宽阔,胸怀民族,我吴某人非常的佩服,今日孟堂主大喜,我自当亲自恭贺?
"
他端起茶盏,以茶代酒,
"这一杯,敬我们的情谊。
"
马明理则保持着军人的坐姿,声音铿锵有力:
"我天竹帮上下三千弟兄,随时听候赵门主差遣!
"
赵天宇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明镜似的——这些江湖枭雄今日齐聚于此,表面上是给孟磊贺喜,实则都是冲着天门门主这块金字招牌。
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任由清冽的茶香在唇齿间蔓延。
"好!
"他突然放下茶盏,瓷器与红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既然诸位如此厚爱,我赵天宇也把话放在这里——
"目光陡然变得锐利,
"他日若有用得着天门的地方,尽管开口!
"
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
"当然,江湖路远,风云难测。倘若有一天我赵天宇落魄了
"
他环视众人,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还望各位念在今日情分,赏口饭吃。
"
这番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江天赐中的核桃停住了转动;吴冰南的眼镜反射出一道冷光;就连豪爽的扎克都收敛了笑容。
所有人都听出了话外之音——这位叱咤风云的天门门主,似乎预感到了什么风暴将至。
会客厅内檀香袅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红木茶几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江天赐中的和田玉把件突然停住了转动,他微微前倾身子,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门主这话可折煞我们了,
"他轻轻摩挲着玉件,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天门若是都能倒下,那我们这些鱼虾岂不是早就被浪头拍死在沙滩上了?
"
着目光扫过在座众人,
"诸位是不是这个理?
"
吴冰南闻言立即会意,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江帮主得极是。去年我们在澳门开会时,欧洲黑党的代表还特意打听天门在纽约的布局。
"
他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能让那些眼高于顶的意大利人都忌惮三分,赵门主'落魄'二字,未免太过自谦了。
"
马明理虽然保持着军人般笔挺的坐姿,但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
"我天竹帮在东南亚经营二十年,也不过占据几个港口。而天门在赵门主执掌下,短短数年就将触角伸遍欧美。
"
他摇了摇头,
"这样的实力若还会'流落街头',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要露宿荒野了?
"
三人相视一笑,显然都将赵天宇的话当作江湖中常见的客套辞令。
这些在刀尖上行走多年的老江湖,早已听过太多类似的场面话,应对起来驾轻就熟。
然而扎克却用他粗犷的声音震得茶几上的茶具叮当作响,
"安达,你记住——
"他一把扯开蒙古袍的衣襟,露出胸膛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这道疤是我当年替兄弟挡刀留下的。草原上的汉子话算话,你若真有难处,就带着家来塞外我一定拼死保你周全!
"
赵天宇望着扎克真挚的眼神,心头涌起一阵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