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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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身世



    阿嚏,阿嚏,张鹿安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呢?谁这么没素质跟一个十岁孩子过不去?张捡,你来,少爷我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人骂我?”



    “少爷,打喷嚏是因为你受了点风寒。再了,少爷你游好闲不学无术,这次私自外出,连路引都没有,如果不是恰好碰到了陈副总镖头,俺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夫人有多担心。要不是阴山替俺挡了一刀,俺恐怕也死了。真是被你害惨了”边眼睛就红了,边把壶里的热水倒入洗脚盆里,热水淋到了张鹿安搁在脚盆旁的赤脚上。



    张鹿安差点蹦起来,“你怎么做事毛毛糙糙的”。



    “啊少爷,不疼吧?”边边用自己显得异常宽大的揉揉脚面。



    “张捡,你怎么掌这么大?感觉跟喜叔差不了多少了”。



    “俺天生大大脚的。你还,也许等你长大了,也会跟俺一样”



    “你是哪年出生的?”



    “俺是老爷在天启元年从花马池捡回来的,当时老爷俺才四岁。推算一下,俺应该是万历四十六年生人,具体生辰是不晓得的”



    “那我爸没跟你你的父母呢?时候没,你都4了还没吗?”



    “爸?少爷,你应该叫爹。”



    “爹?”



    “艾,对,这下对了,子女称呼父亲都应该叫爹。老爷俺的爹娘都死了,都被狗日的花马池边军给杀了,迟早有一天俺要给爹娘报仇”



    张捡的咬牙切齿,张鹿安却觉得似乎哪里怪怪的。



    “我比你四岁,那我是哪年几月出生的?”



    “少爷你是天启二年二月二十二出生,当时族长啊,二月二十二是广泽尊王郭忠福的诞辰,广泽尊王至忠至孝,是保佑天下太平,保护家人平安的福神,是俺们老百姓的福神。是大吉大利的日子,你有大造化呢”张捡显得很是兴奋。



    “天启二年,你我今年十岁了。那么今年是哪一年”



    “今年是大明崇祯五年,今天是正月十四,明天就是元宵节了。再过一个多月,你就虚岁十一了”张捡显得很无语。



    张鹿安仔细搜索着自己脑海中不多的历史知识,有点后悔,当初上历史课和看电子书都是只顾情节了,历史点都是一带而过。



    但是稍微算算也是明了的,崇祯五年大概是西历632年。



    “疼啊,牲口,轻一点”思绪总是容易被打断!



    “好的,少爷!少爷村里的游医了,你就是扭到筋了摔伤骨头了,让俺每天给你疏通一下筋骨,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就可以下床走了,再过两个月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张喜当初给我拉胳膊的时候,一拉一升的,胳膊就不疼了!怎么没让他给我再拉拉”



    “那不一样的”



    “再问你一句,我胸前这本书怎么回事,为什么张喜让我们用命来守护好”



    “嘘,少爷别乱话,那不是书,听是什么藏宝图”



    “藏宝图?哈哈,把爷给整笑了,真要是藏宝图会让你我知道?”张鹿安看着一脸严肃的张捡,想找到一丝一毫装模作样或者开玩笑的样子,却没有发现分毫。



    这难道就是那些人追杀的原因?



    



    这难道就是我们拼死守护的理由?



    “什么藏宝图?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在我这里?”灵魂三问,张鹿安还是觉得蹊跷。



    “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老爷和喜叔应该是知道的。张九哥就是为了保护藏宝图而死的,临死前塞给俺,要俺务必保护好。找到这个海边村子安顿下来后。喜叔又把东西拿走了,趁你睡着塞到了你的衣服里,你竟然跟死猪一样毫无知觉”。



    “你还好意思,你这个卫兵一点都不称职。不过真到了那种情况,你还能为了一本书而死吗?感觉你会跑的比兔子还快。”



    张捡却一本正经的“分开前老爷它重要,喜叔也它重要,那它就一定贵重无比!老爷待俺如亲身儿子一般,所有的用度都只是比少爷你稍微少一点。老爷不光对俺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义,比山高,比海深。喜叔他们总是俺没大没,没有主仆的样子,其实从到大都是这样子过来的,老爷和夫人从来没有纠正”着着眼睛又红了,重新抬头坚定的道“九哥能豁出性命来保护的东西,俺也能。”



    张鹿安的眼睛转了一圈,“你就不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



    “不行的少爷,喜叔不保护好它就打死俺”,嘴上这么,腿上已经站起来,悄悄的去把门栓给插上了。



    瞅着张捡从贼头贼脑地穿过窗户向外看了几眼,再把头缩回来,把窗户的支撑杆拿掉,把窗户也给关了。



    张鹿安把东西悄悄拿出来,在床上清理出一片地方出来,只见外层是一层发黄色的油纸着,一点点打开防水用的油纸,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黑的轻木盒子,薄薄的,从外面看跟书本一样,且并未上锁,只是压扣着。继续试着打开锁扣,瞅了瞅张捡:他显得非常紧张,汗都慢慢出来了。



    待掀开木盒盖子,就是一张张薄宣纸,约莫三十来张,根本没有什么图形。



    两人都比较失望。



    每张纸上都有工工整整的毛笔字,笔力强劲,力透纸背。



    张鹿安轻轻拿起一张读了起来:



    泛海



    到处啼莺倚棹歌,客怀偏向布帆多。



    黄云飞尽天如洗,鳌背山前万顷波。



    “这是一首描写景物的七言绝句,看着也不像什么藏头诗啊,或者还有其他的含义?”张捡一脸懵逼,也看向张鹿安,试图听到有新的解析。



    张鹿安又拿出一张,直接念到:未得君王丈二额,停顿了一下。张捡,我来考考你,长的像花朵的朵,这个字怎么念?



    张捡摸摸头:它认识俺,俺也不认识它啊!少爷你怎么念?



    “不学无术啊”



    “少爷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依我看,这里面肯定有一些藏头诗,标注着一些地名,我们只要把这些地名给找出来,再连成一线,估计会有所收获”,张鹿安的很肯定。



    “哦,原来如此”张捡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哪里?安全可靠吗”张鹿安赶紧转移话题。



    “俺们现在院夼村,海边非常偏僻的一个村子。东边是玄镇寨和宁津所,东北有成山卫,西边有靖海卫,都还在官军上。你就安心养伤吧。昨天陈公子和村正聊天,村正的儿子在玄镇寨任试百户,听官军和贼军在福山附近正打着呢,前面的卫所堡寨也已经加强了巡逻,贼人的轻骑已经不能随便过来了。俺还听啊,朝廷调集了几十万大军过来围剿叛军,相信叛军很快就会死光光了”。



    这么官军赢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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