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他十分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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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导自演。”



    京末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语气微扬,“你也看出来了?”



    沈满知其实并不意外,“谁敢在京尾明目张胆地玩这种段?”



    京末轻笑,“也对,厕所没有监控,所以我让人查了其他地方的监控,发现这男孩这两天都来了这边,一直在三楼四楼徘徊。”



    沈满知拿着衣服进浴室,打开暖灯照明,“需要我做什么?”



    “下午送他去医院检查,我们的人去缴完费就发现人不见了,刚刚经理打电话来人回来了。”



    “回来了?”沈满知轻呵,原本打算泡澡的计划搁置,“他在三楼?”



    “嗯,包间里,经理把门锁了,你有空下去看看,我要晚点回来。”



    “行。”



    沈满知挂了电话,慢吞吞地打开淋浴蓬头,不慌不忙地洗了个澡。



    她换回上午在老宅穿的那条黑裙,会所覆盖了中央空调,所以不用穿外套。



    经理亲自守在门外,见二老板过来,马上打开门。



    玄关处的白炽灯光亮起,沙发上蜷曲的男孩抬捂着脸。



    沈满知双抱臂靠着墙,看着男孩慢慢适应放下,四目相对。



    然后,她饶有兴致地笑了,眉眼轻弯,风情流转中夹杂一抹清冷,让男孩不禁愣住。



    “来找我的?”



    男孩缓过神来,看清眼前的人。



    是那个自己是坏人、告诉他要学会保护自己的漂亮姐姐。



    他坐直身子兢兢战战,不似刚刚可怜的摸样,倒是瞬间变得乖巧,一双黑眸亮晶晶地睁大,甚至还带着几分惊喜,“姐姐?”



    啧。



    沈满知收敛着笑意,怎么就这么招弟弟?



    “来这儿做什么?”



    男孩低头迫不及待地解开外套。



    “等等,”沈满知眉心微蹙,“干嘛呢?”



    男孩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从里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摊开掌心,“这个。”



    沈满知微微眯眼,一粒未拆封的白色药片静静地躺在少年中,她眸色变冷。



    “那天在东区遇见你之后,有人往我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让我来这里,想办法给你下药”



    男孩似乎有些苦恼,挠了挠头,“可能是嫌我太笨了,他们给我使招儿,让我自己先吃了这个药,然后让我去五楼找你,结果那个药好像有问题,我吃了很不舒服,又撞上了其他人还被送去医院了。”



    沈满知心底微叹,该他是单纯还是蠢?



    “你不知道这是怎么药?”



    男孩看着里的白色药片,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去医院的时候,给我处理的医生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可以让女朋友帮忙”



    沈满知还有心思戏谑道,“你怎么回答的?”



    “还没有回答,送我去的大哥就直接让医生给我洗胃”他着好不可怜,眼圈都红了,“好难受。”



    “既然是给我下药,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



    “因为我不想给你下药呀。”



    男孩一脸天真,仰着头理所当然道,“那群人又不是什么好人,我怕被打,只能顺着他们的意,打算先找到你,然后再亲自告诉你,所以我在医院趁大哥不注意就跑回来了,我怕不回来那群人要打我。”



    似乎觉得自己做得不错,一张白净的脸满是傲娇。



    沈满知笑得温柔,“他们怎么联系你的?”



    “发邮件,对了,给我药片的那个人我见过,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他完骐骥地看向墙边站姿松散的人,“姐姐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沈满知用那种坏坏的笑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像只奶狗的卷曲头发,带着眼镜看起来乖得像个好学生。



    “长得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



    男孩撇嘴,摊示意整个会所,“你都这么有钱了,怎么还要做这种事儿”



    “你见过哪个资本家不贪得无厌的?”



    “”



    男孩耸下肩,两条眉毛压低,一脸哀愁,“哥哥你应该不是坏人。”



    沈满知不动声色地挑眉,“你哥哥知道我?”



    “在巷子里被人堵那天,我晚上给家里人打电话了这个事儿,提到你了,反正你总不会比那群人坏。”



    傻子。



    沈满知心里微叹,“那群人拿钱威胁你,让你给我下药,你没把这事儿告诉你家人”反而来寻求我的帮助?



    话还没完,男孩的铃声便传出来,“舒克贝塔”的少年音震耳欲聋。



    沈满知难以言喻的看着他。



    男孩红了脸,“哥哥?”



    不知对面了什么,他拿着走过来递给沈满知,“哥哥让你接电话。”



    沈满知微滞,他哥哥如何知道他们在一起?



    “你好,麻烦换个孩听不见的地方接电话,可以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温文尔雅,十分有礼,像书香门



    沈满知微抬下颚,朝卫生间指了指,示意男孩进去。



    男孩对于她这个行为只惊讶了一秒,便从容地进了卫生间,就当上个厕所罢了。



    沈满知这才开口,“你。”



    “孩年纪还,劳烦不要过分责怪,我替他给沈女士赔个不是,麻烦你了。”



    看似礼貌,实则为难。



    “你们能查到我,甚至能精确定位他的位置,”她语气轻柔,却带着讥诮,“你们总不能保护他一辈子,若是我非要做什么,来得及赶过来吗?”



    对方并不恼,只是掷地有声,“凡事都有代价,沈女士可以试试。”



    这话是她常的。



    沈满知冷笑,“先生贵姓?”



    “姓许,问渠那得清如许的许。”



    她冷漠脸,“没读过书。”



    对方静默半秒,“或许的许。”



    沈满知舌尖轻抵着犬齿,又是许家。



    “还有个不情之请,劳烦沈女士将孩送到楼下,有人来接,车牌号京306。”



    对方停顿了两秒,继续道,“关于孩口中的那群人,我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点信息。”



    哦,京城许家,她呢,怎么这么嚣张。



    沈满知了然,做交易是吧。



    左右对她没影响,她应了。



    



    挂掉电话,喊男孩出来。



    “哥哥什么了?”



    沈满知看着他头发上的呆毛,“你没把这事儿告诉家里人?”



    男孩摇摇头,“我执意要来这边读书,他们都不管我,除非受欺负了,所以那天晚上我才给家里打了电话。”



    她想问,这种被威胁不算受欺负?



    转念想到刚刚男人的话,止住了。



    “药片给我,我送你下去。”



    男孩乖乖地把药片给她,跟在她身后出门。



    “叫什么名字?”



    “许辞归,”他追上去,眼睛亮亮的,“就是那首诗,定知书课日,优诏许辞归”



    “停,”沈满知抬示意他闭嘴,“我读书少。”



    许辞归张嘴,“那你怎么做老板的?”



    沈满知进了电梯,回过头笑得一脸张扬,“我有钱。”



    “”



    两人刚进电梯,卫松拐出卫生间,刚好看到两人的背影。



    嫂子?



    沈满知把人送到负一楼,车道边已经停了一辆黑色车。



    穿着西服三件套的中年男人站在车边,面容祥和地看向电梯下来的两人。



    “鲶鱼叔叔!”



    沈满知站在台阶边沿,没过去,听见许辞归口中的称呼,眼神递过去,别,倒真有点像。



    鲶鱼叔叔给少爷打开后座,昏暗的车厢内,她隐约瞥见了后座靠里侧一截西装裤下修长的腿。



    鲶鱼叔叔走过来将尘封袋装的一块盘递给她,“我家先生给沈女士的谢意。”



    她接过,许辞归趴在车窗上朝她挥,身侧伸出一只白皙的大温柔地掰回卷毛脑袋,关上了车窗。



    沈满知里轻轻掂了两下,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唇。



    回到房间,京末就赶了回来,满脸地低气压。



    沈满知刚检查完盘是否有病毒,准备查看里面的资料,“怎么了?”



    京末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冷声道,“我带你去三楼看看。”



    沈满知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跟着京末到三楼,十来个穿着清凉的长腿美女往某个包间整齐有序的进去。



    她还有心思调侃两句,靠着栏杆嗤笑两声,“谁这么有兴致?”



    京末带她上前要推开门。



    沈满知还没来得及阻止,就感受到包房里投过来十几道视线。



    年轻有钱的富家少爷身边几乎都挨着漂亮美人。



    京末看着和美人擦肩而过笑得荡漾的男人走过来,瞥开了视线。



    沈满知站在门外,眼眸微眯,财阀少爷啊。



    “哟,嫂子?”



    卫松的黑色衬衫领口不知何时开得更大了,满身的痞气。



    京末轻蔑地笑了笑,“纯男人局?”



    卫松走近,朝她俯身笑得肆意,“你也想玩?”



    她对着沈满知朝里面微微抬头,示意她进去。



    沈满知没什么兴趣,转身要走。



    周觅正对门口,看到来人,“嚯”地站起身来,迎出来,“嫂子来了?”



    他出来了,沈满知才看到坐在包房最里侧的秦宴风。



    孤身坐在角落,身边没其他女人,原本低着头夹着烟的正抖落烟灰的男人许是听到周觅大嗓门的声音,抬眼看去,穿过一片昏暗的空间,和门口的沈满知对上视线。



    周觅有眼力劲儿的招呼刚刚进来的那群女人出去,包间瞬间空了一大半。



    “嫂子你终于来了,你看看你家那位,”周觅朝她指着角落的人,抬遮在嘴边凑近她,“玩牌呢,把把输,真喝多了。”



    沈满知没话,也没移开视线,秦宴风也直勾勾地看着她。



    卫松不嫌事大,坐回去继续出牌,嘴边叼着烟,甩出一张牌,下家顺利接住走完,秦宴风作为地主又输了。



    “两瓶了啊,不能欠账了,快喝。”



    秦宴风灭了烟蒂,接过卫松递过来的酒。



    周觅好人做到底,借着酒劲儿把人往里推了推,“再喝就真出事了。”



    被迫站到牌桌前,沈满知眉心微蹙,想起中午秦宴风从楼兰阁给她点的脆皮乳鸽。



    她俯身撑着玻璃桌面拿过秦宴风里的酒,捡起桌上的起瓶器撬开,冷静道,“我来吧。”



    周围一阵欢呼,卫松懒懒地靠着沙发,朝几步远处的京末偏偏头,眉宇间全是得意,向她宣告自己的“胜利”。



    心照不宣的秘密。



    京末抿唇,走过去靠在墙边,看着沈满知走到秦宴风那边,拿出干净的玻璃杯倒酒,喝掉两瓶原本惩罚男人的酒。



    女人动作间行云流水,满身的松弛感,“继续。”



    秦宴风拿过来一个抱枕放在旁边看着她,那眼神里的意思是让她坐下。



    沈满知侧着身垂眼回视,喝醉的秦宴风她还没见过,过分安静,也过分冷清,只是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实在算不上清白。



    她坐下,轻轻松松赢了两把牌,挑了支度数适中的给柏卿,度数最高的给了卫松。



    然后撑着下颚回头,看着那双眼底泛着红的男人,轻声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秦宴风搁在腿上的,指尖无意识地轻点,频率稳定,他眼神不变,但很炽热,让沈满知都感觉到很不对劲。



    他嘴唇蠕动了两下。



    沈满知没听到,往后靠去,偏眸,“什么?”



    秦宴风也偏过头,望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低沉磁性的声音摩挲着她的耳膜。



    “好看。”



    沈满知勾唇轻笑,“喝醉了?”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没有。”



    喝醉了,沈满知纯心逗他,漫不经心地拾起自己的牌,“哪里好看?”



    “眼睛,鼻子,”秦宴风的视线顺着的地方慢慢下移,落到那张微弯的红唇上,“还有这里。”



    沈满知整理牌面的顿住,唇角被一根指轻轻摩挲着。



    一旁传来“噫”的起哄声,沈满知合上牌,要挪开他的,腰间被臂圈住,收紧,下一秒就坐在了秦宴风怀里。



    秦宴风托着她的头凑到她耳边,用酒浸润过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想亲。”



    沈满知被他圈在怀里,包间的灯光是不太明亮的氛围灯,为两人多增添了几分暧昧感,周围传出戏谑打趣的声音。



    她抵在他胸口的轻点,“不可以。”



    秦宴风抬眸只看着她,温柔回应,“好。”



    沈满知愣了一下,懒懒一笑,喝醉后的秦宴风可比正常时的他顺眼多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